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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矛盾,置之不理,任由其發展壯大,最后兩人分道揚鑣,形同陌路,這是蠢人的做法。 沈明儀素來不屑,既然陸承堯躲著她,那她就去中軍帳堵他。白日里他能滿軍營的轉悠,夜里呢?統共就兩個去處,住的地方被她占著,只有中軍帳能供他落腳。 沈明儀就不信她守不到陸承堯這個人! 西境的夜風透過小窗徐徐吹來,沈明儀躲在暗處,盡管環境舒適到足以催人昏昏欲睡,她也將兩只眼瞪的渾圓。最禁不住困乏的人,卻成了整個軍營最精神的人。 所幸等待沒有落空,陸承堯駕著微風踏入營帳。 怕他逃跑,沈明儀屏住呼吸,看著他的腳步一寸寸逼近,直到在自己身前三步遠時,沈明儀一個起跳,徑直蹦到陸承堯面前,緊緊抱住他的胳膊:“這下看你怎么躲我!” 陸承堯今日躲著人,本就心緒不寧,警惕心也不如以往,當真是被冷不丁冒出來的沈明儀嚇了一跳。 她如今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小臂,臉微微揚著,洋溢的笑容中帶了些自得,亮晶晶地雙眸里,不經意的流露出些許狡黠,鮮活又靈動。 陸承堯心有遐思,在這種目光的注視和她無意識的親近中,根本做不到游刃有余。 心里陡然升起的沖動似脫韁的野馬,陸承堯用盡全身解數,才將那匹馬限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圍里。 他伸手去推沈明儀:“你先松開……” “不松?!鄙蛎鲀x斬釘截鐵,不容商量,“我若是松開,你再逃我就抓不住你了?!?/br> 陸承堯哭笑不得:“我逃什么?” 他語氣中不免帶了幾分心虛,沈明儀敏銳察覺到,不留情面地揭穿他:“你聽聽自己的語氣,你自己說出來都心虛?!?/br> 陸承堯訕訕,轉頭摸了下鼻子。 “要逮到你可真不容易?!鄙蛎鲀x慨嘆,拽著陸承堯往里走,將人摁到椅子上。 陸承堯乖覺地任她擺弄。 “說說吧?!鄙蛎鲀x在他正對面坐下。 一張桌案,兩人分坐兩側。 陸承堯有些不敢看她清亮的眼神,微微避開些,明知故問:“說什么……” “說你為何一直躲我?!鄙蛎鲀x不遮不掩,陸承堯想語焉不詳地帶過去,她偏不容許。 她擺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陸承堯深知自己沒辦法躲過去了,斟酌著要開口,卻聽沈明儀問:“你是不是因為我隱瞞身份的事情在生氣?” 他只是因為自己動了心,不知如何自處,在自己和自己鬧別扭而已。 但陸承堯不能說,他接下沈明儀的話,順勢下了臺階:“怪不得你,你除了名字,其他方面一直都未隱藏,是我愚鈍?!?/br> 他這般姿態反倒讓沈明儀無所適從,本來想興師問罪的心思,霎時間消失了個徹底。 沈明儀內疚道:“后來我不想瞞你了,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br> 總不能無緣無故說“我不叫沈安安,我真名叫沈明儀,是攝政王的親meimei”吧? “我知道?!?/br> 他們共歷生死,互相扶持,沈明儀對他的信任顯而易見,他從不懷疑。 陸承堯重復道:“我沒有生氣?!?/br> “沒有生氣你為何躲我?”沈明儀用眼神無聲控訴,好不委屈。 因為你是可望不可即的天上月,但我心有妄念,所以想要據為己有。 陸承堯掩在桌案下的手緊握成拳,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沖動,啞聲道:“你怎么想到杜撰出‘沈安安’這個平平無奇的名字?” 話音剛落,陸承堯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變得復雜起來。 哪怕知道這是他轉移話題隨口胡謅,沈明儀還是忍不住,委婉問:“這個名字……真的有這么不堪?” “不堪談不上,”陸承堯敏銳的察覺出不對,趕緊注視著沈明儀的表情,妄圖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答案。未果,只能斟酌著開口,“平安順遂之意,倒也貼合你剛醒來時的心境?!?/br> 沈明儀沒等來夸獎,難免有些失望。但比起方才說的“平平無奇”,倒是進步很多。 她陷入一種詭異的平衡中。 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為什么要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耿耿于懷。 “安安是小名?!鄙蛎鲀x解釋道,“從小叫到大,只親近的人才知道?!?/br> 親近的人才知道。 陸承堯細細琢磨了這幾個字,像是吃了蜜糖一樣,若有似無的甜兜頭罩過來。 他淺淺勾了下唇角。 沈明儀沒有注意到,她忽然想到了別的:“昨夜你只說了這個名字,沈伏就立刻猜到是我,這樣說來,我不算騙你!” 陸承堯:“……” 沈明儀卻喜上眉梢,身子前傾,大聲重復:“我不算騙你!” “嗯,不算?!?/br> 沈明儀眉目間染著些許得色,開始討價還價:“既然如此,那你今天躲著我、又害得我不能歇息的帳,我們是不是得仔細算算?” “怎么算?” 沈明儀理直氣壯:“你得補償我?!?/br> “你想要什么?”陸承堯十分好脾氣道。 沈明儀仿佛不知“得寸進尺”四個字怎么寫,還真偏頭思考起來。 片刻后,她咧著嘴笑道:“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先欠著!” 陸承堯幾乎言聽計從,當即應道:“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