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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不敢冒這個險。 皇帝卻頭一次沒有聽勸,一意孤行。 君臣拉鋸,誰也說服不了對方。腦子活絡的,一下朝就去了攝政王府求見。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請攝政王出山,諸如如今實在是走投無路、皇帝只能聽得進王爺的話云云。 一時間,閉門多日的攝政王府門庭若市。 沈明玦聽著朝臣的話,心里也總算明白了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 難怪當時他力保陳束出任西境軍統帥,等的就是這一日。西境軍被老將軍掌控已久,鐵桶一般,如今難得有了缺口,他趁勢親征,將西境軍把握在自己手里,自此唯一不能控制得西境也被皇室收攏。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帝心難測,小皇帝也終于長大了。 只是,皇帝的算盤注定不能實現了。 沈明玦本已經安排好了秘密去西境的行程,但如今有個更名正言順的機會,他能放過? 閉門多日的攝政王當晚入宮求見。 皇帝很堅決:“阿兄,你若是來勸我的話,就不必開口了?!彼斚榷伦∩蛎鳙i開口的機會,才道,“這幾日政務繁忙,沒脫開身出宮,安安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鄙蛎鳙i道。 皇帝頓時黯然開口:“這么些日子了,怎么還不見醒?!?/br> 沈明玦心里想著沈伏的信,話音一轉,切回正題:“臣此番入宮,是來給陛下獻策的?!?/br> “阿兄說說看?!?/br> 沈明玦道:“百官不愿陛下親征,是擔憂陛下安危之故……” 他一開口,皇帝就不耐地打斷他:“阿兄,說好不談此事的?!闭Z氣中隱隱有些難過,皇帝一籌莫展道,“朕何嘗不知如今親征是下下策?但朕當真是無計可施了。陳束難當大任,葉老將軍歸西,西境軍群龍無首,一盤散沙,西境飄搖,唯有親征,方能重振士氣,收復故土?!?/br> 沈明玦氣定神閑,等他說完,才慢慢道:“朝廷派人統率西境軍無可非議,但不應當是陛下?!?/br> 皇帝聞音知意:“阿兄有更好的人選?” “有?!鄙蛎鳙i篤定,在皇帝疑惑的目光中道,“臣才是前往西境的不二人選?!?/br> 皇帝不假思索道:“不行!” “為何不行?”沈明玦平靜反問。 皇帝怎么會把這么好收攏兵權的機會讓出去? 他有小心思,但是肯定不能宣之于口。冷靜下來,尋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安安如今臥病,我怎能在這個時候讓阿兄去前線?” 沈明玦大義凜然道:“安安知書達理,若她清醒,絕不會阻攔?!?/br> “可……”皇帝當然也知道沈明玦是去西境的不二人選。他攝政多年,威望甚高,若說為了振奮軍心,沈明玦起到的作用不比他弱。更何況他出身定西侯府,定西侯當年與夫人就是在平西之戰中陣亡,西境軍對他有天然的信服和親近。 皇帝沉默半晌,執筆擬旨道:“那朕便在盛京等阿兄凱旋?!?/br> 皇帝的屈服在沈明玦意料之中。 若他今日拒絕,明日再朝堂上他再主動請纓,在群臣的諫言下他也不得不同意,不如直接給他,還能落個好名聲。 啟程前,沈明玦最后一次去探望沈明儀。 她依舊沉沉睡著,眉目平和,好像沒有受過一絲的苦痛。 沈明玦又與說了許多話,知道祿叔進來催促,才輕輕替她蓋好被。 走出庭芳院,沈明玦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眼,吩咐道:“祿叔,王府就交給你了。我走之后,守好庭芳院,除了近身伺候小姐的兩個丫鬟和太醫,其余人誰也不許放進來?!?/br> 祿叔恭敬垂首:“老奴省的?!?/br> 沈明玦大步朝府外走。 安安,哥哥來接你回家。 * 被惦記的沈明儀,如今正被陸承堯帶著回軍營。 駿馬奔馳,西境的風打在臉上,不鋒利,反而顯得很溫和。 沈明儀側過臉,扯著嗓子驚喜喊:“你來的真快!我還以為要等兩天你才會過來呢?!?/br> 她的驚喜不加掩飾,聲音散在風里,不震耳,恰好能讓陸承堯聽清。 他眼神暖下來,幾乎是收到來信的瞬間,他交待了魏則一聲就匆匆趕去。一路上心情復雜,既怕自己去的太早顯得急切,又恐去的晚了讓她著急。直到現在,忐忑的心才安定下來。 沈明儀抓著馬鞍,四處張望,很是激動。 上回去上川時是在夜里,左右都是黑漆漆的,她又有傷在身,只記得路途顛簸。如今再看,目光所至,天廣地闊,綠意葳蕤,十分養眼。 直到回到軍營,沈明儀還未從激動中回過神來。 恰好趕上飯點,沈明儀拉著陸承堯的袖子,提議道:“我們找鐵柱一同吃飯吧?正好我還沒來得及探望他?!?/br> 陸承堯無可無不可,牽著馬和她一起往營地走。 只是沈明儀的愿望終究落了空。 剛一進營地,陸承堯就被魏則著急忙慌地拉著走。 一邊走,魏則一邊急道:“都火燒眉毛了,你怎么才回來?!趕緊去校場!” “怎么回事?”陸承堯問。 “陳束回來了!”魏則急的跺腳。 但只是陳束絕不會讓魏則這般如臨大敵。 果不其然,魏則緊接著道,“他帶著宣旨的欽差,如今正等著集合宣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