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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露出“啊”的表情,澀澀看了眼靜凡大師:“大師關心您,以為您受了傷不能自救……” “阿彌陀佛!”靜凡剪斷了她的話,“施主平安就好?!?/br> 大師這么關心我? 周窈咬住下唇,心頭倏然跳得厲害。 一個詭異的念頭從她的心頭飄過。 下一刻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靜凡大師是出家人,救她只是師徒之情,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周窈你今天竟然一而再地覬覦大師,你下作!你猥瑣!你色膽包天! 把自己罵了一通徹底清醒,周窈趕緊承接來自老師的好意:“謝謝大師救我,這樣也好,我們的人已假扮成車夫,馬上會與她們同行,我跟在后面就成?!?/br> 她拍拍士兵的肩:“我要離開梵城一陣子,你送靜凡大師回去?!?/br> 誰知靜凡大師突然倔強:“阿彌陀佛,路途遙遠,貧僧是個比丘,不會引人懷疑,貧僧與施主一同前去吧?!?/br> 他說得很有道理,但好像沒這個必要。 周窈不放心:“大師還是回慈悲寺比較安全?!?/br> 前門陡然傳來關門聲,三人忙閉嘴跑開,閃入倉庫外的灌木叢中。 灌木矮,三人貓腰蹲著,周窈微微一別頭,聞到大師身上輕且悠遠的檀香,懸著的心一下子墜入胸膛。 靜凡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垂頭道: “貧僧不會拖施主后腿,若發生萬一也好照應。今日施主只身入敵營,若真的被抓,誰來救施主?” 他壓出了氣泡音,卻字字鏗鏘,且有理有據。 “但路上危險重重,我身邊的薛家軍也就那么幾十個人,恐怕分身乏術?!?/br> “阿彌陀佛?!膘o凡撩開面紗,梔子花一般白皙的面頰上,無盡星海似的眸子凝視她,投射出不可撼動的信念,“貧僧不會給施主添麻煩,緣由天定,皆有因果,貧僧若命至此,也是注定。這一路,也算是貧僧的苦修?!?/br> 他為什么非要跟著她? 擔心她半路掛了,慈悲寺脫不開干系? 周窈想想覺得有理:我悟了,大師不愧是大師,考慮周到。 她虛拍大師的肩:“大師你放心,我不會讓慈悲寺倒下的?!?/br> 靜凡:??? 周窈放下他的面紗,把他的蓑笠往下按按:“大師,伏低點,你的皮相過于耀眼?!?/br> 倉庫外傳來響動。 把價格談攏后吃完飯,包扎好傷口,玄鶴等人說話中氣較之方才更足。 她們從驛站小廳酒足飯飽地走出來,把熟睡的奴隸們大聲叫醒,一個一個拖走。 黑衣女人數著數,突然“咦”了一聲:“怎么少了個漂亮男人?!?/br> 周窈心里咯噔一聲,默默再伏低些。 玄鶴冷哼:“十二個,沒少,你喝多了吧,還不快走?!?/br> 女人還撓頭懵逼:“不會吧……” 把人拖上馬車,二人一左一右坐上馬車,由車夫駕車,禹禹而行。 目送他們離開,周窈吩咐道:“派人跟著她們,但不要跟太緊?!?/br> “是?!笔勘南耄核皇茄臆娒?,怎么跟陛下的親兵似的,難不成薛家要上位了。 甩甩腦袋,她沒入草叢中。 周窈抹把臉上的灰,這才想到靜凡大師方才給她擦臉來著。 她趕緊用袖子抹一圈,小心翼翼道:“大師,我太臟了?!?/br> 靜凡大師站起來拍拍袈裟的橫斕,挺拔得松竹一樣:“無礙,去洗洗罷?!?/br> 有士兵追蹤,周窈不急。 她在驛站尋了一處最干凈的房間給靜凡大師住,自己住在隔壁。 偽裝成驛站打雜的士兵趁驛站老板不注意敲暈她,當即上位。她分別送來一套干凈的男子素衣和一套海青。 “把海青送給靜凡大師?!?/br> “是?!?/br> 木桶加熱水,周窈把身上的泥巴洗凈,又白又嬌俏的腳丫翹在桶邊。 腦子里還是靜凡大師翻窗而入的那一幕。 飛揚的海青與月光融為一體,白若山巔雪的大師破窗而入…… 重點是!大師還給她擦臉! 她臉那么臟,大師都沒嫌棄她! 是真愛——師徒愛。 氤氳的霧氣繚繞,周窈慢慢下沉,把飛紅的臉埋在水里,咕嘟咕嘟吐泡泡,腳趾緊緊摳住木桶邊,要摳出花樣似的。 靜凡大師有點帥。 嘿嘿嘿,她就想一想不過分吧。 有才華,身材好,臉還俊。就是性格陰晴不定了些,沒那么“慈悲”,但帥哥有脾氣也是正常的嘛。 周窈情不自禁地劃拉水,水波蕩漾,兩只眼睛彎成月牙。 不行不行,越想越克制不住,她對一個和尚幻想啥。 周窈悶頭把自己按進水里,憋了一會兒氣才徹底清醒:“罪過罪過,不能把大師平日里的教誨當耳邊風?!?/br> 翌日一早,考慮到靜凡大師是個男子,她一個女子跟著一個出家男子,著實讓人浮想聯翩,再加上靜凡大師聲名遠播,她怕侮了大師名諱,便繼續女扮男裝跟隨。 周窈換了一身干凈衣裳帶上面紗,在驛站門口與大師匯合。 大師身著便捷的蓮子白長褂,檀香盈盈,出塵若初夏的梔子花。 檐卜濃香吹法席,芙蓉涼影蕩仙舟。 周窈定睛賞了半晌,心里暗道:下次法會,她還要頭鐵地送梔子花,太配了,誰也別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