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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三個男人同時站起身來。 … 到達景觀小區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個地方最近正在修路,挖掘機突突突還在工作中,LED的大燈架在空地中間,把四周照得明亮如白晝,車子不能再往前開,三個男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樓下走,進了樓道后,皮鞋上都沾滿了泥土。 江承淮按了密碼后開門,空蕩蕩的客廳就展現在眼前,三個人看著漆黑的室內,便都皺起眉頭,過一會兒才聽到窗簾背后的輕微呼吸聲,江承淮沒有開燈,清幽的月光下,他輕輕扯開那飄窗的簾子,心臟又像被握住了似的,呼吸有了片刻的停頓。 大冷天的,殷顧就那么直接睡在飄窗上,房子里空空蕩蕩,連被子毯子都沒有,她不知從哪里找了個天藍色的機器貓玩偶,十分珍惜的摟在懷里,閉著眼側身沉沉的睡著。 月色模糊了些,女人的表情并不能看得清晰,卻也能知道她此時是十分孤獨的,每個人從出生起就是單獨的島嶼,水漫上來時,四周靜謐無聲。 三個男人誰都沒有說話,他們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想法大抵相同,但其中又參雜著不同的心思,他們處心積慮的入侵她的生活,到頭來卻發現,她心中的安全島卻仍是這所簡陋的小房子。 沒有用處的,她心中的那一處孤島,他們誰都沒有辦法完全抵達,也就是這一剎那,三人達成了暫時的和解,江承淮抱起殷顧,薄行簡脫下外衣給她蓋在身上,晉烯打開房門,三個人帶她下樓,將沉沉睡著的女人小心翼翼安置在車中。 殷顧今天確實是累了,回到江承淮的別墅時,她還是沒有醒來,江承淮替她脫了鞋子和毛衫,簡單的蓋好被子,然后才關好門走出來,薄行簡和晉烯正在一樓客廳內等著他,三人難得平和的一起喝了杯茶。 薄行簡沉著臉敲敲桌子:“你沒看到阿顧剛剛的樣子嗎?她喜歡那所小房子,你就讓她去住好了,為什么非要把她帶到這里?” 江承淮卻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她住在這里挺好的,只是暫時沒適應,適應后就不會再往回跑了?!?/br> “所以你非要這么自私是吧?她都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管教!”薄行簡想拍桌子,但又怕聲音太大,生生又把手縮了回去。 “你不自私嗎?”江承淮反問他:“你不自私的話,為什么當初要傷害她?你倆想讓她回到那所房子,難道就不帶有別的意圖?在攻擊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的毛病,免得先被抓住了把柄?!?/br> 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確實讓江承淮內心產生了一點動搖,但他從不是個心軟的人,好容易將殷顧重新帶回身邊,他不愿意輕易放棄,更何況她回到了那個房子,之后的事情就又會發生變化,很可能超出他的掌控范圍。 他笑了笑,站起身送客:“夜深了,我和囡囡都要睡了,你們二位還是請回吧?!?/br> … 薄行簡和晉烯一起站在路邊,兩個人情緒不高,對視一眼,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子,晉烯的車先離開,車燈遠遠照過來,薄行簡瞇了瞇眼睛,讓司機先下去,他點起一支煙來,天上微微下起小雪,他就這么仰靠在椅背上,陷入長久的相思中,閉上眼描摹著女人嫣紅的唇瓣,寬闊的肩膀抖了抖,他啞著嗓子笑了一聲,卻比哭還難聽。 人的心情總會受到季節與天氣的影響,他從前并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因喪失了希望,整個人就被寒氣浸透,望著蒼茫茫的夜空,忽然覺得人生并沒有什么意思。 不遠處,兩個光頭的中年人正竊竊私語,商量著怎么從那輛豪車中騙出些什么來,其中一個從袋子里拿出暗黃色的僧袍,抖開披在身上后,雙手合十蹣跚而來:“施主,貧僧是南面小青山上修行的人,天氣寒冷,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想和施主化個緣…” 車上的深夜電臺正放著評書紅樓夢,正講到最后一章寶玉出家,他的身影陷入一片白雪中,片刻就沒了蹤影,薄行簡閉目聽著,還是止不住的笑,聽到有人敲玻璃,他才慢悠悠降下窗戶,緊盯著那人的僧袍入了神。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看您面相富貴,想來一定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貧僧廟宇中供奉著佛像,回去后一定日日為您禱告,為您多添功德?!?/br> 那和尚抖著嗓子又說。 “你想要錢?”薄行簡一只胳膊搭上車窗,順手扯了那和尚的前襟向前一拽,不面對殷顧的時候,他照樣還是那副混不吝猖狂模樣:“那我給你個更珍貴的,你要不要?” “要的,要的,不知施主要給貧僧什么?”那和尚心中一喜,又尋思著他或許是要給什么金銀珠寶,是套房產也說不定,反正有錢人揮金如土,這些仨瓜倆棗根本不在乎。 卻看見這高大的年輕人直接走下車來,隨手把車鑰匙和手機扔回車內,他連個錢夾都沒留,‘砰’一聲甩好車門,就這么光桿兒一個人站在雪地里。 “走吧?!北⌒泻喬职丛诤蜕械募绨蛏?,帶著他朝前走去:“我免費送你個徒弟,你帶我上山出家去吧?!?/br> 第22章 煙花 佛祖度化不了我,只有你能 凌晨三點的時候, 這一場小雪才剛剛停止,氣溫不夠低,潔白的雪與泥土混合在一起, 變成了臟兮兮的泥湯子,假和尚喬四站在半山腰的一處破廟里, 一籌莫展的踱著步,光光的腦袋上出了一層薄汗,他撩起某多多十塊錢包郵僧袍的下擺擦了擦,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愁苦的情緒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