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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設在你心里,有這么差嗎?”陳逸紳氣笑。 他沉默一瞬,才輕聲道。 “你笑起來很好看?!?/br> 說完,他有片刻的怔愣。 他知道她喝多了,才會這么說。 但如果她此時沒有喝多呢? 也還是想這么說。 只不過,應該是另一種語氣罷了。 正垂著眼,突然大半個腦袋就出現在他面前。 “我可愛嗎?”她問。 面對沈知遙七扭八歪的身子,和幾乎違反人體結構的扭曲脖子。 陳逸紳眼皮一跳:“可愛?!?/br> 也許是回答得太敷衍,她不依不饒,頭又向前湊一些:“真的嗎?” 她湊得很近,似乎下一秒就會靠在他的懷里。 久違地聽到有特殊含義的心跳聲,陳逸紳的喉結一滑。 用手托住她的臉,他才發現她的臉很小,臉也很軟。 臉頰被他溫暖干燥的大手托著,沈知遙撅嘴:“那你說,為什么我的老板還不給我轉正?我這么可愛……” 陳逸紳:“……” 章秋真是牛啊。 居然能讓包租婆這么喜歡這個,工資只能和一套房租劃等號的工作? 另一只手拿走空掉的瓷杯,輕放在桌上。 陳逸紳站起身,不顧腳還受木桶的禁錮,盡最大的可能,柔和地把沈知遙的身子輕“放回”沙發上。 “我去把水倒了,然后就送你上去,”陳逸紳眉眼柔和,“你乖乖的?!?/br> 畢竟,把木桶和Mido放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 “嗯,乖乖的?!毕掳涂脑谏嘲l扶手上,沈知遙無意識地重復。 實在是沒忍住,陳逸紳的笑意愈濃。 乖。 - 三分鐘后,倒完木桶,處理好垃圾的陳逸紳拉開衛生間的門,先是聽到一陣嗚咽。 “燃燃,怎么辦……我完了啊……” “陳逸紳居然是個零,這種肌rou猛男居然是個零!” “嗚嗚嗚……怎么會呢……” “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從撞見他偷吃小熊餅干那天,我就應該看到他臉上的幾個大字——” “有、1、嗎!” “都是我不愿承認啊……燃燃……” “他居然還拿玫瑰花瓣泡腳……還滴了香薰……” “我的好姐妹,江湖以后只有姐妹。再食言我就是狗!” 忍無可忍的陳逸紳走到沙發旁,將與坐在沙發上的Mido,深情單擁而泣的沈知遙,一只手提溜起來。 他看看正舔毛的Mido,又看看還在噫嗚嗚噫的沈知遙,發出靈魂之問。 “你的姐妹知道,她在你的潛意識里是條狗嗎?” - 沈知遙第二天,是在自己的小床上醒來的。 穿著她去吃燒烤,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抹上去的T恤和大褲衩子。 酒后,什么都沒發生。 沒想到她的酒品還不錯嘛,第一次喝醉,著實是體現出了自己優雅的一面。 滿意地從床上一躍而下,沈知遙扶著脖子,到柜子里翻找換洗的衣服。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有點酸。 可能是沒注意,落枕了。 小場面,小場面。 哼著歌將自己和床單都換洗一邊,終于變回香噴噴的自己,沈知遙的心情大好。 她一個箭步沖到餐桌邊,大力地拍過許括的肩膀:“早上好啊,括括!” 許括只是掃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吃掉手里的三明治: “昨天都醉成那個樣子了,今天還挺有活力?!?/br> “那可不是,年輕人嘛?!鄙蛑b嬉皮笑臉道,“有我的早餐嗎?” “微波爐里?!?/br> ”哦?!?/br> 熱早餐的等待中,沈知遙的話就沒停下來過。 講完畢業典禮,又開始講晚上的聚餐。 “……不過,我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脖子很痛,”她小聲嘟囔,“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br> “啊?!闭J真吃早餐,把她的話都當屁話的許括,突然悟了。 他撇嘴:“陳逸紳能把你運回來,就算不錯了?!?/br> 他還記得昨晚,大半夜的,突然大力的敲門聲,差點讓他從沙發上摔下來。 本來以為是深夜幽魂,結果一開門,就看到樓下那個夜跑帥哥一身汗,左手扶著沈知遙的腿,右肩膀搭著她的右胳膊,整個人扭成一個轉向路口。 而沈知遙,像超市外被扛起來移動的人形立牌,四肢僵硬還耷拉著。 腦袋更是一晃一晃的。 要是陳逸紳說,這是1201戶新代言人立牌送貨上門,他一定信。 還要給陳師傅好評的那種。 “你說什么?”沈知遙敏銳地抓住重點。 “我說,”許括懶散道,“你昨天那個鬼樣子,脖子不疼才怪?!?/br> “不是這句,”她打斷,“你說,昨天是陳逸紳送我回來的?” 在沈知遙熾熱的目光中,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進嘴里,許括才點頭:“嗯,不然是我?” “你感謝感謝人家帥哥吧,沒讓你橫睡在大街上,半路給你撿回來了?!?/br> “括括?!?/br> “嗯?” “是我主動去他家的?!?/br> “……”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br> “所以,你是被他趕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