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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雹子還挺大?!鄙蛑b看著草叢邊的冰狀小球,嘖嘖道。 她咽下一口口水:“長得跟冰鎮西瓜球似的。你說是不是啊,哥……” “不,你不想吃?!边€沒說完,就被許括無情地打斷。 沈知遙:“……” 您就是傳說中的全星盤金牛座? 她大伯給許括開門——摳門到家了? “Mi……”正想著要怎么反駁許括,沈知遙就被猛地一扯。 等她回過神時,已經被拉著跑了十幾米。 Mido腳下踩著的,正是她剛剛感嘆像冰鎮西瓜球的雹球。 抬起它高傲的頭顱,一雙睿智的碧藍色眼睛炯炯有神。 對上沈知遙詢問的視線,Mido“嗷嗚”了一嗓子。 “你讓我和你搶球?”沈知遙歪頭,面露難色。 搭在雹球上的爪子,又再度拍上去,還帶了些怒氣。 “汪!” “不行,你爹還在樓上等著……”語重心長地緩速說到一半,她狡黠一笑,右腳已經伸出去。 雹球被鞋頭精準地撞擊,脫離Mido爪子的控制,順勢向花壇外滾出去。 Mido手忙腳亂地去追,但礙于脖上的繩子,還要扯著使壞向后使勁的沈知遙一起。 每次Mido快要抓住小球時,沈知遙都一個掃腿,將它到手的球踢走。 一人一狗穿梭在小花園里,一時間分不清誰是真的狗。 年事已高的胡蘿卜,乖巧地坐在同樣年事已高的許括腳邊。 一人一狗,左右看著那兩個穿梭的影子。 胡蘿卜抬起頭和身邊的人對視,鼻孔里吹出兩團氣。 它已經是一只成熟的狗子了,見不得這么大無語的人類。 許括嘆了口氣,伸出手,摸摸胡蘿卜的腦袋瓜。 “國足失去了一個好苗子,世界上多了一個養狗的傻子?!?/br> 都是他的錯,當年沒有盡哥哥的責任,發掘meimei的潛力。 這熟練的帶球技巧,不去為國爭光真是可惜了。 - 沈知遙本以為今日的魔幻只有晴天下冰雹,但她沒想到,還有更魔幻的事情。 比如現在。 比如她聽到門鈴聲,沖過去開門后,猝不及防差點撞進陳逸紳的懷里。 比如她正把頭發別到耳后,打算羞澀一笑時,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 比如…… 那個女人,是她的老板。 “怕東西太多,你們不好拿下來?!痹谏蛑b的怔愣中,陳逸紳率先開口。 沈知遙收回視線,搖搖頭:“沒事,東西也不多?!?/br> 情緒也開始莫名其妙地低落。 話音剛落,屋內就想起許括吊兒郎當的聲音。 “沈知遙,表哥說他一會兒把胡蘿卜的玩具和驅蟲藥帶過來?!?/br> “一會兒?”沒有多傷感幾分鐘,沈知遙立刻轉身。 “沒事,”陳逸紳道,“你忙你的?!?/br> “那陳先生、章總,辛苦自便?!?/br> “你知道我?”章秋用胳膊肘懟開陳逸紳,訝異道。 沈知遙勉強笑道:“我是UI實習設計師沈知遙?!?/br> “沈……” 章秋還沒說完,就被陳逸紳打斷:“Mido,回家了?!?/br> 聽到陳逸紳喊自己的名字,剛剛還在跟胡蘿卜打鬧的Mido瞬移到玄關。 面對已經蹲下來微展開雙臂的人,它猛刨兩步,撲進陳逸紳的懷里。 看著揉著Mido腦袋,難得笑起來的陳逸紳,沈知遙抿唇,轉過身。 也只有狗子能讓他這么快樂了吧。 還有……章秋。 明明是平時插科打諢的人,好像在這一天,即便同處一室卻形同陌路。 陳逸紳她不知道,但沈知遙清楚地明白,自己還是會偷偷用余光看他。 他和章秋正整理Mido的玩具,Mido以為他們在和它玩,總是不配合。但那兩人卻很有默契,每次都能偷襲Mido成功,拿到玩具。 搬起陽臺上的大塑料儲物箱,沈知遙只感覺鼻尖酸酸的。 聽說章秋這幾天也出差了,該不會是一起去的吧? 失神地想著,陽臺的落地窗猛地發出一聲巨響。 塑料箱邊緣磕上推拉門,反作用力,也讓另一端猛懟上她的肋骨。 她吃痛地倒吸一口氣。 “我幫你?”剛剛還在遠處的人,已經站在她面前。 抱著空塑料箱,沈知遙輕巧地躲開他伸來的手:“不用?!?/br> 塑料箱擦著他的手肘而過,陳逸紳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轉過身,章秋正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沖他擠眉弄眼。 “你有沒有發現你戲很多?!标愐菁潖澭鼡炱鹨恢恍∏?,走過去蹲在她身邊。 “相聲社、做脫口秀節目……現在又讓我開個戲劇場?”章秋翻個白眼,“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br> “我的頭是保住了,”她咂嘴,“但是你的心啊……” 宣布病危直接拉出去火化得了。 陳逸紳睨她一眼,警告意味明顯。 將袋子最后打個結,他起身,另一只手拿起卷好的狗窩:“我們收拾好了?!?/br> “嗯,”人已經在餐廳收拾的沈知遙應道,頭也沒扭,“下樓時注意安全?!?/br> 抿起嘴,陳逸紳又看過一眼那個背影,才打開門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