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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評價,我沒意見。微醺的覃長昕靠在林煙雨身上,瞇起眼睛笑道,我只記得你第一次沒控制好力量,現出貓耳朵綠眼睛和利爪的時候,把莊師姐和我都嚇暈過去了 不對,你沒有暈。莊靜為反駁,暈的只有我。 覃長昕稍稍睜大眼睛,愣了幾秒,納悶地反問:為什么我沒暈呀? 你自小就不怕貓。莊靜為道,進書院的流浪貓,都是你在喂。師父那只大白貓以前脾氣很差的時候,你也敢去挼。 我不怕貓?覃長昕將這句話重復一遍,垂眸就看到林煙雨頭頂的貓耳朵,迷瞪了一會兒,張口就抿上去,聲音含糊道,我想起來了,我果然是喜歡貓的。 林煙雨被她抿得縮起脖子,癢得直往她懷里靠,小聲抱怨:回憶歸回憶,別突然吸貓??! 嗯,好覃長昕松開貓耳朵,轉而親在她額頭上,發出響亮的一聲啾,認真道,喜歡貓。 林煙雨: 她生怕小姑娘聊著聊著又對自己發酒瘋,忙拉著她起身,長昕醉了,我給她解酒去! 去吧去吧!風纖塵也歪靠在莊靜為身上,咧嘴笑著朝她們揮了揮手,明天見! 林煙雨直接抱著小姑娘沖回寢居的靜室,關上門,設下隔音屏障,讓她盤膝坐好。 覃長昕乖乖坐下,抬眼看著她也坐下后,忽然一把抱住她。 貓貓。 貓貓在呢,有什么事?林煙雨已經做好了準備,任她抱著自己。 想摸貓肚肚。覃長昕的聲音軟綿綿的,淡淡的酒氣隨她嘴巴的開合,鉆入林煙雨鼻中。 林煙雨沉默兩秒,主動拿下她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肚子上,摸吧。 她吃得有些撐,肚子也比平時圓,將衣服褶皺都給撐沒了。 覃長昕來回摸了幾下,忽然驚叫一聲。 林煙雨:? 誰把你的貓毛剃光了?!覃長昕按著她的肚子,憤怒道。 作者有話要說: 林煙雨:就挺禿然的 第66章 因果入夢 聽罷, 突然變禿的林煙雨震驚不?。耗忝氖俏业囊路?! 衣服?覃長昕困惑問。 是的,我沒有被剃毛。林煙雨嘆了口氣,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衣帶上, 你摸摸,真是衣服,只是我吃撐了把衣褶子撐沒了, 我現在是人形,不是貓 她話還沒說完,衣帶忽被覃長昕一扯,外袍頓時敞開。 林煙雨:??! 見小姑娘拿著衣帶湊上來, 她下意識抱住自己,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仰頭道:你喝醉了,別亂來??! ???覃長昕拖長聲音,微微泛紅的眼睛眨了眨,盯著她看了幾秒,把衣帶展開,抱歉我、我這就給你系上 林煙雨哪能讓她給自己系衣帶,指不定要變成捆綁play了,忙搶走衣帶,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覃長昕低唔一聲, 忽然拉住她的衣袖, 摸索著趴在她身上, 正要說話,指尖無意觸碰到她腰間懸掛的沁血白璧,頓時如同觸電般渾身一顫, 兩眼一閉,軟泥一樣癱下去。 感受到壓在身上的重量,林煙雨無奈極了。 她沒想到小姑娘的酒量這么小,才喝了幾口就醉成這樣,比上回還離譜。 心情復雜的林煙雨飛速系上衣帶,把覃長昕扶起坐正,給她施了昏睡咒,開始解酒。 一回生兩回熟,這次她已經有經驗了,馭靈術很快駕馭起小姑娘體內的水行靈氣,慢而柔和地化解起酒勁。 覃長昕再度入了夢中。 發現自己正和林煙雨臥在同一處,手也正與林煙雨相握,覃長昕唇角微勾。 她記得這個夢,之前在家宴上醉酒的那一次,她就夢到過。夢里她和林煙雨一夜云雨,還是她占了便宜。 我快成年了。凝視林煙雨的睡顏,覃長昕輕聲道,等我成年,就換你來。 面前的貓妖睫毛微顫,慢慢睜開眼。 主仆血契,一定就是一生,你想回去,必須解契,否則只有死路一條。與她對視一陣,林煙雨忽道,內容卻可怕極了,你要回人界,就把我殺了吧。 覃長昕的笑容僵在臉上。 是下不了手嗎?林煙雨咧開嘴笑起來,用力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腹部,鎖魂香就在這里,你只要刺我一劍,就自由了。你要是做不到,我來幫你。 可是,鎖魂香已經被宋厭前輩取走了。驚愕之際,覃長昕并沒有失去冷靜,更何況,我不會和你解契,更不會殺你!我們我們不是已經在人界了嗎? 你在說什么傻話,我的小美人?林煙雨摩挲起她的手背,困惑問,你明明在妖界少主的寢殿??! 覃長昕被夢的內容嚇懵了,她迅速掙開手,咬牙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希望能將自己疼醒。 然而她并沒有感受到疼痛,只是在手上留下指甲印而已。 你在干嘛???林煙雨也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把她兩只手都捉住,心疼地摸了摸指甲印,嚇嚇你還當真了,真是 而后聲音也輕下去:但強行和你結契是我不對,我以為主仆血契一定就是一輩子是假的呢要是你真想回人界,我還是會讓你殺的。 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這個噩夢,覃長昕只能順著她的話問:那你說,我為什么要殺你? 因為我和你定了主仆血契,現在我是你的主人。林煙雨乖乖回答,貓耳朵也折起來,要是你就這么回去,會被冠上私通妖界的罪名,會被那些除妖師殺掉的! 這回輪到覃長昕困惑了:你怎么會是我的主人?不是你主動做了我的妖侍衛么? 不是呀!林煙雨搖頭,笑道,我可是妖界的少主!怎么可能會屈尊做人族除妖師的妖侍衛? 她一把將覃長昕摟回被中,在她身上蹭了蹭,聲音輕柔:你一定是做了奇怪的夢,分不清夢和現實了。不過你放心,你要是不想回人界,本少主會養你一輩子,哪怕養到你老死入土了,本少主也會給你守墓的。 你說我分不清夢和現實?覃長昕喃喃。 她已經確認過,此處就是夢境。 可為什么這個夢會這樣真實?就好像她親身經歷過,與前些天做的夢,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但是她又分明夢到自己殺了少主玄霖,這樣的夢還不止一次做到。難不成,現下這些是她和玄霖關系決裂之前的記憶嗎? 與粘在懷中的貓對視片刻,覃長昕回過神,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后續發生的事。 但夢的時間卻又在以正常的速度流動,哪怕她閉上眼睛,真正睡上一覺,醒來時,也只是過了幾個時辰而已。 這回總睡醒了吧?林煙雨不,妖界少主玄霖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快幫我看話本吧,我魂魄不全,沒你領著就看不進去。 覃長昕只好睜開眼,面前遞來一本薄薄的話本,玄霖趴在臥榻上,像小狗似的朝她晃悠貓尾巴。 她翻開書,發現內容是非常簡單易懂的童話故事,忍不住看向擺滿畫冊的床頭柜。 原來貓貓是因為魂魄不全,所以只看得了有具體畫面的畫本,讀不了只有文字的話本么? 你希望我怎么領著你看書?覃長昕問。 和平時一樣呀,你讀,然后一個字一個字指給我。玄霖回答,我覺得能記住故事了,就讀給你聽。 那你明明是把我讀的內容背下來了。覃長昕提醒她。 唔,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玄霖皺了皺眉頭,蜷起身體,嘆了口氣,要是我的魂魄能自己回來就好了,娘雖然斷尾給我補了魂魄,可這魂魄到底不是我自己長出來的,只能將就著用你看,我連故事都讀不了,更別說幫娘批閱卷宗了。 聽說我另一個娘親倒是會召回魂魄的法術,但我已經見不到她了,娘答應過她,這輩子不能離開妖界的。她說完,又唉地嘆了口氣,你昨晚說得沒錯,要是我做了你的妖侍衛,你就能帶我到人界去,找你們那的銀曇階除妖師給我找魂了。 你很想去人界嗎?覃長昕下意識問。 聽說人界比妖界熱鬧。玄霖抱住枕頭,仰躺著望向帳頂,又補充一句,至少比現在的妖界熱鬧。娘說十八年前,就那場人和妖的混戰之前,妖界還是很熱鬧的,有和你們人界一樣的城池,也有街道。那些漂亮的建筑,聽說都是前代妖界之主玄龍允嬉留下來的,娘說自己沒有守住它們,但這也不能怪娘。 她頓了頓,眸中忽然閃過恨意,捏緊枕頭道:要是我魂魄補全了,一定要代娘親去人界,把那只血豹抓回來!我是不久前才聽娘說的,妖界的叛徒,血豹蕭閑易有一把劍,能劃破兩界屏障,而且一點都看不出痕跡,也不知道他在哪撿到那把劍的!當年娘被他控制的時候,他把劍融入了娘的爪子里,看起來就好像是娘吵架的時候太氣了,一爪子把兩界屏障割破了一樣 覃長昕眸光一變,安靜地聽她絮絮叨叨說著,時不時安慰幾句。 等玄霖說累了,她才輕輕拍了拍話本,問:你還要讀書么? 要!玄霖忙丟開枕頭,手腳并用爬過來,用毛茸茸的貓耳朵去蹭她的下巴,撒嬌道,快讀給我聽吧喵~ 這個夢一直沒有從一個場景跳到另一個場景。覃長昕無意得知一些真相后,也不急著離開了,索性就在夢里陪著玄霖,耐心等待殺貓那一日的到來。 依照她之前的夢,現下距離那一日已不遠了。 夢中的玄霖,和將她擄到妖界的玄霖性格又有所不同,不過覃長昕這些天問清楚了,那天玄霖是看了畫本,特意模仿畫本主角的性格和做法,才到人界將她擄了來,事后,玄霖就被聞訊趕來的妖界之主好一頓暴揍,已經向她賠禮道歉過了。 然而主仆血契已經結成,妖界之主不可能為了一位紫曇階的除妖師,就忍痛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主仆血契不解開,覃長昕即便回到人界,也無法幸存,只好留在妖界,每天養養貓,看看書,時間一久,就和跟自己興趣相投的玄霖生出感情。 她們甚至會趁妖界之主去寒色森之外巡視時,把寢殿門一關,照著畫本偷偷滿足彼此的需求。 眼見著日子一天天接近,覃長昕挑了個二人獨處的時候,沉聲問玄霖:要是血豹知道沁血白璧在你手里,他會不會來妖界把白璧搶走? 玄霖正喝著羊乳,聞言嗆了一口,邊擦嘴邊道:是血豹的話,不但會搶走白璧,還會殺了我吧。 他為何要殺你?覃長昕心中一緊。 更好拉仇恨嘛。玄霖放下盛牛乳的碗,仿佛早就預料到一樣,淡淡道,你想啊,我要是死在他手上,娘親會不會攻入人界,找他尋仇?這樣一來,娘就單方面打破十八年前的約定了,除妖師們想必也會攻進妖界,這樣一來,血豹最希望看到的混戰就發生了。 如果他控制我來殺你呢?覃長昕追問,事情又會變得怎樣? 玄霖動作一頓,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娘可能會讓整個人界為我陪葬吧。沉默一陣,她喃喃,聲音聽起來有些悲傷,畢竟,我是死在人族的除妖師手上,殺我的除妖師還與我關系這么好,好到愿意和我云雨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沒有放過我。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林貓貓被原文束縛住了思維 截止到下一章更新前,這章的2分留評都有小紅包 第67章 七日之護 覃長昕沒想到玄霖會如此難過, 怔了怔,等回過神,發現已將貓貓抱在了懷里。 你為什么突然問這些呀?玄霖的聲音從她懷中傳出, 悶悶地問,是不是是不是血豹真的要來了?來殺我? 覃長昕原本只想見證蕭閑易的手段,可見貓兒這般依戀自己, 頓時心軟了。 不錯,我知道他會來。她抱緊玄霖,向她坦白,你還記得我前些日子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么?其實我已死過次你也是。 感到懷中貓妖打了個激靈, 覃長昕摸著她的腦袋,輕聲道:我不曉得血豹用了什么方法, 只知道他將我控制住,隨后,我將你殺了,劍斃命,正是刺中了你體內的鎖魂香 不要說了!玄霖忽然打斷話,聲音帶著哭腔,他、他怎么能這樣?怎么能讓你來動手?!你后來回到人界了,對不對?但我娘也去報復人界了,對不對? 我若回答對,你愿和我起避免死局嗎?覃長昕給她擦了擦眼淚, 看著淚珠大滴大滴從貓兒眼里滾落, 只覺心像是被鋒利的貓爪撓過, 疼得她不忍再與貓兒直視。 這只貓貓,和煙雨是不樣的。煙雨已是訓練有素的除妖師,而玄霖十八年始終待在妖界的寒色森, 甚至比從前的自己還要單純。 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玄霖再死去次! 那肯定??!玄霖用力點頭,攥緊她的衣袖,我怎么能讓你個人活下去!我答應過要養你到你入土嗚嗚嗚 覃長昕哭笑不得,也用力抱了抱她,柔聲道:那便照我說的做,我們起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