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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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松了一口氣,王爺不在,蘭亭在也好,不過——“蘭亭,我和你說一件事情,你不要告訴王爺?!?/br> 蘭亭一怔,扭頭看薛放離,薛放離神色淡漠地瞥她一眼,把蘭亭的話堵在了口中。 她本要說,王爺就在的。 “我遇見了阿難大師?!?/br> 在鏡花塔上,江倦就是覺得阿難大師這個名字熟悉,才會去看的,后來他突然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了。 蘭亭向他提起過這個人,還說這位大師為他算過命。 ——“他說公子十八這年身逢劫難。若是熬過來了,福緣雙至,只是性情會有所改變,若是撐不過來……還好,公子沒事?!?/br> 蘭亭驚詫道:“阿難大師?公子,你遇見他了?” 江倦點頭,“他……好像還救了我一命?!?/br> 江倦把他登上塔后的事情告訴蘭亭,包括阿難把他叫回塔內、三個劫難與他神魂不穩,蘭亭捂住嘴,好半天沒能吐出一個字,只能反復道:“幸好、幸好?!?/br> 江倦還挺后怕的,“差一點我就沒命了?!?/br> 蘭亭也驚嚇不已,只是她一抬起頭,手腳都要軟了,發出一聲驚呼。 男人站在門口,氣息冰冷至極,他雙目赤紅,形同惡鬼。 江倦問她:“蘭亭,怎么了?” 蘭亭哆哆嗦嗦地說:“沒、沒怎么,只是想到公子你險些被人推下塔,奴婢……” 她都被嚇成這樣,更別說王爺了,江倦說:“蘭亭,你不要告訴王爺,他聽了肯定更不好受?!?/br> “……好?!?/br> 就在蘭亭應下聲的同時,薛放離抬腳就走,神色兇狠不已。 阿難大師? 什么大師,不過是在裝神弄鬼。 本沒有什么事情處理,可現在,薛放離卻又突然有事情可處理了。 讓人找這個阿難。 以及——折磨傷到江倦的人。 少年險些被推下塔。 他險些……就喪了命。 薛放離闔了闔眼,眼底涌動著血色。 說好的早點回來陪他,王爺再回來,江倦卻覺得都過了好久,久到他又睡了長長的一覺。 被攬入熟悉的懷抱,江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片黑暗,他又重新閉上了,有氣無力地抱怨:“王爺,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還一回來就弄醒了他。 薛放離撫著他的后背,微微一笑,“事情有點棘手?!?/br> 江倦“哦”了一聲,王爺才沐過浴,身上是好聞的味道,只不過好像還夾雜了別的味道。 江倦頓時警覺起來,睡意也沒有了,在他懷里動來動去,聞了半天,確定不是別人的味道以后,江倦又疑惑不已。 “王爺,是我聞錯了嗎?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鐵銹味?” 薛放離神色不變道:“有嗎?” 他這樣問,江倦也不確定了,只好問道:“你去哪兒了???” 薛放離淡淡地說:“書房?!?/br> 書房。 書房應該是墨臭啊。 江倦百思不得其解,他還要再問,下頜卻被人抬起,“問題這么多,是睡夠了?” 話音落下,江倦的嘴唇被什么輕輕舔過,濕軟一片,是無聲的威脅。 江倦睫毛動了動,要是往常,他肯定立刻就老實下來了,可是這一刻他突然很想挨親,江倦就也舔了一下嘴唇,吞吞吐吐地說:“王爺,我有點睡夠了?!?/br> 薛放離若有所思地望著他,江倦等了好一會兒,不大高興了,“王爺,抱人你不行,怎么親人你也不行啊,我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嗎?” “……” 薛放離似笑非笑地問他:“你這張嘴,怎么慣會氣人?” 江倦摸到他的臉,“會氣人,但是也甜,你真的不要親嗎?” 薛放離慢條斯理道:“本王不行,怎么親?” 江倦郁悶地說:“……讓你親的時候你不親,不讓你親的時候你偏要親,王爺,你真是不合時宜?!?/br> 王爺就是不行,江倦有了結論,王爺不動他自己動,江倦的手大致摸索了一下,然后主動親過來。 親歪了。 手指摸來摸去,柔軟的唇也蹭來蹭去,江倦這小動物似的親法只讓人欲壑難填,薛放離輕嘖一聲,扣緊江倦的下頜,終于吻了回來。 不同于江倦的青澀,他的親吻,極具侵略性,甚至不單只是一個吻,而是在把江倦生吞活剝,guntang又炙熱。 薛放離好似習慣了為江倦按揉心口,在親吻他的同時,手也在動作。 江倦幾乎被親得軟成一灘水,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忘了他此刻心疾并沒有復發,不需要被揉心口,也忘了——就算是揉心口,手指不需要探入衣襟。 不知道過了多久,嘩啦一聲,外面起了風,半掩著的窗戶“哐當”一聲,把江倦嚇醒了。 他下意識伸手推薛放離,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江倦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被褪下,皺巴巴地堆在手肘處,這個吻已經不再僅限于他的雙唇,甚至一度有往下的趨勢。 江倦:“……” 江倦:“…………” 他惱羞成怒,一下咬住薛放離的肩。 絲絲縷縷的血腥氣在舌尖蔓延,江倦蹙起了眉尖,本想抱怨,可電光石火之間,江倦想起來了什么,身體一僵。 不是鐵銹味。 王爺身上的味道,不是鐵銹味。 是被沖淡了血腥味。 第83章 想做咸魚第83天 “怎么了?” 低啞的嗓音在耳旁響起,江倦回過神來,輕聲地問:“王爺,你受傷了嗎?” 薛放離:“你咬的這一下?” 江倦:“不是?!?/br> “你身上的味道,好像也是血味?!?/br> 薛放離眼皮一掀,氣定神閑地問江倦:“本王不是養了只貓嗎,怎么成了只小狗?!?/br> 江倦茫然,“什么小狗?” 薛放離微微發力,下一刻,江倦被他放在懷中,趴伏在他身上,修長又蒼白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少年光裸的后背,薛放離嗓音靡靡,“一回來就聞個不停?!?/br> “怎么?怕本王抱了別人?” 江倦:“……才不是?!?/br> 是王爺非要抱他,江倦才聞到了奇怪的味道,他對王爺的氣息很熟悉,突然多出了一股陌生的味道,江倦當然要警覺。 “你才是狗呢?!?/br> 江倦小聲罵他,薛放離只是笑了笑,手環住江倦的肩頭,又朝他心口處探去,江倦一下按住這只不老實的手,“你做什么啊?!?/br> 薛放離:“不是總喊心口疼,要揉?!?/br> 江倦:“現在又不疼,不要你揉?!?/br> 他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不再給王爺占便宜的機會,可是江倦卻又顧此失彼,他想起來不用王爺給他揉心口,卻忘了再往下追究那股血腥味從何而來。 “你不要動?!?/br> 抓住放在心口處的手,江倦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薛放離的手指,他慢吞吞地說:“我要把便宜占回來?!?/br> 怎么占回來,江倦想了一下,抬起了臉,向他索吻,“王爺,你再親親我?!?/br> 還真是把便宜占了回來,薛放離低頭吻他,江倦卻連忙用手心擋住他,“我還沒說完?!?/br> “你不能亂摸,也不許脫我衣服?!?/br> 薛放離“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扣住他的下頜,至于有沒有亂摸,有沒有脫衣服,親到最后,江倦一概不知,但他被攬入懷中的時候,幾乎是光著身子。 翌日。 喪失了視力,感覺好似格外敏銳。 先是手被放下來,然后離開了熟悉的懷抱,沒一會兒,江倦就醒了過來。 “……王爺?” “宮里來了人,殿下去見他了?!?/br> 高總管立在旁邊,恭敬地答完,蘭亭也走了過來,她掀開帳子,“公子,你醒了?” 江倦慢吞吞地點頭,蘭亭問他:“要用膳嗎?” 江倦其實還想睡的,只是王爺不在,沒人攬著他,江倦就有點害怕,他想了一下,決定等王爺回來再接著睡,就說:“好?!?/br> 蘭亭立刻去張羅早膳,高管事站在旁邊,薛放離交待過讓他把人看好,見江倦慢慢地坐起來,高管事不由得感慨道:“王——太子妃,幸好您沒什么大礙,這幾日,府上人人心驚膽戰的?!?/br> 他冷不丁地出聲,江倦嚇了一跳,“高管事,是你嗎?” 高管事:“是奴才?!?/br> 江倦“哦”了一聲,這才問他:“為什么會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