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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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該多問的。 江倦后悔不跌。 “王爺……” 江倦試探地喚了一聲,薛放離只是撩了撩眼皮,神色疏離又冷淡,并沒有理他。 “你生氣了嗎?” 江倦不安地問他,但問完他就反應過來只是一句廢話了,否則王爺早就把他拉進懷里坐著了。 果不其然,薛放離并不應聲,江倦嘆了一口氣,他思來想去,只好說:“王爺,剛才安平侯惹我生氣,我怕你擔心,就沒有和你說?!?/br> “……我心口好疼?!?/br> 江倦裝模作樣地按了幾下心口,眉尖輕輕蹙起來,痛苦不似作偽,他懨懨地說:“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再幫我揉一揉?” 少年方才氣成那樣,渾身都在發抖,自然會不舒服,薛放離望他幾眼,還是伸手撈過江倦,把他抱坐在懷里。 薛放離的手松松地放在江倦的腰側,好似當真如他先前說的那樣,在顧忌這截腰過于細瘦,不堪一折。 江倦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了,他把臉藏入懷里,聲音模模糊糊的,抱怨得又輕又軟,“王爺,你再用力我也不會被折斷的?!?/br> “你可以用力,我好抱的?!?/br> 作者有話要說:不久之后,咸魚卷哭哭啼啼:“你這么用力做什么???好疼?!?/br> 王爺:“不是不會折斷嗎?” -1出自《增廣賢文》:命中注定有的東西,始終都會有;命中沒有的東西就不要強求了。 第79章 想做咸魚第79天 江倦一心替自己澄清,渾然不覺這番話有多么的曖i昧。 薛放離垂下眼皮,“再用力也不會被折斷?” 江倦點頭,“嗯”了一聲,“你抱這么輕,是沒吃飽還是不行???” “……” 指骨明晰的手指倏地掐住他的下頜,薛放離抬起了江倦的臉,少年眼神倒是無辜,可這張嘴當真是可惡,薛放離淡淡地說:“不會說話就別說了?!?/br> 江倦:“???” 他才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就被用力地吻了過來,江倦這才聽懂他的意思,可為時已晚,他在一片黏膩與潮濕中,只能徒勞地承受屬于薛放離的氣息。 這一回,薛放離再按著他的腰,用了很大的力氣,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揉動,guntang的溫度讓江倦覺得自己幾乎要化掉。 “你、你別弄我腰了?!?/br> 江倦氣喘吁吁地側過頭,開始推薛放離的手了,薛放離卻問他:“不弄你腰,那弄你哪里?” 只要別再揉他腰就好,太癢了,江倦牽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討饒似的說:“給我揉這里?!?/br> 綢緞輕薄,薛放離的指尖輕輕壓下,好似能觸及那細嫩的皮rou,他漫不經心地揉了幾下,盯著江倦紅軟的唇,又緩緩地開了腔。 “本王給你揉心口,那你呢?” 江倦眨眨眼睛,茫然地看他,薛放離低下頭,手上在揉,卻又一次地吻了下來。 “給本王親個夠吧?!?/br> 有間酒樓。 “二公子,您歇了這么幾天,總算肯出門了呢?!?/br> 雅間內,江念喝了口茶水,聽丫鬟點翠這樣說,只是對她笑了一下,“前幾日心情不太好?!?/br> 點翠當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知道她們公子為何心情不好。 ——自長公主府上的宴會之后,公子的名聲一落千丈,總被人說一些閑話,干脆就閉門不出了。 “出來散散心也好?!?/br> 點翠勸慰幾句,又給他添了茶水,江念倒也沒與她解釋什么。 他之所以外出一趟,不止是為散心,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上輩子,這個夏季并不安寧,江南一帶會爆發水患,而后流民起義,時局徹底亂起來。 江念要做的,就是“預言”這一場災禍,再把消息通過乞丐們散布出去。 在他的記憶之中,祭祖過后,大皇子會代為理政,這場水患他派遣安平侯去處理,江念打算與安平侯一同南下,營造一種他所至何處,何處就停了雨的假象。 屆時,無論是朝廷,亦或是起義軍,都將尊他敬他,過去他只是溫柔端方的江二公子,此后他將是受人敬仰的活菩薩。 他會洗清污名,再一次站在頂端,把他那弟弟狠狠地踩在腳下! 思及此,江念勾了勾唇,他不經意地抬起頭,卻是皺了一下眉,“今日怎么……來了這么多小姐與夫人?” 這間酒樓,往日倒也不是沒有女眷光臨,只是說書人的故事頗是葷素不忌,所以大多會避著一些,可今日絕大多數來客都是女眷。 他這么一說,點翠也覺得異常,左瞧瞧右看看,名堂沒看出多少,卻認出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公子,這不是崔小姐嗎?吏部侍郎的嫡長女,啊,與她同行的還有幾位小姐,少卿府的顧小姐、侍郎府的孔小姐……” 認出來的小姐越多,點翠就越吃驚,竟然全是一些官家小姐,這陣仗簡直堪比清明時節她們結伴外出踏青了。 “怎么來了這么多小姐?” 點翠喃喃地開口,江念也滿腹疑慮,他正要思索,忽然聽見“砰”的一聲,說書人醒木一拍,拖長腔調道:“今日我們講崔鶯鶯與張生的故事吧?!?/br> 話音才落下,座下一片唏噓,好似有所不滿,說書人苦笑道:“諸位小姐,在下知道你們想聽什么,但這故事在下已經連續講了好幾日,更是場場都講,不若換一個新的故事吧?!?/br> “可我們來這兒,就是想聽你講、講那位與他王妃的故事?!?/br> 江念聽見“王妃”二字,心倏地一跳,他望過去,說話的正是侍郎府上的崔小姐,而她此言一出,獲得了不少附和聲。 “沒錯,我們可不是為了聽你講崔鶯鶯來的?!?/br> “先生,你就再講一遍吧?!?/br> “是呀,先生,崔鶯鶯我們都不想聽,今日我們只想聽離王、離王妃與安平侯的故事?!?/br> 離王、離王妃與安平侯的故事? 江念眉頭一皺,直覺這段時日出了什么事,但他因為閉門不出,是以什么也不知曉,思索片刻,江念對點翠說:“快去幫我打聽一下,侯爺這幾日怎么了?!?/br> 點翠應下聲來,“是,公子?!?/br> 點翠扭頭就跑,江念又喝了一口茶,他對江倦的嫉恨,幾乎融入了骨子里,光是聽見有人提起江倦,就已經恨到面目扭曲。 不多時,江念強迫自己穩下心神,說書人也無奈一笑,妥協道:“好吧,再講一遍?!?/br> “那一日,在下正講著一個故事,二樓的雅座里,忽然有個少年出了聲,他蠻橫無比地說……” 說書人聲情并茂地講述,把之前發生在酒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他說書,不知名的少年蠻橫制止,頗是不講理,甚至揚言要把說書人攆出去,但就在此時,安平侯挺身而出,一番制止之后,少年亮明身份,他竟是離王妃! 見王妃受辱,離王也出了手,對安平侯一番嚴厲懲治,結果形勢忽轉急下。 指責離王妃仗勢欺人的安平侯,竟奪了一個女子的玉佩,并將之摔碎,官府都找來了酒樓! 至于離王妃的蠻橫制止,只因這故事是有心之人的造謠,離王妃是好心阻攔。 故事之曲折,發展之出人意料,著實聽得在場的女眷們目瞪口呆,最終只得發出一聲喟嘆,“還有這等事情?” “先生,那句話,就那一句——侯爺可知道,在王府上,本王的王妃就算讓本王出去,本王也得老實出去——王爺當真如此說過?” 聽見有人問他,說書人微微一笑,“當真說過。王爺的話,在下又豈敢擅自更改?” 確實,再怎么樣,這位可是個活閻王,說書人有膽子講他的故事,卻是絕不敢胡言亂語的,確認了這番話的真實性以后,酒樓內靜了很久,才有人喃喃地說:“王爺竟是個懼內的啊?!?/br> 可也正是他懼內,又對他那王妃寵愛至極,再與他平日的陰鷙暴虐作為比較,反差之大,倒讓人歆羨不已了,小姐們紛紛感慨萬千。 “前些日子我還聽人說呢,離王府那王妃好本事,把離王治得服服帖帖,本以為只是一通胡扯,結果……竟是真事?” “我也聽說了,離王寵他寵到都舍不得這位王妃下地,甚至王妃出入,都要戴著帷帽,不舍得讓人多看一眼呢?!?/br> “這……” 女眷們面面相覷,最終異口同聲地感慨道:“王爺竟是如此寵愛他的王妃?!?/br> “先生,再講一遍吧?!?/br>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對這個故事頗是意猶未盡,其余人也紛紛道:“是呀,先生,再講一遍吧,這一次多講講王爺與王妃?!?/br> “對對對,尤其是……王爺如何懼怕他那位王妃的!” 酒樓之內,歡聲笑語一片,平日讓人聞之懼怕的離王,反倒在寵王妃這件事上,獲得了認可,說書人聞言,無奈地搖搖頭,只好再與她們說上一遍。 醒木一拍,說書人從頭講起,江念咬著唇,強行壓下那些因江倦而生起的怨恨與嫉妒,思索起了安平侯的部分。 侯爺砸碎了民女的玉佩,讓人告上了官府,還被收押了三日。 怎么會這樣??? 江念心緒不平,他一連喝下好幾口茶,卻還是沒能壓下心頭的火氣,只覺得憋悶。 丟人,當真是丟人。 侯爺做出此等事情,不止他自己,連江念都要跟著面上無光! 深呼吸幾口氣,江念再坐不住了,若非要等點翠,他只想找個乞丐,把消息散布出去之后,立刻回府。 還好,沒過多久,點翠打聽完了今日之事,急匆匆地趕來,她焦急道:“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江念眼皮一跳,點翠哆哆嗦嗦地說:“侯爺、侯爺他被官府關押了三日,出來人就瘋了!” 江念霍然起身,并沒有注意到與他正對著的雅間里,有人神色詭異地端起了茶杯。 “……我說什么牽制呢,原來是這個牽制?!?/br> 顧云之嘴上喃喃自語,坐在他跟前的相府夫人瞥來一眼,涼涼地問道:“你念叨什么呢?” 顧云之連忙坐好,諂笑道:“沒什么、沒什么,夫人快接著聽,這故事我瞧你聽得歡喜,不必理會我?!?/br> 他是出了名的懼內,在外倒是風度翩翩的顧相顧云之,回了相府卻怕極了夫人,否則也不會在休沐之日,陪夫人來這酒樓聽什么說書了。 不過嘛,今日這故事還真是有點意思,不過聽來聽去,有一句話顧云之印象極深。 ——“侯爺可知道,在王府上,本王的王妃就算讓本王出去,本王也得老實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