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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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該反駁的,他本該說自己知道的,但江倦張了張口,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慢慢地擰起眉心,抬頭看了薛放離很久,才茫然地說:“王爺,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啊?!?/br> 薛放離笑得漫不經心,“連這也要問本王?” 江倦不說話了,他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自己心里也亂得很,只好安靜地看著薛放離。 少年神色無辜,薛放離盯著他看了很久,只覺得可惡至極,他掐住江倦臉上的軟rou,“本王親你、本王咬你,本王日日恨不得吃了你,你卻來問本王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好?” “還有什么為什么?” 薛放離語氣不善,“自然是……本王心悅于你?!?/br> “本王不說,只是怕嚇到你,本想與你慢慢來,結果慢到現在,親過更抱過,你卻問本王為什么對你這么好?!?/br> 薛放離眼底一片深黑,“那你呢?你又為何給本王親?” 他問得太直接,心跳倏地漏掉一拍,江倦眼神到處亂飄,“是你要親的呀。我只是……只是忘記推開你了?!?/br> 薛放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過了很久,他輕嘲道:“忘記推開了?!?/br> 薛放離不再開腔,只是把江倦從懷中放了下來,江倦還沒來得及詢問,忽而被人一把扯來,他的背抵在假山上,薛放離低下頭,毫不猶豫地吻了過來。 這個吻,不同于上一回的淺嘗輒止,更沒有上一回的溫柔與試探。 江倦近乎于盲目的信任,過去一度讓他感到熨帖,也一度將他取悅,可在這一刻,卻只讓薛放離感到恐慌,也在他心中催生無盡的煩躁。 ——他并不真的是個好人,他也不確定少年是否接受真實的他。 他吻得很用力,幾近于兇狠,唇舌撬開江倦的唇,薛放離用力地揉著江倦的腰,在他口中攻城略地。 “王、王爺……” 江倦覺得疼,也覺得沒法呼吸,他不喜歡這個親法,可江倦又敏銳地覺得王爺心情不好,最終什么也沒做,只是乖順地給他親。 可是實在太疼了,他的嘴唇被狠狠地咬了好幾下,甚至連他的舌尖,也被用力含住,江倦愿意忍著疼給他親,卻沒辦法忍住眼淚。 眼淚打濕睫毛,無聲地滾落,他被親得可憐兮兮的,眼角發紅,鼻尖也在發紅,可是自始至終,江倦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抗拒。 這片潮濕終于讓薛放離觸及,他動作一頓,還是放過了江倦,可薛放離沒有與以前一樣,見了江倦哭就把他攬在懷中輕哄,他只是神色漠然地問江倦:“怎么不推開本王?” “被親得沒力氣推本王,你還可以咬本王?!?/br> 薛放離問他:“是被親得連咬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還是說……你又忘記了?!?/br> “不是的?!?/br> 江倦搖了搖頭,鼓起勇氣說:“王爺,我……沒想推開你?!?/br> 他以為薛放離會這樣,只是因為自己又在嘴硬,江倦努力安撫他:“王爺,你別生氣了?!?/br> “上一次,我也不是忘了推開,我想給你親的?!?/br> “是嗎?” 薛放離垂下眼皮,好似在聽他解釋,卻又好似沒放在心上。 見他這樣,江倦舔了一下被親紅的嘴唇,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想給他親,江倦主動環上薛放離的脖頸,青澀地獻來一個吻。 第76章 想做咸魚第76天 這個吻,太生疏了。 他像只小動物,只會貼上來蹭一蹭,再用舌尖舔一下,睫毛掀動時,軟得不可思議。 薛放離任由他親——或者說,任由他貼上來蹭個不停,卻又在江倦覺得足夠了的時候,瘦長的手指按住他的后腦勺,不允許江倦退開。 “王爺……” 江倦喚了他一聲,聲音有點模糊,可他一張口,薛放離的唇舌就又趁機而入,才結束不久的那個吻實在是兇狠,把江倦嚇得夠嗆。 他拼命搖頭,軟著手也推個不停,薛放離低下頭,眼神兇戾不已,“怎么?又不給親了?” “不是的?!?/br> 江倦與以往一樣,對危險渾然不覺,卻又輕巧地化解了這一切,他好像在請求,也好像在撒嬌似的,黏黏糊糊地說:“王爺,你輕一點,不要再弄疼我了?!?/br> 薛放離沒開腔,垂眼看他許久,又要吻過來,江倦沒得到答案,不敢給他親,他伸出手,抵在薛放離的唇上,緊張地說:“你先答應我?!?/br> 他才被親哭,水跡在臉龐上暈開,宮燈搖曳,火光昏黃,美得驚心動魄,色若春曉。 喉結滾動,薛放離“嗯”了一聲,可他拽住江倦手腕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 雙手被用力地壓在假山上,薛放離狠狠地吻過來,江倦以為自己又上當了,偏偏唇舌再度探入之時,薛放離遵守了承諾。 不同于之前的攻城略地,他好似只是在品嘗。舌尖四處游弋,甚至一度勾纏,guntang的氣息交融在一起,潮濕不已。 江倦被親得幾乎站不穩,他的手腳都在發軟,身后的山石又太過堅硬,硌得江倦疼極了,可他難得地沒有抱怨。 王爺不兇了,他喜歡這個親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吻畢,江倦輕喘著仰起頭,他的眼神覆著水汽,淡色的唇也被親得極紅,又留有一片濕痕,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好似皺巴巴的海棠花瓣,稍一用力,就能擰出花汁。 “又被親哭了?!?/br> 薛放離嗓音低啞,他伸手拭去江倦臉上的水漬,江倦卻不肯承認,“什么又被親哭了,我沒有?!?/br> 薛放離問他:“這是什么?” 他朝江倦伸出手,指尖處,水漬暈開,透著瑩亮。 “不是眼淚,這又是你的什么水?” 江倦:“……反正不是又?!?/br> 薛放離:“酒樓一次,剛才兩次,哪一次你沒有哭?” 江倦掙扎道:“酒樓的時候,又不是被你親哭的?!?/br> 薛放離問他:“那你哭什么?” 江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為自己辯白一下,“我只是在想,王爺你以后不在了,我該怎么辦?!?/br> 薛放離一怔,“擔心本王?” 江倦還是不好意思,他說不出擔心,就換了一種說法,不太自然地說:“我暫時還不想守寡?!?/br> 薛放離望著他,許久,薛放離唇角輕掀,緩緩地說:“好巧,本王也暫時還不想做鰥夫?!?/br> 江倦低下頭,玩起薛放離的手指,他一不說話,薛放離也不再開口了,氣氛卻又微妙不已。 應該說點什么吧? 說什么呢? “王爺,那你好好保重身體?!?/br> 不對。 好像臨別獻詞似的。 他得說點別的。 “王爺,我……” “本王心悅于你,你可有意見?” 江倦一愣,呼吸也跟著一頓,他無意識地擺弄起薛放離的手指,過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搖頭,“好像沒有意見?!?/br> 薛放離笑了一下,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江倦:“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與本王說嗎?” 江倦不確定地說:“有的吧?!?/br> 他又低下了頭,睫毛動了又動,好半天才很輕很輕地問:“那……王爺,現在我是你的王妃了嗎?” 以前只是在營業,現在他真的有點想好好做王爺的王妃了。 薛放離卻道:“還不算?!?/br> 江倦茫然,“???” 薛放離沒有與他解釋,只是攬過了江倦,重新把他抱入懷中,江倦順從地抵在他肩上,才把臉埋入,又聽見薛放離道:“本王心悅于你,你只有一句好像沒有意見?” 江倦故作鎮定道:“……那不然呢?!?/br> 薛放離輕笑一聲,“你為什么愿意給本王親?” 當然因為——是給王爺親。 他喜歡給王爺親。 他也……喜歡王爺。 可江倦又有點說不出口。思來想去,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江倦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給你親,難道給安平侯親嗎?” “……” 薛放離腳步一頓,似笑非笑道:“你可真會哪壺不開提哪壺?!?/br> 江倦被看他得心虛,連忙躲進他懷里,薛放離看了他片刻,散漫地說:“本王再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想你究竟該說什么?!?/br> 只要不逼他,怎么都好,江倦“哦”了一聲,慫得像只小鵪鶉。 王爺明明知道的。 為什么還非要聽他說出來? 就不可以意會一下嗎? 江倦悄悄在心里抱怨。 王爺好煩。 養心殿。 時候已經不早了,養心殿內,卻還一片燈火通明。 弘興帝咳嗽不止,汪總管立在他身后,擔憂地輕拍了好幾下,直到弘興帝朝他擺了擺手,汪總管這才退到一邊。 “你們三人,朕最為倚重?!?/br> 弘興帝支了支眼皮,目光依次從蔣森濤、顧云之與蘇斐月身上掠過,有氣無力地說:“一個是朕的大將軍,一個是朕的丞相,還有你……蘇斐月,朕時至今日,都惋惜不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