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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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 王爺被藤蘿餅害得咳了血,卻還在問他喜歡不喜歡,江倦慢慢地搖頭,“不喜歡?!?/br> 聽他說不喜歡,薛放離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語氣平淡道:“不喜歡就算了,下回再給你嘗別的?!?/br> 江倦一怔,“王爺……” 薛放離:“嗯?” 昨天王爺說謊,江倦是真的有點生氣,可現在江倦又是真的被感動到了,他垂下眼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騙你的?!?/br> “我喜歡藤蘿餅,就是……” 江倦說:“你身體不好,下一次,你不要再冒雨去買藤蘿餅了?!?/br> 薛放離望他幾眼,知道江倦這是被哄好了,他輕笑著應下來,“好,本王聽你的?!?/br> 說完,薛放離揮了揮手,屏退了所有下人,這才又對江倦道:“來陪本王睡一會兒?!?/br> 江倦本來就打算睡回籠覺,也沒有再與他鬧脾氣,他褪去鞋襪,打算爬去里側,結果膝蓋才放上來,腰上就搭來了一只手,他倏地跌入溫暖的懷中。 江倦一下撞上去,他這會兒倒是沒再給自己喊疼了,只顧著問:“王爺,你沒事吧?” 薛放離低下頭,下頜抵在江倦頭上,他嗅著少年身上的味道,幾乎是貪心地攫取屬于江倦的氣息,嗓音又低又啞,“怎么會沒事?!?/br> 少年身上的味道,總能奇妙地撫平他的躁動與暴戾,甚至連折磨他多年的頭痛也能得到舒緩。 分離一個夜晚,薛放離無比渴望再度把人攬入懷中,也無比想念屬于少年的氣息。 而在這一刻,他的懷抱終于被再度填滿。 江倦:“???” 他嚇了一跳,趕緊要起身,可那只放在他身上的手好似恨不得把他釘進懷里,江倦只好問薛放離:“撞疼你了嗎?” 鼻息之間縈繞著淡淡的甜香,薛放離放松地闔上眼睛,愉悅地開口:“你以為本王是你?” 江倦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王爺在笑話自己怕疼,江倦仰起頭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后還是重新伏在他身上,悶悶地說:“不疼就算了?!?/br> ——看在王爺發病的份兒上,自己咸魚有大量,暫且不和他計較了。 薛放離低笑一聲,抬起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江倦的后頸。 窗外雨聲淅瀝,屋內又一片靜謐,江倦趴在薛放離懷中,很快就昏昏欲睡了,只不過意識漂浮之際,他突然想起什么,又一下抓住了薛放離的衣袖,“王爺?!?/br> 薛放離垂下眼,“怎么了?” 江倦喃喃地說:“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情?!?/br> 薛放離望他,江倦認真地說:“以后你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 “……我真的好不喜歡被瞞著?!?/br> 他這樣說,意思就是玉佩的事情不再計較了,但要薛放離答應自己不會再騙他,薛放離卻沒有立刻搭腔,只是漫不經心地問:“你可曾騙過本王?” “沒有”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江倦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心疾也在騙王爺。 沉默幾秒,江倦打了個補?。骸捌炔坏靡训闹e言可以,別的不行……” 心疾是角色自帶設定,他也沒有很經常使用,只會偶爾不想營業了用一下。 應該也沒什么大不了吧? 反正王爺命不久矣,他演到王爺去世,心疾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江倦安慰自己一番,可還是有點心虛,他把臉埋在薛放離的肩里,薛放離瞥他一眼,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江倦的謊話,不過都是在與他說一些無傷大雅的反話,但是——少年被他從頭騙到尾的,有兩件事情。 江倦誤會他咳血。但少年的心疾發作得越發頻繁,他興許撐不了太久了,咳血的事情,不足為懼。 除此之外,少年被他騙得最厲害的,還有一件事。 少年以為他是個好人。 他也在盡力扮演一個好人。 薛放離在心中輕嘖一聲,緩緩地垂下眼皮。 倘若他發現自己的真面目,可是會害怕? 他可還愿與自己親近? 思及此,薛放離雙目輕闔,心中浮起幾分煩躁,神色也染上幾分晦暗。 養心殿。 “宣——駙馬都尉蘇斐月?!?/br> 汪總管尖著嗓音傳喚,不多時,有人緩步走入,蘇斐月不慌不忙地行禮,“臣——蘇斐月拜見陛下?!?/br> 弘興帝端坐在一旁,不咸不淡地看他行禮,也不下令讓他起身,蘇斐月卻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就這么氣定神閑地跪著,任由弘興帝打量自己。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倒是沒怎么變?!?/br> 許久,弘興帝說了這么一句話,這才擺擺手,“起來吧?!?/br> 蘇斐月站起身來,他已年過不惑,面上卻不怎么顯老,蘇斐月笑吟吟地說:“陛下也還是這么英武不凡?!?/br> 弘興帝哼笑一聲,“朕聽照時說,這些年你仍是游手好閑,整日只知曉喝酒釣魚?!?/br> 蘇斐月思忖片刻,道:“倒也沒有如此游手好閑,偶爾也還是有些正經事的?!?/br> 弘興帝來了興趣,“哦?何事?” 蘇斐月緩緩地說:“給扶鶯描描眉,再為她畫畫花鈿?!?/br> 他口中的扶鶯,就是長公主,弘興帝罵道:“少與朕嬉皮笑臉?!?/br> 笑罵過后,弘興帝又道:“你是朕昔日的狀元郎,白雪朝的得意門生,如今卻只知玩樂,一事無成,你心中就無一絲愧意?” 蘇斐月笑了笑,很是坦然地說:“陛下,臣也沒辦法啊,誰讓這軟飯太好吃了?!?/br> 弘興帝又罵了他一句,這才說:“你與扶鶯出京之前,朕就想召你入宮,只你跑得太快,扶鶯又一攔再攔,朕才什么也沒說,現在你的舊友見了,山水也游玩過一番,總該為朕分憂解乏了吧?” 蘇斐月也不應聲,只是說:“這得看陛下的憂與乏棘不棘手?!?/br> 弘興帝也不與他兜圈子,“朕這幾個兒子之中,你覺得誰最可擔當大任?” “這些年,朕越發的力不從心了,立儲之事,先前一壓再壓,現在看來,卻是不得再推了?!?/br> 蘇斐月沉默片刻,問弘興帝:“陛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弘興帝覷他一眼,“先說點好聽的吧?!?/br> 蘇斐月便道:“臣曾任少傅之時,與兩位皇子有過接觸。大皇子為人直爽,性格堅毅,五皇子——離王殿下,多智而近妖,尚且年少時,已有威勢,至于六皇子……” “頗為純良要強?!?/br> 弘興帝點頭,“你這些場面話倒是好聽?!?/br> 頓了一頓,弘興帝又道:“真話呢?” 蘇斐月誠懇地說:“都不能委以重任。陛下不若再多干幾個年頭,看看您的皇孫之中,可有人能委以重任?!?/br> 弘興帝聽完,倒也不惱,只是問他:“為何老五不行?” “老五從小天資就好,至于其他的——你的威勢,是道他喜怒不定、手段殘忍吧?這些尚且可以約束?!?/br> 蘇斐月皺了下眉,提醒他道:“陛下,現在尚且無人約束得了王爺,他日又有何人能約束王爺?” 弘興帝道:“老五自從成親以后,性子倒是收斂了不少,扶鶯不是設了宴,屆時你再看看吧?!?/br> 蘇斐月卻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只是說:“陛下始終不立太子,就是因為朝中諸多大臣,無一不對王爺怨聲載道吧?別人尚且不提,可就連蔣將軍與顧丞相,也時常在勸誡陛下,連他們都憂心不已?!?/br> 這一次,弘興帝未再說什么,頓了一下,蘇斐月又道:“這些都不重要,江山是陛下的江山,這天子之位,陛下給誰都可以,只是——”“陛下,依臣之見,王爺似乎也沒有這個意思,陛下想給他,王爺卻不一定想要?!?/br> “嘩啦”一聲,雨勢轉大,弘興帝緩緩抬起頭,過了很久,他才恍然大悟地說:“是啊,他這樣恨朕?!?/br> “朕就算捧給他,他也不一定會收下……” 第54章 想做咸魚第54天 薛放離要靜養,江倦就陪他靜養了幾天。 當然,說是陪王爺,江倦自己躺平得也很開心。每天無所事事,在床上躺累了就換到榻上翻幾個面,活動夠了再爬回王爺身旁,被他拽進懷里,開啟新一輪的陪i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江倦已經收獲了快樂的咸魚生活,就是——這日傍晚,薛放離輕拍一下江倦,“起來?!?/br> 江倦躺了三天,他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也在床上隨處可見,江倦轉了一下手上的魯班鎖,低著頭問:“怎么了?” “去公主府?!?/br> 江倦茫然地抬起頭,“去什么公主府?” 薛放離口吻平淡,“你接的那張帖子?!?/br> 江倦思索幾秒,總算想起來幾天前,王爺去給他買藤蘿餅,江倦接了一張公主府上的帖子。 又要營業了,江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幽幽地瞟了一眼薛放離。 ——等他熬死了王爺,就不用再營業了吧? 薛放離似有所覺地望過來,“怎么了?” 江倦連忙搖搖頭,假裝無事發生。他接帖子的時候太困了,既沒想起來問人也沒仔細看帖子,就問薛放離:“王爺,是哪位公主?” 薛放離:“長公主?!?/br> 江倦:“?????” 江倦驚住了。 不怪他反應這么大,江倦會這樣,純粹是因為長公主與駙馬身份特殊,而且有一個劇情與他們息息相關。 《重生后我成了團寵》是一本爽文,但就算是爽文,也需要有反派來調劑一下,再制造一點沖突。在這本小說里,除了開局沒跳幾下就完蛋的炮灰,駙馬與長公主就算很重要的反派了。 安平侯父母早逝,駙馬與長公主憐他年幼失怙,接在身邊親自教養,對于安平侯來說,把他撫養長大的駙馬與長公主就如同他的親生父母,安平侯敬重這兩人,也十分看重這兩人。 但他們在安平候的婚事上起了分歧。駙馬與長公主更中意江倦,安平侯卻一心戀慕江念,在故事的開端,長公主與駙馬就外出尋訪舊友了,所以他們并不知曉安平侯趁他們不在,先是退了婚,又進宮請求弘興帝為他賜婚。 按照劇情,長公主與駙馬返京以后,設了一場宴會,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安平侯這才告知他們二人退婚一事,長公主驚坐而起,駙馬更是勃然大怒,不止安平侯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主角受也被刁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