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小容兒很高興地嚷到。 我可從沒見過這個叔父。 不過我們以后可以去玉昆城玩啰,哈哈。 景文卻一直面無表情地吃著飯,也沒見他吭聲。 何君瞅了瞅景文,見他邊嚼著飯菜,似乎在想其他東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徐慧芝也想起了很多的前塵往事。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在以前何君沒來那會兒,咱家還是一窮二白的。 若那個時候你叔父來了這封信,我鐵定讓景文、景行都去那玉昆城。 跟著你叔父總比呆在這小小的鵝灣村強。 自從何君來了之后,他帶著我們大家做生意,現在咱家的生意做得是紅紅火火的。 我現在也就不愁了。 你叔父那里以后過去認認門,去玩玩,以后也讓你叔父回來探探親。 哦,對了,這段時間我總劃算著你們幾個人的婚事。 本來我想著景文、琴兒,你們年紀也到了,又都尋著意中人了。 我就想著早點把你們的喜事都辦了,也好了我一樁心愿。 可是我去寺廟里求簽,又向那方丈求一個好的黃道吉日。 方丈把你們四人的生辰八字拿去一算,沒曾想你們四人都不宜在今年嫁娶。 我只得推到明年再給你們去算算有啥好的日子了。 琴兒有些嬌羞地低下了頭。 娘,不是說叔父的事嗎,這好端端的怎么又說到我們頭上了? 我們大家天天在一塊兒的,也不急于這一時。 何君聽娘說今年不宜嫁娶,稍稍覺得有點小失望。 不過他心里還是甜絲絲的,畢竟他與景文的婚事遲早都要辦的。 目前他跟景文在一起,倆人之間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了。 景文:娘,咱們大家住在一起和和樂樂的,這嫁娶也不急于一時。 這婚事以后再議。 咱們還是說說叔父的事吧。 叔父這個時候來信,說在那邊生意做的挺好的,還叫我們大家過去玩。 我尋思著,那玉昆城是國都很繁華。 我跟何君早就有這愿望,以后咱們生意做大些,有了閑錢也去玉昆城做生意,在那邊開鋪子。 剛巧叔父也在那里,這可算是天助我也。 我尋思著我也去玉昆城一趟。 一是探望下叔父,二是在那邊看看有啥生意可做。 大家聽了紛紛表示贊同。 徐慧芝點點頭回道。 既然你叔父跟我們聯系了,是應該去看看他。 算算也過去十來年了。 你既然想到那邊去做生意,也該去玉昆城瞧瞧的。 你想啥時過去呢? 景文回頭看了看坐在旁邊一直盯著他的何君,笑了一笑。 我先寫封信跟叔父知會一聲,然后過個五六天,把這邊的事安排好,我就過去。 既然要過去,我就準備在那邊好好地瞧瞧。 我在叔父那里住些時日再回來吧。 何君聽了心動不已,自己原來也聽過玉昆城是國都,聽別人都說那里多么的繁華。 他可從來沒有外出過呢。 這回聽到景文說要去看看,他馬上回應。 景文,我陪你一起去玉昆城吧。 我也想到那邊好好地尋訪尋訪,看看有啥生意好做的。 順便也可以讓自己開開眼,學學他們那邊的生意門道。 景文笑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一提起這話題,何君肯定心癢癢的想要同自己一起去。 他輕快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何君見景文同意帶自己去,那心里可樂的不行,都快要哼上歌了。 說實在的,玉昆城那可是聞名遐邇的大都城,誰都會想去游玩一番。 聽說景文要帶何君去,這琴兒、童濤甚至小容兒眼里都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徐慧芝:何君去也行,你們倆人路上也有個照應。 在外面仔細些,見了你們叔父替我問聲好。 讓他帶你們多學學做生意的門道。 畢竟你叔父在外頭闖蕩多年,經驗也老道些。 何君與景文都點頭答應了。 于是這幾日,景文把菜園、果園還有鋪子里、果蔬制作坊這些事宜都分別交代完畢。 他與何君早早就收拾好了東西。 他們還特地帶去了自己菜園、果園種的一大堆果蔬,還有蜜餞、青果鮮。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景文駕馬車帶何君去了玉昆城。 玉昆城是國都,可以想象它該是有多熱鬧和繁華。 這玉昆城在鵝灣村的東面,距離鵝灣村不遠,一般駕馬車慢行的話兩天路程。 快馬加鞭的話,一天半就能到。 景文這次是帶有幾個目的去的。 一是接了叔父的書信,趁此去探望探望許久未見的叔父。 二是想去玉昆城見識一下,看下有哪方面的生意可以做,也想吸取一些做生意的經驗。 三就是想帶何君出來散散心,游玩游玩。 因此,這一趟二人一路上心情愉悅,完全放松著自己。 加上沿途觀賞著優美的風景,這馬車的速度也就沒那么快了。 馬車跑得慢,一路上走走、停停、歇歇。 他倆在半道上還找了個客棧歇了一晚上。 馬車足足走了兩日才到玉昆城。 一進玉昆城,何君就帶著些興奮與新奇,像個小孩似的到處東張西望。 何君原來到陽崗縣榆林街那最繁華的街道,就覺得那里已經算熱鬧了。 現在他走在這繁盛的玉昆城里,才有種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就見這玉昆城街道兩旁店肆林立。 抬眼之處,都是紅磚綠瓦,或者是那顏色鮮艷的樓閣飛檐。 因城里人太多,景文與何君都下了馬車。 景文一只手牽著馬,另一手還緊緊拉著何君。 他怕何君等會太興奮了,走著走著就走丟了。 街上行人如梭,車馬轔轔。 不遠處傳來商販們很有穿透力的吆喝聲。 一路走去,到處都是車水馬龍的鬧市,還有酒館里面酒客們暢飲流連的歡笑,還聽到一些下等歌姬那俗不可耐地唱腔。 這時何君看見前方倚在門口上,有很多臉上帶著嬌媚微笑的,穿著有些艷俗的少女,手拿著帕子,一個個嬌媚地喊著:相公,進來歇歇腳吧! 何君從未見過如此風sao入骨的女子,而且著裝這么大膽,行為這么放蕩,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著。 景文畢竟以前就在很多東家那里做過活,見得多了,也知道這就是妓院。 他見自己的小媳婦,有點呆呆的。 景文知道何君沒見過這種場景,便帶著一抹微笑,拉上他的手臂,把他拉走了。 何君很是好奇,他挺想問景文這些女子是做什么的。 可他又擔心景文會多疑,認為自己看到這樣妖艷的女子就移不開眼似的,會吃味兒。 他想了想,還是把這些疑問咽回肚子里,跟著景文繼續走著。 何君沒看那封家信的內容,所以他不知道景文的叔父到底住在哪里。 他擔心景文認不到路便問。 景文,咱們這是要去哪呀? 你認識你叔父家不? 叔父寫信跟我說,若要來玉昆城找他,就叫我先到一家賣玉器的店鋪里等他。 那信上寫著那玉器鋪的店名叫玉珍堂。 于是二人一路搜尋著叫玉珍堂的玉器鋪。 可脖子都仰酸了,也沒見著這玉器鋪。 景文便問向路過的一位小哥。 這位小哥,請問一下,你們這邊有一個叫玉珍堂的賣玉器的鋪子嗎? 那小哥年歲不大,他沉思了會似乎沒這個印象,于是他又問旁邊的一位老人。 爹,你聽過玉珍堂這個玉器鋪嗎? 第161章 初見叔父 那老人點點頭,然后手指向旁邊的一條街道。 你們朝著這條街道一直向里走,大概走個五六百步,就可以看到玉珍堂的鋪面了。 景文道了謝,趕緊帶何君向那條街道走去。 差不多走了六百多步的樣子,真的看到面前有個鋪子,上面的匾額里赫然寫著玉珍堂三個大字。 景文臉帶笑意拍拍何君的肩膀。 總算找到了,我們進去吧。 景文將馬車停放好,同何君走進鋪子。 里面有一個伙計正在照看鋪子。 他見兩人走進來,以為是客人上門,便微笑著迎上來。 請問二位小哥需要什么玉器? 景文:哦,我們不是來買玉器的,我們是來找人的。 請問二位找誰? 我有個叔父叫張樹仁,他寫信告訴我這有個玉珍堂的。 那伙計聽聞后便仔細打量著景文。 原來你們二位是來找張掌柜的,可他現在不在這。 不過還有一位余掌柜在后頭。 他們倆是生意伙伴,我去幫你們喊過來。 你二位稍等片刻。 伙計掀開布簾就往里間去了。 景文微笑著對東瞅西看的何君說:君,坐了兩天的馬車,又走了這么長的路,累了吧? 這有椅子,你坐下來歇歇吧。 何君此時興味nongnong。 他在鋪子里到處看著、觀賞著,哪坐的下來。 不一會,小伙計跟著一名男子出來了。 景文把在旁邊觀賞著玉器的何君給拉了過來。 小伙計對二人說:這是咱玉器店的余掌柜。 這余掌柜看起來也挺年輕,大概二十五六歲樣子。 何君覺得他看上去也挺俊秀的,就是皮膚有點黑。 余掌柜先打量了二人一眼,他在看到景文的時候勐然一征,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聽伙計說你們是來找張樹仁的吧? 你們二位是張樹仁的 景文:張樹仁是我的叔父。 景文初見這余掌柜也覺得他非常的臉熟,很像是自己以前在外邊做活時認識的一位小哥。 那個時候他才十六七歲,那小哥也是姓余,叫余子強。 他比自己大四歲,兩個人挺投緣的也因此成了好友。 張樹仁也跟我說起過你們家的事,而且他已經接到你的信了,說這兩天你們就到。 這一路趕馬車過來累了吧? 你們先坐下歇會。 余掌柜很是熱情地招唿著,他讓小伙計去泡茶。 其實余掌柜也覺得景文很像他以前認識的一位好友。 他便試探著問:你你是張景文? 可巧,景文也問道。 余子強,你是余子強吧? 兩人同時問出聲,然后又互相盯著看了一會,倆人這才互相認出來。 敢情在這里遇到以前的老友了。 余子強上前使勁拍了一下景文。 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里遇上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景文心里也有些激動。 那時候家境貧寒,因此他十六七歲就外出做活了。 他在一個東家的商鋪里駕馬車送貨。 而余子強也在這邊做活。 余子強那個時候比景文大幾歲,兩人很聊得來。 余子強又很照顧景文,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成了好友。 后來,余子強去了玉昆城,而景文被徐慧芝叫回鵝灣村了。 二人就斷了聯系。 景文臉上帶著欣喜。 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你竟然在玉昆城跟我叔父成了生意上的伙伴,這真是叫有緣。 而且這么些年沒見,我咋覺得你越變越壯實了呢? 以前你也沒這么高啊。 皮膚還黑了,不過倒更俊秀了。 我也沒想到,張樹仁天天在嘴上掛念著說侄兒要來,沒想到他侄兒竟然是你張景文。 若早知道是你,我就讓張樹仁早點寫信把你喊過來了。 我真覺得,我跟你張家人很有緣分。 這一次咱倆好不容易見面,你可得在玉昆城多住些日子,咱哥倆得好好敘敘舊。 何君站在一旁看著他二人相認也特別高興。 他覺得這世間說大也不大,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景文也能遇見故人 景文很想見著自己的叔父。 余子強,我的叔父現在在哪? 他現在不在這? 他在斗雞臺,我等下帶你們倆去。 這位小哥是? 景文看了何君一眼,微笑著說:他是我未過門的媳婦。 何君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沒想到景文會在外人面前這么落落大方地介紹自己。 余子強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但他也沒覺得意外。 這余子強看起來也是個挺開明的人。 他只是爽朗地笑笑。 你們要不先在這歇下喝口茶,過一會兒再去找你的叔父。 直接去找叔父吧。 我好久沒見著他了,還挺想看到他的。 那行,我親自帶你們去吧。 景文與何君走出門,就想去牽馬。 余掌柜:斗雞臺離這里不遠,況且這邊路上人太多,駕馬車不太方便,我們還是走路過去吧。 景文點點頭,倆人就跟在余掌柜身后走著。 何君剛才聽余掌柜說了一句什么斗雞臺,便有些好奇地問。 余掌柜,那斗雞臺是啥地方? 余掌柜微笑著回答。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你們的叔父就是開斗雞場和賭坊的。 何君與景文對視一眼,這斗雞場雖然以前聽過,但他倆萬萬沒想到,張樹仁竟然是開斗雞場的。 余掌柜見他兩人臉上有點錯愕的表情,便向他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