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他在景行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有心想捉弄捉弄景行。 他在景行剛跨進院子大門的時候,就飛快地站在門旁,抄著手漫不經心地瞅著正邁步走進來的景行。 第100章 誰跟誰睡呢?【二更】 景行一抬頭,就見面前忽然飄過來一個人,閃得他眼花了一下。 待仔細一瞧,頓時一臉地驚詫。 這不是上次在月鳴嶺山上同自己打過一架,而自己在一氣之下,把他捆綁在金桂樹上的那小子嗎? 他為何出現在家里? 你,你怎么會在我家里? 把你嚇著了吧?如果我說是特意來尋仇的,你信嗎? 景行對上次把他捆綁在山里過后就給忘記的事,心里面確實感到有些歉疚。 畢竟只是發生了一點口角,起了一點摩擦而已,又不是真結了啥仇,因此景行聽谷清這么一說,就誠懇地回答。 上次那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該把你捆綁在那兒就忘記了,兄弟,對不住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后來是怎么回去的呢? 谷清在心里冷哼一聲,這么三言兩語就想化解咱倆的過節,可沒那么容易,想我堂堂大蜂王,幾時受過這等侮辱? 不管怎么說,我定要讓你嘗嘗那被欺侮的滋味。 還算我運氣好,路過一個砍柴的人將我救了下來,否則的話,夜晚寒冷,又是在山里邊,如果沒那人救了我,可能我不是被活活凍死,就是被野獸給吃掉了。 你現在看到我站在這里,是不是很失望??? 景行聽谷清這么說,越發地覺得歉疚。 上回那次,算我對不住啦,兄弟。 不過你現在怎么會在我家里? 這個怎么說呢,我現在可是何君的救命恩人。 在月鳴嶺的時候,何君的腳被毒蛇咬傷了,是我及時出手救了他。 他見我孤苦伶仃一個人,又沒找著活干,便好心好意把我帶回來,并留我在這里做事了,以后我就算是你們家的一份子了。 哦,原來是這樣,是你救了何君,真謝謝你了。 徐慧芝見那谷清與景行在門口嘀咕了半天,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這倆人看起來好像很熟絡的樣子,啥時認識的? 景行,回來了就快點過來吃飯,谷清你也上桌來吃飯吧,菜都涼了。 景行應了一聲,便坐到桌旁開始吃飯。 他干了一下午的活了,肚子早餓了,因而他吃飯時就吃得特別的快,大口喝湯,大口吃菜。 谷清看了一眼他那豪放的吃相,撇了撇嘴,不由得露出些譏諷之色。 瞧這人跟餓鬼一般,這吃相可真難看。 景行感覺到谷清一直在冷冷地注視著他,便抬起頭朝他憨憨一笑。 谷清頓時將臉扭到一邊去了,慢條斯理地夾著一塊茄子塞到嘴巴嚼起來。 何君從開始谷清到門口迎接景行,兩人在門口說了一陣話之后回來,又見谷清好像挺注意著景行的,心里也有點詫異,總感覺這倆人好像認識似的。 徐慧芝瞅見景行好像瘦了些,便挾了一塊荷包蛋放在他碗里。 景行,這段時間木工坊那邊忙吧? 我瞅你這段時間都瘦了,可得注意點身體,來,多吃點。 娘,還行,我應付的過來。 你若不讓娘cao心就好啰。 看看你現在也二十了,靜荷那閨女很不錯,活潑率直的性子,我真是很喜歡她。 可是你又說把她當妹子一樣,這么好的姑娘,娘還真不希望你錯過了。 徐慧芝話剛一說出口,大家就一起噤聲了,個個低頭吃飯,不吭一聲。 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這景行對那王靜荷就像妹子一樣,并不是那種喜歡。 景行見娘又在老調重彈了,便放下了碗筷,直率地對著徐慧芝說:娘,我早就跟您說過了,我對王靜荷不是您想得那樣的,我真把她當成親妹子看待。 娘,您可千萬別喊媒婆去提親。 徐慧芝一聽景行這么說,頓時就沒了胃口。 景行,如果你不喜歡王靜荷,那么我讓媒婆另外跟你說個好姑娘家? 景行最怕娘說起這檔子事,不免有些心煩。 娘,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姻緣之事。 木工坊才剛剛開起,生意才有了點起色,我想先把自己的生意打理好再說。 況且我年歲又不大,娘您那么著急干什么? 一般父母總是為兒女cao透了心,而且cao完心還不被兒女理解,那才真是讓她們傷腦筋的事。 徐慧芝聽景行這么一說,就有些生氣了。 我總說你是屬木頭的,你還真是,別人跟你這么大的時候,小孩都有好幾個,像你這么說,老是拖著不去找,天上能給你掉一個媳婦回來呀,有本事你就給我帶個好媳婦回來,不然的話,我就讓媒婆替你去說媒。 徐慧芝說完,拉起吃得肚子滾圓的小容兒回房歇息去了。 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景行身上。 景文:景行,娘她也是關心你的婚姻大事。 娘一直是看好你跟王靜荷的,知道你不喜歡她之后,娘心里多少有點失望,過段時間娘慢慢想開了也就好了。 今天這么晚了,你還要趕去木工坊嗎? 今天的活都干完了,這么晚了就不跑來跑去了,今晚在家里歇息。 童濤聞言,有點尷尬地笑了一笑。 呀,那我們怎么睡? 我本來是跟景行睡一屋的,現在谷清來了,我就讓他跟我睡一起,那景行怎么辦? 要不讓景文跟何君 童濤本意是說讓景文跟何君去睡一屋,反正他想這倆人已經好上了,正好讓他倆人睡一屋,好增進增進感情,這空出來的房間就給自己或者谷清睡都行。 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景文就趕緊插嘴了。 這還不好安排,你們兩個過來一個跟我睡一屋就行了唄。 童濤與何君都眼含深意地看了景文一眼。 童濤這景文傻了吧,我給他制造機會,讓他跟何君來個親密接觸,他卻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看起來他也夠木頭的。 何君景文看起來好像不太樂意跟自己住一屋啊。 這啥意思? 兩人正是你儂我儂時,他怎么倒避起嫌來了呢? 說實話,何君心里是有一絲小失落的,他對景文投去怨夫的眼神。 景文又何曾不知道何君的小心思呢? 在他接受到了何君有些幽幽的眼神之后,對何君苦笑了一下。 天知道,景文就連做夢都想摟抱著自己那可口的小媳婦兒,天天在床上纏綿。 可是他已經對自己下了決定,在何君性子與身體還未脫離青澀時,暫時不與何君圓房。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徐慧芝特意對景文和琴兒再三重申:沒有大婚之前兩個人不能夠圓房。 徐慧芝可是傳統思想、觀念根深蒂固的婦人。 話是這么說,可行動起來卻非常難。 天天面對自個那秀色可餐的小媳婦,身為一個正常的男子怎能不沖動? 怎能不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因而景文知道若一夜都跟何君同床共寢,自己絕對是把持不住的。 所以他才故意不安排自己與何君共睡一張床,他可都是為了自己的寶貝著想呀。 景文也不可能安排別人跟自個的寶貝媳婦睡一床,他那媳婦晚上愛摟緊別人睡覺的毛病,他是不肯讓別人知道的,就更不會讓別人嘗到那被何君摟得緊緊的絕妙滋味了。 童濤聽了景文的安排剛脫口而出:那我還是跟景行睡 這童濤睡一屋還沒說完呢,他第二次被人搶斷了話。 谷清快言快語:我看咱們這樣睡吧。 童濤你去跟景文睡一屋,我與這景行一見如故,我就和景行擠擠吧。 景行聽聞瞅了谷清一眼這老兄倒真會自來熟,我啥時與他一見如故了,我跟他可是不打不相識。 分配好房間后,景文特意送何君回房,摟著他親親熱熱的耳鬢廝磨了半天,然后苦笑著跟他解釋,自己不跟他睡一屋,是因為怕自己把持不住。 這可讓何君又臊紅了臉,其實他心里在暗自說把持不住,就把持不住唄,我又不會拒絕那啥 心里另一個聲音響起何君,沒羞,何君你思春了 景行先行回房了,這段時間他趕著做那些木工活,可累壞了。 他大手大腳往床上一躺,頭挨著木枕,眼睛一閉上就快要睡著了。 這谷清卻存心跟他作對似的,進來就使勁把門嗵的一聲打開。 景行被響聲吵得睜開眼睛,望了他一眼。 他皺了皺眉,心思這是個不太有禮貌的。 他翻了個身,不再搭理谷清。 谷清嘴角揚起一抹壞笑,他想方設法地進這張家,又上趕著跟他擠一屋,就是想來會會張景行的。 上次月鳴嶺那一架打得他心浮氣燥,憋屈的很。 從他進家門看到張景行的那一瞬間,他的手就癢的緊。 恨不得當場就跟他痛快地打上一架。 他此時走到床邊,一只腳踏上床板,一只手戳戳景行的后背。 喂,就睡得跟死豬一樣了,快起來,上一次那架不算數。 那是大爺讓著你的。 咱倆再痛痛快快干上一架,我就要讓你看看大爺我的真本事,讓你看看大爺我有多厲害。 第101章 這算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一更】 景行困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他慵懶地回應。 我說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嚷嚷著打架,要打你上街去找那些無賴潑皮狠狠地干上一架,別在這叭叭地吵我睡覺。 這谷清見景行不理睬自己,火大了,伸手揪起景行的衣服就想把他拎起來。 景行被這谷清煩擾得也有些氣急起來,當即翻身坐起,瞬間抓住谷清的兩只手腕,將他往床上一拉,再壓制在床上,然后用手肘頂住他的咽喉。 叫你別在我耳邊吵。 你不睡但別吵著我,你想要發瘋,自己出門到外邊去撒酒瘋。 谷清沒料到景行反擊速度如此之快,一下沒防備,又被他壓在床上了。 他頓時又羞又氣,偷偷在手上凝聚了一些內力,一用勁甩開景行,然后稍稍運轉功法,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到景行的身后,扭起他的手將他往前一推,谷清反過來又將景行壓制在床上。 谷清本不想用自己的法力來與這景行搏斗,但這景行有一身的蠻力,而且身手也不錯,這就逼得谷清不得不運用兩成內力來與之抗衡。 他心想,雖然答應了何君對普通凡人不用法術,可對付打架挺厲害的景行,我用一點法力也不為過吧。 不然在月鳴嶺上被他打敗又遭捆綁的仇,我何時才能報得了。 景行向上掙了一掙,卻被谷清暗自運用內力狠狠地壓住。 不由暗思這看起來細皮嫩rou的小子,有幾斤力氣。 可景行素來可是被鵝灣村的村民稱之為拼命三郎,你當他這名號是白叫的嗎? 景行被撲倒在床上暫時未動,實則他在暗暗蘊積力氣,等會瞅準時機準備反撲。 谷清見景行一時不再掙扎,一動不動地任由自己挾制住,還以為他被自己鎮住了,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哪知景行忽然大吼一聲,整個人從床上翻身而起迅速撈起谷清的腰用了一個過肩摔,力氣之大把毫無防備的谷清臉朝下拋翻在地。 而景行猶如白駒過隙勐地俯身而下,一只手就掐住谷清的脖子,另一只手與膝蓋牢牢地制住谷清的身子。 谷清低聲咒罵了一句,因為景行在無意間第二次掐住了谷清的死xue。 谷清全身法力、靈力頓失,一身又開始酸軟了,此時他已變得毫無力氣。 谷清娘咧,又栽在這頭蠻牛手上,為啥他老是卡住我的死xue呀? 谷清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 張景行,快把我放開,不然對你不客氣。 哼,你都被我制住了,又能怎么對我不客氣? 要我放開也可以,你得答應不再煩擾我,以后也絕不再跟我動手,我才能放開你。 那不行,咱倆還得打一場,我可不服輸,我一定要打贏你一回。 如果你再這樣想的話,我又要把你綁上一晚了,想好了沒有? 以后還要不要跟我對著干? 谷清眼珠子滴熘熘地轉得,現在自己靈力法力盡失,而且全身發軟毫無力氣,根本不是張景行的對手。 此時嘴犟,自己肯定也沒有好果子吃。 干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以后來日方長,還愁找不到機會跟他干一架嗎。 想到這里,谷清便放低了姿態,聲音也變得柔和多了。 行行,我不煩擾你了,也不找你干架了,你放了我吧! 景行聽聞這才松開手,他實在是累極了,又跟這谷清折騰了這么久,現在是哈欠連天,他爬上床合上眼就睡了。 谷清恨恨地捏捏被景行掐痛的后脖頸,很輕聲也有些委屈地嚷嚷著。 這兩次僥幸算你贏,下次干架定會讓你見識大爺我的威風。 谷清氣歸氣,可此時也困了想睡覺。 他見景行大手大腳的,像個大字一樣躺在床上,幾乎霸占了整張床,便忍下一口氣,推了推景行。 喂,睡邊上一點,你把床都霸占了,我睡哪? 景行已睡得迷迷煳煳了,往邊上移了移。 谷清就躺在另一小半的位置,唿了一口氣,慢慢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剛才還劍拔弩張,打架打得非常激烈的兩對頭,此時卻非常和諧地躺在一塊,安然地進入了夢鄉。 清早,公雞打了第一聲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