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何君從未見過景文如此燦爛的笑容,他簡直要被迷倒了。 天知道此刻他是用了多么強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沒往景文懷里撲。 就不知道景文有沒有自己這么復雜的小心思,如果這樣主動那也太掉價了吧? 景文會不會覺得自己太主動投懷送抱了,會小看自己嗎? 景文似乎看穿了何君的小心思,嘴角邪魅一笑,大手一撈就把何君抱在懷里。 然后雙手摟著他,帶他走向床邊坐下。 景文實際上是一個敢愛、敢恨、敢做的真漢子。 他喜歡就喜歡,不喜歡的別人也逼不著他,因此他既然知道自己真心喜歡何君,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該咋的就咋的。 通通把愛意付諸與行動表現出來。 沒人的時候我就喊你君,喜歡我這樣喊你嗎?君。 何君從沒見景文這么柔情蜜意過,被他那一身酥酥的君喊得心癢癢,幸福像陽光般籠罩在全身。 心里如蜜般的甜。 好,可以。 景文見何君有點羞澀的眼神,是越看越喜歡,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輕柔。 君。 景文親昵地喚著他,心里某個地方完全地塌陷了,陷在何君的溫柔的眼神里。 嗯。 何君低頭輕聲應著,天哪,現在誰來拯救他那狂跳的小心臟和那紅的不能再紅的臉。 景文看著何君那青澀的小模樣,心里某個地方越來越柔軟。 他把何君抱在懷里,俯在他耳邊耳語。 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勾人么? 何君心里涌動著翻騰的愛意,心里在緊張的期待景文接下去會怎樣,他會親我嗎? 何君一邊胡亂猜想,一邊又怪自己太不自持。 景文懷抱著何君,不由心猿意馬起來。 一般來說,男人的沖動總是來的很快,擋也擋不住。 他情不自禁用臉貼上何君的頭,喚著他:君。 何君不由得抬起頭看著景文有些情動的臉龐,也意亂情迷,呆呆的一動不動。 景文將嘴唇從何君的額頭一直親吻下來,最后親了親何君的嘴唇才離開。 何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感覺一個溫柔的觸感離開了自己的嘴唇,便睜開眼睛看著景文。 他這就算親好了么?咋不熱烈呢? 另一個聲音在心里響起。 嘻嘻,真沒羞,難道你還想他親的你喘不過氣來。 景文近距離盯著何君臉上的神情變化。 不由地壞笑,他捏捏何君的鼻子。 我的小媳婦,在想什么壞事? 啊,才,才沒有呢。 第68章 一傳十,十傳百【一更】 景文捧著何君的臉,認認真真地問他。 君,我一沒錢,二沒勢,還窮的叮當響,你跟著我以后會不會后悔? 何君毅然答到:我一輩子要跟著你。 你走到哪,我跟到哪,而且我們以后不會這樣窮的。 你看我們現在生意上不是做得很有起色嗎? 得到了何君肯定地回答,景文這才真正拋開疑慮。 他滿心滿眼里都是喜歡,他像個勐虎下山般把何君撲倒在床上。 以后你何君就是我張景文的媳婦兒,我非你不娶。 說完,景文親上了何君的小嘴。 何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景文吻得個氣喘吁吁,都快唿吸不過來了。 景文親得何君嗚嗚換不了氣,又好笑地說:乖乖,把嘴巴張開。 何君聽話地張開嘴,景文舌頭立即伸進去,先將里面每個角落都掃了個遍,然后卷起何君的舌頭吸吮共舞。 直把個何君親得個昏天暗地,才離開他的嘴唇。 何君的嘴唇被親得紅腫,一絲津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景文不得不放開何君,因為再這樣激烈的親吻下去,他該把持不住了。 下身腫脹地發痛,急需抒解。 但景文還是盡全力克制自己,他覺得何君才十七歲,年齡還小,不著急。 兩人來日方長,不急于這一時。 景文抱著已渾身癱軟的何君,溫柔而寵溺地望著他。 聲音有些暗?。合眿D,太晚了,你好好休息。 景文用舌頭描繪了一遍何君的嘴唇,才依依不舍地出去并合上了門。 何君還沉浸在剛才的激情當中,直到現在,他渾身還是軟綿綿地提不起一點勁。 剛才與景文一起就像是在做夢。 何君勐地用雙手蒙住了臉哎呀,太羞了,太讓人幸福了。 這一夜,亢奮的何君是怎么樣也睡不著了,回想著這一幕,就快讓他流鼻血了,也夠讓他一夜回味無窮了。 可何君心里還隱著一絲擔憂。 那就是白天他作戲給王媒婆看,他擔心王媒婆回去會亂說。 這樣的話,若傳遍全村,那大娘家里人就會知道了,這就是何君比較憂心的一個問題。 但不管怎么說,陰差陽錯反而促成了他跟景文的新緣份,已經讓他很知足了。 就算以后遇到什么天大的難題,有他跟景文共同去面對,他心里就再也不用那么孤獨和害怕了。 但該來的還是來了,就在第二天,鵝灣村就傳遍了:徐慧芝的大兒子跟鄭輝的外甥搞到一起去了。 這誰傳出來的? 肯定就是那王媒婆,她可喜歡傳這樣的小道消息了,在外添油加醋說得口水四濺。 這一傳十,十傳百,徐慧芝家里做活的那些婦人也都聽到了。 但她們大部分都還自覺,在別人家里干活,拿別人的錢就沒必要傳別人的閑話。 因此去做活的時候,都只是本本分分地做自己的事,沒有人說閑話。 倒是周映秋從婆婆蘇紅那兒得知了這件事。 她婆婆蘇紅在家里早就潑口大罵說得不曉得多難聽,說這何君果然是個養不熟的,怪不得會拒絕那個姓周的大富商而離家出走,原來早就跟張景文勾搭在一起了。 在家里罵他兩個不要臉,這說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這周映秋一來制衣坊就跟青鳳嘰嘰咕咕。 那青鳳巴不得看徐慧芝家里人的笑話,在她那幫人面前嘲諷著。 喲,說是猴急的什么似的,在野外就干上了,嘖嘖,也不怕傷風敗俗。 這句話被王靜荷聽見了,她本身與那個青鳳就不對盤,當下怒目圓睜沖她吼了一句。 在這就好好地干你的活,關你什么事? 那青鳳也不甘示弱:做都做過了,還怕別人說呀。 王靜荷:快閉上你那張臭嘴,一張嘴臭哄哄的。 那青鳳正要叫罵起來。 梅香嬸走過來勸解。 都好好地干活吧,既然慧芝嫂把我們招來做事,大家就做好自己的事,守好本分就行了,不是你們該管的就別去管。 大家這才安靜下來各自做事去了。 家里張景行是第一個知道的。 景行常年在王木匠那里做木工,就聽到有人閑言碎語的在那里交談,他無意中就聽到了一耳朵,便上去問了個究竟。 一問可不得了,竟然是說大哥和何君的壞話,景行可氣壞了,當即訓斥了那傳話的人就心急火燎地趕回了家。 他一進家門就喊出徐慧芝。 徐慧芝看著自家二兒子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有點奇怪。 咋了,景行,出什么事了嗎? 娘,你沒聽到外面的傳聞嗎? 啥傳聞?我一大早就在那里忙活,哪有那閑功夫出去瞎轉。 咳,娘,我今天聽到那些人嚼舌根說是大哥,大哥跟 景行雖然心里不相信這樣的傳聞,但是這種傳話卻說不出口。 徐慧芝一聽是關于景文的事,又看景行的臉色不太好,還以為景文又出了啥事呢,便有些著急。 景文有啥事了么?他一大早就跟何君去月鳴嶺菜地了呀。 娘,外面人謠傳說大哥跟何君他倆人,他倆在一起了。 而且說得可難聽了,我本來是不予理會的,但他們越說越難聽,這萬一傳開了,很影響景文與何君的名聲。 徐慧芝了皺了皺眉。 喲,哪個挨千刀的吃飽了撐的,編這樣的謠言。 你大哥怎么可能會跟何君好上呢? 他跟何君感情是好,就像兄弟一樣,更何況何君還是個哥兒。 雖然很多人都有男妻、男妾什么的,但我從來沒聽說過你大哥喜歡什么男人,別不是景文在外面跟誰結了仇,有人故意編排他吧? 娘,你知道就好了,這個還是得早點讓大哥和何君出去澄清,省得這些人越說越難聽,我不說了,我還要去師父那里干活,我先走了。 景行的這一席話倒提醒到徐慧芝了是啊,這造謠的人用心險惡,到處說景文和何君在一起。 怕就怕這傳來傳去,別人家的姑娘就相信了這謠言了。 到時候再讓媒婆去說媒,別人姑娘家還以為景文喜歡男人。 若沒有姑娘肯嫁過來那就完了,這可不行,這景文都二十二了,也早該娶妻生子了,得早點找個媒婆去幫景文說個親,這樣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想到這一層面上,徐慧芝也無心干活了,跟琴兒交代了幾句就匆匆出門去了。 徐慧芝去的那戶人家正是王媒婆的家。 徐慧芝上次特別找過王媒婆托她替景文說親,現在又特意登門再來一趟。 王媒婆正要出門,剛好碰到上門來找的徐慧芝。 徐慧芝微笑而熱情地向她打招唿。 王嫂子,剛正準備找你呢? 王媒婆卻因昨天大白天就撞見了景文與何君的好事,對徐慧芝態度也輕視起來。 喲,妹子,哪陣風把你吹來了呢? 唉,還不是想托王嫂子幫我家大兒子景文說個親啊,瞅他都二十二了,別人跟他這么大,小孩子都滿地跑了,他媳婦兒在哪都還不知道。 你家景文這么優秀還愁身邊沒人,太說笑了吧,妹子。 徐慧芝從這王媒婆的話里聽出了話外音。 她心里想,別不是這王媒婆聽到了那些謠傳,誤以為景文與何君真的在一起了吧? 這可不行我得給她解釋清楚。 徐慧芝萬萬沒想到的其實就是王媒婆傳得這些話。 此時她還在這里好言好語的,把這王媒婆當成上賓一樣地籠絡巴結。 唉,王嫂子千萬別聽那些人亂嚼舌根,你可能聽到他們說了哈。 沒這回事,景文跟何君就是兄弟一樣的感情,我家景文是不會喜歡男人的,他喜歡大閨女的。 王媒婆斜睨了她一眼,從鼻孔哼了一聲。 誰說是謠傳?你家景文就是喜歡男人,而且是我親眼所見,總不會有錯吧? 王嫂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沒有的事。 那你自個回去問你兒子吧,本來昨兒我還好心好意上趕著去你家給景文想說親來著。 結果半道上卻瞅見你兒子拉著何君就地滾到草叢里去了,兩個人哎呦,都不能下眼看,卿卿我我,啃過來啃過去的,這青天白日的就干那事兒,嘖嘖真是。 徐慧芝見王媒婆說得有板有眼,一句不像開玩笑的樣,頓時臉色下沉,心里很不舒服。 王媒婆:你還是回去好好問問你兒子吧!我得趕去幫鄰村的劉素娥再去說一門好親事,回見了妹子。 王媒婆說完就得意地離開了。 徐慧芝心里有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隔應在胸腔里,那叫一個難受。 她是怎么也不會相信景文會跟何君搞到一起,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徐慧芝轉身就朝月鳴嶺走去,她實在等不及,現在就想去問個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何君與景文、童濤幾人正在菜地干活呢,就見徐慧芝沉著個臉走了過來。 何君先瞧見徐慧芝正心生詫異,這大娘怎么一個人過來了。 他笑臉相迎:大娘,怎么這么有空?你是想過來看看我們的菜地和果園吧? 徐慧芝沒心情跟何君說笑,她直接走到景文面前。 第69章 自己都火燒眉毛了【二更】 景文過來一下,我單獨有話跟你說。 景文忽然見到自己的娘,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他還是跟隨徐慧芝走到田野旁邊沒人的地方。 娘,還要你親自跑到這里來找我,有什么話可以等我回去再說的。 徐慧芝今天一改往日溫和的面孔,很嚴肅地問:你跟我老實說,你現在跟何君是啥關系? 何君?怎么說到他了?我跟他關系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了,挺好的。 別嬉皮笑臉的,跟我說實話,你是不知道外面人怎么傳的嗎? 外面傳什么? 外面都在謠傳說你跟何君在一起,說你喜歡男人。 景文卻不以為意:娘,既然你自己都說是謠傳,你干么還相信?這村子里哪一天沒有流言蜚語的。 是我今天到了王媒婆那里,王媒婆說親眼看到你跟何君大白天就在一起摟摟抱抱,做些很親密的動作。 景文想起昨天在路邊何君反常的親熱舉動,而正是這個親熱舉動成了一個引線,促使二人感情發酵升溫,薄薄的窗戶紙終于被捅破了,使得最終二人相互表白。 沒曾想卻被王媒婆全部看了去,由此可知今天的謠言也是王媒婆說出去的。 景文低下頭想了會:娘,這也不完全算是謠傳。 徐慧芝頓時嚴厲起來。 你說得啥意思?快跟我說清楚。 何君在這頭澆菜,卻心系著那邊兩母子。 前面他看到徐慧芝的臉色很不好看,而且比平時嚴肅多了,心里正忐忑,不知道家里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