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開牧場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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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醫生實在忍不住了:“就算我們沒辦法了也不能任由你糟蹋人,你這是想干什么?這些cao作能起到什么作用?” 薩仁瞪他一眼:“不想幫忙就讓人趕緊準備補液,一會兒他會大量出汗!” “這種病人要嚴防脫水你不知道嗎?你居然想讓他大量出汗!” 薩仁語氣嚴厲地道:“請照做,我說過了我會承擔一切責任!” 雷庭州也在外邊催促:“劉醫生,請照她說的做吧,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想用她的法子試試?!?/br> 被雷庭州裹挾進‘我們’中的雷家父母,看看兒子再透過透明玻璃看看里邊忙碌的漂亮女孩,還有就要被裹成粽子的父親,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這姑娘到底行不行?庭州對她的信任不會只是出于愛慕吧! 雷家父母對視一眼,想到劉醫生說無能為力時的表情,都嘆了一聲,不管行不行,就讓她試吧。 薩仁早有準備,雖然裹的嚴實,但還是提前留出了輸液的位置,這時插上補液,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沒過十分鐘,大家已經看到紗布上再往外滲水,如果沒有紗布裹著,藥糊肯定會被沖掉,薩仁又指揮著幾個醫生用吸水布吸走這些滲出來的水份。 吸水布用上兩次就都變成了黑色,不知是藥糊的原因還是病人體內的□□原因。 劉醫生一邊幫忙一邊吐槽:“誰敢這么折騰登革熱病人?不怕脫水嘛!” 一邊用吊瓶補液一邊用藥物讓人大量出汗,這樣的法子他還真沒見過。而且補液的速度絕對趕不上出汗的速度,這樣下去是要脫水的,脫水會引起很多并發癥,每一項對病患來說都很危險。 卻聽薩仁說:“這是一種病毒,我在全身拔毒!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霸道了點,很傷身體,以后老人家得好好調養了?!?/br> 劉醫生聽她說得淡然,不由撇撇嘴,這姑娘別說醫術如何,就這份自信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病人還沒好呢,就想著好好調養了。 他們擦了大概有十多分鐘,滲出的□□才慢慢少起來,然后又持續了四十多分鐘,□□不再滲出了,薩仁這才松了口氣。 再過十分鐘,薩仁摸了摸雷老的脈搏,先拔了針,指揮大家把紗布跟這些藥糊去掉,雷老的皮膚被藥物浸染已經變成了黑褐色,又讓護士幫著擦洗一遍。 劉醫生皺眉:“老人家經得住這樣的折騰嗎?” “放心,毒已經□□了,剩下的就是調理,等我開個中藥方子,讓你們中藥房熬藥煎制?!?/br> 劉醫生檢測了一下雷老的各項生命指標,又插上儀器看了看,還真的驚訝起來,中醫這么神奇的嗎?真能從體外拔毒? 他看著薩仁,不知道這是湊巧還是她真有奇術:“薩仁同志,請問你師承是?” 中醫其實也分門派地域,京派的中醫劉醫生還真認識幾個,哪想到薩仁說:“我都說了是自學的啊,這些方子我很早以前在古書上看過,當時就死記硬背記下了,后來看了中醫的書籍,系統的學了下,才開始研究原理?!?/br> 劉醫生還是不信,不過想想那個燒書的年代,中醫也曾被當成四舊,她無意中碰到被打成牛鬼蛇神的老中醫或是無意中得到些古書典籍似乎也說得通。 “這是你第一次用這種方法嗎?” 薩仁正幫著雷老重新施針,幫他調理臟腑,助他早日康復,聽見人家問,只好點點頭:“沒錯,我一向膽子大,而且來之前別人一直在跟我說雷老已是彌留讓我來見最后一面,我心想既然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那什么法子不可以試呢,萬一治好了呢,結果還真治好了?!?/br> “你那個很霸道的方子……” “我一會兒就寫下來,不過我不建議你們把這種方法當做常規治療,因為人體內的病毒不同,所需要的藥也不同,而且也要看病癥的輕重來定劑量?!?/br> “我明白,中醫就跟中餐一樣,講究適量講究火候,而且廚師不同,就算用一樣的材料,最后的效果也不一樣。這也是我不喜歡中醫的原因?!?/br> 薩仁愣了下,這種說法也算貼切,劉醫生卻說:“不過我現在感興趣了,不為難的話,你把方子寫下來,我研究研究?!?/br> 他知道有些中醫是不喜歡把自家的秘方給人的,誰都知道了還叫秘方嘛,有的中醫世家靠著一味藥就能幾代不愁。 卻聽薩仁很利索地答應下來:“好!” 能濟世救人就好,沒必要抱著偏方當寶貝。 第218章 偉人 薩仁施完針,一出病房就被那幾位她不認識的領導輪番握手感謝了一番,雷庭州把她解救出來:“先讓她去休息吧,累了半天了?!?/br> 雷家父母還想著問問情況,結果人直接被兒子拉走了。 薩仁跟雷庭州說:“老爺子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身體肯定會虛,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了?!?/br> “我知道,你已經說過了,我信你?!?/br> 薩仁忍不住問:“你為什么會信我,你讓我別擔心別人的質疑,你自己就沒有質疑過嗎?” 雷庭州笑了:“從我認識你那天起,就知道你愛看書,你忘了嗎?你說我是福爾摩斯!掃盲班最多能讓你認識普通的字詞會書寫,可你還能看懂國外名著,不,應該說你能看進去,要知道很多上過學的都不一定能看進這些書籍,我知道你很好學,一直跟知青們在一起,也知道你搜集了很多醫書。很多人只固守著自己的認知,覺得一個沒上過學的人不可能通過自學成才,更不可能通過自學成為神醫,但我見識過你的能為了,自然相信你,你說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br> 薩仁早就忘了的事,哪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還把這歸咎到她愛看書愛自學上,行吧,其實那時候她還沒想著打造自學天才的形象,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雷庭州又道:“雖然我相信你靠自學也可以吸取你需要的知識,但我還是覺得你退學的決定太莽撞了,有了學歷后質疑你的人會少一點?!?/br> “我學了環境他們會質疑我的醫術,我學了醫學他們會質疑我為什么懂畜牧業,為什么還會給牲畜看病,想質疑的會質疑的永遠有他們可質疑的東西,我沒必要為了他們去上學?!?/br> “好吧,你說服我了!”雷庭州道,“你說得對,只為了別人眼里的形象去讀書確實可笑,我尊重你的決定?!?/br> 薩仁詫異地看他一眼,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不勸了,還能理解她的意思,別人就算她說得多明白也要再三強調大學代表什么,畢業后會是什么前途,生怕她不明白。 雷庭州把她帶到醫院招待所,給她開好房間又燒了熱水買了吃的:“你先休息一會兒,爺爺那邊有我看著,有什么不對,我會馬上來找你?!?/br> “好,過四個小時,也就是晚飯時我會過去看一眼,放心吧,不會有事的?!?/br> 等雷庭州一走,薩仁洗漱了,躺倒就睡,她看著輕松自信,但腦子里一直緊繃著,要通過雷老的病勢來調整藥膏,還要隨時觀察著他身體器官的各項機能,又施了兩次針,確實累壞了。 醫院那邊,雷家人已經把守著的領導們都勸回去了,把雷老從急診室轉到了高干病房,劉醫生一直守著,見薩仁這就走了,還有點擔心。 “哪有這樣的,這可是副主席,起碼也要守著老人家醒了再說啊?!?/br> 旁邊的護士說:“那姑娘好像是副主席家的孫媳婦?!?/br> “那更應該守著了?!?/br> 雷庭州已經回來了,又勸爸媽去休息,他守著。 “那姑娘你送走了?” “沒有,就在對面招待所里,我看她施針時手都在抖,肯定累壞了,就讓她先去休息,一會兒就會過來?!?/br> 雷爸這才放心:“沒走就好,這就是你說的薩仁?蒙古姑娘?” “對!是她?!?/br> 雷媽拍拍兒子:“很漂亮很能干,怪不得你這么喜歡,多用點心,女孩子要好好哄著寵著?!?/br> 雷庭州苦笑,薩仁好像很難哄,他倒是想寵,可人家也不給他機會啊。 等薩仁晚飯時再過來看時,雷老爺子各項身體指標都已經平穩,這么嚴重的情況,都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居然用那么簡單又野蠻的法子救回來了,一時間整個醫院都傳遍了。 “聽說了嗎,有個神醫跑來咱們中心醫院,用木乃伊療法治好了一位大人物?!?/br> “昨晚被送進急診的那位吧,確實來了好多輛車,好多領導,肯定是個大人物,不過木乃伊療法是什么?從哪國引進的?” “不知道,聽說病也是在外國染的,肯定找的國外的醫生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一段時間給咱們開開講座?!?/br> “我聽說很邪乎,好像是用了邪術,先做成泥俑再裹成木乃伊,然后就開始冒水,雖然人身上百分之七八十是水份,但也沒那么多□□可冒啊,一般人早死了,這絕對用了邪術?!?/br> 科室主任正好聽到,不免罵他們:“妖言惑眾,還學醫呢,怎么可能是邪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懂的就多看書,別瞎咧咧?!?/br> 罵完了,他跑去找劉醫生:“到底怎么治的,聽說裹成木乃伊了?不是登革熱嘛?” 正好薩仁已經把藥方寫下來了,還大概寫了各種病癥對應的劑量。 劉醫生就說:“不是還有個輕癥嘛,找他去試試?!?/br> 雷主席的訪問團里五十多個人,都在中心醫院被隔離,因為登革熱有潛伏期,必須確定這些人都沒有中招才能放出去,其中已經發現了一個輕癥,于是他們就去跟這位商量使用拔毒療法,對方正好是警衛局負責安保的,也算得上硬漢,還真就同意了。 等雷老爺子醒來時,那邊也已經證明了薩仁的療法確實有效,尤其對輕癥,見效更快,只是看起來費事,但那些中藥材都是平價的,這樣一對比反而用中藥比西藥要省了。 這時候的醫院不像后世,頭疼讓你查全身,有些藥醫生甚至還可以拿提成,反正是怎么多收費怎么來,現在的醫院跟醫生都相對簡單,能用更省力還省錢的療法,自然會優選中醫藥。 劉醫生特意來感謝薩仁,還想聘請她做他們醫院的醫藥顧問,薩仁擺擺手,劉醫生相信她了,別人也不一定信,還是各種麻煩,再說醫藥這塊太復雜,她真不想插手。 “有什么疑難雜癥您可以找我,我這些手段都是迫不得已時,以毒攻毒的,要說治病救人,還得科班出身的才行?!?/br> 院長也找了過來:“你就別謙虛了,徐老推薦你來的時候就說是神醫,這肯定是有師承有認證的,你不想說就不說。掛名的顧問行不行?留個聯系方式,以后萬一遇到難題我們好找你?!?/br> 薩仁只好留了查達的聯系方式,劉醫生一番盤問后,發現薩仁好像真的沒撒謊,真沒有師承,他就更佩服薩仁了,膽子真大,從古書上看到的古方,還沒經過檢驗,就敢往副主席身上用,這也就是親屬關系,不然誰敢啊。 然后薩仁就發現他們好像都把自己當成了雷家人,也是莫名其妙。 最讓她無奈的是雷爸雷媽看她真跟看自家兒媳婦一樣,雷媽還讓家里的小保姆做了飯給薩仁帶來。 雷庭州就說:“給你的,你就吃,你救了我爺爺,我爸媽對你好點不應該嘛,別人說什么有什么關系,只要你不樂意,我難道還能把你搶回去當媳婦不成?” 薩仁一想也是,等雷老爺子好點,她就打算回家了,以后跟這些人也沒交集,大可不必管他們怎么看。 兩天后薩仁見雷老先生醒了就想出去給他們一家人說話的空間,卻被雷老先生喊?。骸把绢^,是你救了我?” 他聲音還有點虛但眼神有神多了,渾身上下再無死氣。 薩仁還沒說話,雷爸就說:“不是她還有誰,您以前還說她學個皮毛就敢給人看病,太莽撞,這次怎么樣?要是她沒趕回來,您還真就救不回來了!” 雷老爺子瞪了兒子一眼,拉過薩仁的手:“我就知道我這孫媳婦靠譜,大老遠的跑回來救我?!?/br> 薩仁可算逮到機會了:“雷老先生,您可別亂喊,我跟雷中尉真的只是朋友?!?/br> “都是從朋友到戀人再到夫妻的嘛,不急不急,反正你就是我定下的孫媳婦了,庭州要不把你娶回來,我就不認他這個孫子?!?/br> 這不是蠻不講理嘛。雷庭州把薩仁拉出來,對他爺爺說:“爺爺,您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為了薩仁的醫術,薩仁也會以為我是怕您再生病,想娶個神醫在家里。本來薩仁就不喜歡我,您這種撮合更讓她反感了,算我求您了,我倆的事您別管,我喜歡的女孩我會憑自己的本事追回來?!?/br> “切!”雷老爺子體力確實恢復了一些,很不屑地說:“就你?你要能追上,還用得著我cao心嗎?她其實不是不喜歡你,只是沒開竅!” 薩仁在外邊撇嘴,雷老爺子還挺自信的,趁兩人斗嘴,她躲了出去,下邊的康復治療劉醫生就能接手,她可以撤了。免得雷老爺子再一口一個孫媳婦,雖然不會弄假成真,但他一叫,自己居然有種自家人的感覺,就跟洗腦一樣,不過也可能是雷媽給她熬得湯太好喝了。 反正拒絕糖衣炮彈,她想趕緊回她的蒙古包,她在那里更舒服自在,離開這么久,早想了。 她剛收拾好行李,徐司令又派車來接她,薩仁以為他是不放心雷老的病勢,叫自己過去問問。 哪想到一到徐司令那里就看到了一位改變華國影響世界的人物。 老人家十分慈和,問了薩仁不少問題,他不像第一次認識她的人對她的身世背景履歷好奇,不過也許是他已經從別的渠道知道了她的事。 老人家問的是她對中醫的看法,對農民對牧民的看法。 “徐司令為了找你拿到了你住過的所有招待所的名單,你去的幾個地方都很有代表性,正州,小崗村,深圳,我正好想找這樣一個人來聊聊,用你的眼光去看這些地方的人和事,說說吧你看出了什么樣的未來?” 薩仁不禁想起了那首歌《春天的故事》:“那是一個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南海邊畫了一個圈,神話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跡般地聚起座座金山?!?/br> 現在這位老人就坐在她面前喝著茶,薩仁不免心潮澎湃,這樣的良機哪里找啊。 她不只說了自己對改革開放的看法,還提到了那兩個外國人,以后會有的外資企業該管控而不是盲目推崇。 老人不僅笑了起來:“放心,重工業和一切關系國計民生的都會掌握在國家手里。你這孩子還真是不一樣,居然能想到這種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