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開牧場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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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英被她提醒,馬上跳了起來:“我去找,我記的沒扔,團成一團扔到爐子旁邊的袋子里了?!?/br> 生爐子也要用紙來引火,薩仁估計證據應該還在,她再看向那日,就見那日臉色發白,汗都要下來了。 阿古拉一直沉默地聽著,恨不得甩手就走,這也太丟臉了,那日跟薩仁那么好的姐妹,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 還讓知青舉報薩仁,到底怎么想的! 第20章 那日跑了 李紅英很快回來了,她還真找到了證據,被揉成一團的紙上寫著一些簡單又很關鍵的字,像是‘男女關系’‘薩仁,男知青,劉隊長’ 陶芬芳又找出了那日在掃盲班寫的作業,一對比,那狗爬一樣的字,就是那日的。 那日這次再怎么裝也躲不過去了,馮主任跟郭干事把事情都弄清楚,知道確實冤枉了薩仁,干巴巴的道了歉。 馮主任還夸她:“你一個姑娘家都知道遇到這種事該怎么做,還這么快找出了真相?!?/br> 他說完又看看劉隊長:“被冤枉了就好好解釋嘛,只知道杵在這兒跟我們生氣有什么用,你做為這里的直屬領導,該怎么處罰說說吧?!?/br> 薩仁見他夸自己貶劉隊長,還怕劉隊長會下不來臺,嫉恨自己。 哪想到劉隊長看她的眼神跟看自家晚輩一樣,特別親切。他本以為自己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結果突然柳暗花明,當然高興,哪里還會在意馮主任說什么。 “這次確實多虧了薩仁,要不是她這么快弄清楚真相,這事再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不好看。先不說怎么處理,她們兩個始作俑者先給薩仁道歉吧,一個姑娘家就因為幫了隊里的忙,就被這么詆毀,太過分了?!?/br> 李紅英這時候機靈起來,馬上跑到薩仁面前,深深鞠躬:“薩仁,是我錯了,對不起,我愿意接受處罰?!?/br> 那日卻倔強的扭過頭去,不肯道歉,阿古拉推她過來,她也不動。 阿古拉只好說:“她啞巴了,我替她道歉,對不起,薩仁,都是那日的錯?!?/br> 馮主任對那日極其不滿,證據確鑿了還不肯認錯,太囂張了。 “這件事影響太惡劣,如果薩仁沒有及時找來證人,我們會冤枉三位好同志,就算之后澄清了,也會影響他們的聲譽,所以一定要嚴懲?!?/br> 郭干事也說:“沒錯,一定要嚴懲,包括看手抄本的知青,也得嚴懲,免得帶壞這里的風氣?!?/br> 薩仁擔心的看了華雪一眼,她也會被處罰吧。 馮主任跟郭干事還得回去匯報然后再由紀委做出處罰,于是兩人整理了大家的口供,走了。 薩仁過去跟華雪道謝:“真沒想連累你?!?/br> 華雪倒是不在意:“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你為查達做的貢獻我們都清楚,之前還有獾跑進我們包里來,差點咬了我的腳趾。要不是你,我們還得擔驚受怕的。就算讓我去勞改也是干活,這里那里也沒什么區別,沒什么好怕的?!?/br> 李紅英卻苦著臉說:“我真的是被那日鼓動的,對我的處罰不會太重吧?!?/br> 華雪跟陶芬芳都沒吭聲,都覺得李紅英做出這種事來不只是被人鼓動那么簡單,肯定是又蠢又壞。 那日卻是什么也不管,等馮主任一走,她就跑回家了,就不信他們還能抓自己去做牢。 阿古拉覺得不好意思,但支部人太多,也不好跟薩仁說什么,也只好先跟著那日回去了。 廖正義跟曹理云從頭聽到尾,見不管是華雪還是李紅英都沒有說出他們也看過手抄本,這才放下心來。 廖正義想過來安慰薩仁,薩仁卻沒理他,跟華雪打聲招呼就回了家。 到家時,那日的阿媽已經在家里等著她了,一起來的還有阿古拉。 “薩仁,阿古拉說旗上的紀委都來人了,事很大,有多大?紀委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你們兩個打架鬧別扭嗎?那些官還來管這點小事?” 薩仁皺眉,看來那日這樣一次次的找事,是有原因的啊,她家里說是管了,可這叫管嗎?居然以為這是小事,只是打架鬧別扭? “你女兒到處說我亂搞,現在居然讓人寫舉報信舉報我,如果人家信了她說的話,我現在是個什么名聲?別人會怎么看我們家?您倒是說的真輕松啊?!?/br> 三哥冷聲道:“咱們這里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我聽說別處亂搞男女關系的都會被拉去□□,那日也不是第一次說薩仁壞話了,騰格里都懲罰她不準她說話,你們還覺得是小事?” 阿媽也氣得不輕,直接把他們帶來的賠禮扔到了包外:“都走吧,以后也別來往了,一直把你們當做一家人,你們卻這么害我女兒,還覺得委屈了嚴重了?” 達愣爺爺跟阿爸沒出面,但也沒阻止阿媽趕他們出去。 阿古拉尷尬極了:“薩仁,我阿媽不是這個意思,她就是怕人家把那日抓去坐牢,想過來……” 薩仁冷笑:“過來干什么?讓我去替她求情嗎?這話你們也說的出口?她到現在都不肯跟我道歉,不能說話不知道反省,居然還能讓人寫舉報信,這以后能說話了還想怎么害我?我是傻了才會去替她求情?!?/br> 那日阿媽差點哭出來:“薩仁,咱們查達都是一家啊,打斷骨連著筋,我也不是讓你放過她,我就是怕她被抓走,你就看在你們兩個一年出生,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讓她留在查達吧,我們一定好好教她,再不叫她惹事?!?/br> “十八了,還要怎么教?她第一次說我壞話的時候,你們沒教嗎?” 那日阿媽苦著臉:“薩仁,你非要我給你跪下嗎?” 三哥見狀,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再有多少情份也比不得自家人重要。那日這次真的過分了,確實該受點教訓。 他把人推出去:“阿古拉,帶你阿媽回去吧,你們管不了那日,就讓別人去管,不然以后會她一定會惹出大事的?!?/br> 等人走了,達愣爺爺叫過薩仁:“她啞巴了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薩仁嘆口氣,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道:“是騰格里在懲罰她,過陣子就好了。我覺得她應該反省一下為什么說不了話,而不是變本加厲,接著編造謠言?!?/br> 達愣爺爺無奈地看著她:“你就算跟我說了,我還能告訴別人去?我就是告訴你,以后防著點那日,就算把她關起來她也不會反省,只會怪別人,甚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你身上,可別人再惡也要守住自己的善,讓她啞巴幾天也沒什么,別臟了自己的手?!?/br> 薩仁聽懂了,達愣爺爺是說下次那日可能會做更過分的事,他在擔心自己會直接下藥毒死她? 薩仁看著達愣爺爺的白胡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爺爺,他一直希望自己能繼承家業,把中醫世家傳承下去。 雖然她逆反過,但對中醫也有磨滅不了的感情,想到自己居然用藥去毒啞人,還被達愣爺爺擔心自己會毒死人,她突然就心虛起來。 爺爺如果知道一定會很失望吧。 她的醫藥知識不該用在這些事上,救死扶傷才是她的天職。 薩仁突然想到偉光正的女主華雪,自己成不了華雪也不想成為華雪,但她身上確實有值得學習的地方,比如今天的事。 薩仁嘆口氣,她是穿到了書里,也知道一些劇情,但現在她接觸的人不是紙片人,他們都是活生生有血有rou的,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總考慮利益不動感情活得太累太辛苦,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爺爺,您放心吧,騰格里給了我特殊的能力,我一定會用它做好事的。還有,藥黃羊的事我故意搞砸了,如果劉隊長再想找別的法子,您還是勸著點吧。他看不慣你,是因為你在查達的威信比他高,您就越應該利用起您這份威信?!?/br> “威信?”達愣爺爺哈哈笑了起來,“我還有什么威信,現在有威信的是你!今天我碰到那幾個老家伙,他們還問起你,都夸你呢!不過你說的對,黃羊是草原上的精靈確實不能用藥去害它們,放心吧,我會隨時留意著劉隊長的?!?/br> 薩仁想開了,心情十分舒暢。 阿媽拉著她想安慰幾句,卻見她心情不錯。 “這就好,別管那日那個沒良心的,別說你了,就是我以前對她多好啊,居然這么對你,怪不得騰格里要懲罰她?!?/br> 母女兩個正說著話,就聽外邊有人喊:“薩仁,劉隊長讓你去支部,有人找你?!?/br> 又有什么事?薩仁皺眉,阿媽卻嚇了一跳。 “我跟你去,不會是那日又鬧事吧?!?/br> “她應該沒那么蠢吧,現在還敢鬧?” 母女兩個去了支部,就見門口停著兩輛吉普車。 薩仁還以為是馮主任跟郭干事回來了,結果進去一看,包里都是穿著軍裝還帶著銜的人。 難道他們發現踩傷人的駱駝是誰家的了?那也不應該找自己啊。 劉隊長見她進來,馬上介紹道:“吳排長,這位就是薩仁,就是她一個人把那兩位戰士拉回來的?!?/br> 被叫吳排長的是個高個子壯漢,臉膛黑的發亮,他上下打量著薩仁:“小姑娘年紀不大,很厲害嘛!” 旁邊一個年輕點的士兵就把一卷紅布遞過來,吳排長把紅布抖開,居然是錦旗。 左邊寫著:‘救命之恩,永生難忘’。 右邊寫著:‘見義勇為,救死扶傷’。 看見永生難忘四個大字,薩仁覺得太夸張了,可看見最后那四個字,她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決定無比正確。 吳排長把錦旗雙手遞過來,薩仁一邊說著不敢當一邊伸手要接。 就在這時,一個牧民突然闖了進來:“劉隊長,那日跑了,我們沒追上?!?/br> 第21章 畜牧站(已捉蟲) 劉隊長正美呢,雖然人家感謝的是薩仁,但這也是查達的榮耀,誰見過當兵的給群眾送過錦旗啊,還寫得這么感人。 一聽見提那日,他很是煩躁,生怕吳排長再覺的他們這里太亂,于是趕緊說:“什么叫跑了?追什么追?我只是讓你看著別出事,讓她的家人去找就行了?!?/br> 吳排長見他們有事,也沒多留,把錦旗給了,又把車上裝的一些補給全都放下,還給薩仁留下不少副食票。 “這是雷中尉給你的,一點心意?!?/br> 薩仁不想拿,人家放桌上,利落的走人了。 她十分無奈,本來還想說是你們的人救了我,我該感謝你們才對??赡侨盏氖聶M插一杠子,她沒來得及說人家就走了。 因為有吉普車來,好多住的近的牧民都圍過來看熱鬧,劉隊長興高采烈的把事說了。 大家這才知道薩仁自己救了兩個軍人,紛紛夸贊,都說她是福星。 那日阿媽過來時,大家正圍著薩仁問當時的情況,還有的跑進包里去看錦旗,雖然字不認識,但一看那鄭重勁,就覺得好厲害。 那日阿媽見女兒不見了,心里著急,過來找劉隊長幫忙找,可一看這情況,她突然就張不開嘴了。 她家那日跟薩仁一年出生,平時關系也不錯,怎么就搞成這樣了?薩仁被所有人夸贊,她家那日卻面臨懲罰,甚至會被抓起來。 那日阿媽越想越心塞,可想到女兒不知道跑哪去了,還擔心她會不會想不開。 她還是腆著臉去找劉隊長:“劉隊長,那日確實做錯了事,該怎么處罰我們認了,可你們不能不管她,草原這么大,自己跑出去再碰上狼怎么辦?” 劉隊長確實不能不管,但他覺得那日那么厚臉皮的人根本不會想不開。 “你確定她失蹤了,不會是躲在哪兒了吧,或者跑去旗里告狀?” “她是啞的,哪里會告狀?她就是怕人家來抓她,這才跑了?!?/br> 劉隊長其實清楚,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抓那日,她是牧民,犯了錯也是批評教育,或者勞改,再說她只是犯口舌,亂舉報,并沒有造成嚴重后果。 他可沒想到那日心理承受能力這么低,居然真跑了? 劉隊長雖然不待見那日,可也怕出事,趕緊組織人撒網找人。 薩仁一家子自然也得去,討厭那日,可誰也不想她出事,整個查達的人都動員起來找人,找到天黑也沒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