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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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清楚規則后,趙鑫、林峰、卓凱等人先下去了,我跟盛蘊在最后面,他也跟給小瑾戴滑雪鏡一樣,要給我戴,我還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淡聲道:別動,你自己戴不好。 好吧,我要秀恩愛。 我由著他給我戴好眼鏡,又檢查了其他的裝備,他這個仔細程度我都有點兒膨脹了:我的技術你還不相信嗎? 盛蘊都弄好了后才笑了聲:那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啊,謝沉安,加油! 我調好姿勢時正要飛下去時,又被他抱了下,他在我耳邊道:謝沉安,我就在你后面,別怕! 第144章 我看著下面綿延起伏的滑雪道閉了下眼睛,我不怕,滑雪我并不怕,一個人不怕,我就是怕滑雪時會拖后腿,但現在盛蘊在我后面,一會兒半會兒應該追不上我。 我這幾年很少滑雪,再加上前兩年小瑾太小,不好到這么冷的地方來,而且高宇更喜歡泡溫泉,還喜歡在露天雪地泡,看著那些滑雪的人說:那些傻叉,不會享福。我那時候也慶幸他不喜歡滑雪,因為我真的不敢去了。 現在再次滑在雪地上,再次感覺道風聲雪聲在他耳畔呼嘯,那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再次回來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滑了下去。 我別的鍛煉項目不好,可是滑雪卻非常好,都能夠跟那些ALPHA一比了。 我緊了下手中握著的滑雪杖,翻過了前面的一個小陡坡,揚起的雪沫子濺到我自己身上,我被我自己帥了一身。 前面又是一個陡坡,我瞇了下眼,縱身躍下去了,我知道我身后跟著盛蘊,他肯定看著我,所以我得再帥點兒。我覺得滑的挺完美的,比卓凱都好,卓凱那家伙竟然栽倒下面了,我避開了他,在另一邊停下了。 我還沒有問問他怎么樣的,他滑的時候太快,耀武揚威,現在好了吧? 最主要的是他擋的位置太不好了,要不是我技術好,得把他撞飛吧? 我正要喊他避開的,就看見盛蘊從天而降了,而此時卓凱正從雪地上爬起來,兩相一照面,盛蘊一個緊急轉彎,我看見他飛出去了。 他不能再轉向我這邊,于是就到了另一邊,而另一邊直接是雪窩。他是反側的動作,于是沒有控制好,看不見了。 我在觀賞了他高地起飛的動作,還沒有來得及給他喊聲好的就看見他翻了。 這個過程未免太快,我原地愣了一秒,才想起往前跑,這一跑才發現跑不了,都忘記還在滑雪了,我跟卓凱一樣摔了狗啃食。 等我滑向盛蘊翻進去的地方時,啥也看不見了,盛蘊今天穿了一件湛藍色滑雪衣的,但是現在一點兒連點兒衣角都沒有。 我一邊脫我的滑雪橇一邊小聲的喊:盛蘊?你在哪兒呢! 我想盛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菜鳥了,應該不會有事的。等我把滑雪橇脫掉后,我就在周邊開始刨雪,我想我真是都快成土撥鼠了。 謝沉安!你也不先把我拉出來!盛蘊那個混蛋能出什么事?! 卓凱還在喊我,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已經從他的那個坑里出來了,我于是就又回頭了,盛蘊這個坑比他的大啊,這是玉龍雪山最危險的地方,都是真雪,蓬松松的掉下去可不是沒影了? 卓凱滑到我旁邊,看我已經刨了一堆雪了還沒有看到盛蘊,于是問道:他是在這里掉下去的嗎? 我匆忙點頭:對,我看著就是這里,可是怎么挖不到人呢? 卓凱開始大聲的喊:盛蘊!你還活著嗎!盛蘊!埋哪兒去了??! 他用的詞簡直太扎心了,而且喊的聲音還大。 旁邊的雪撲簌簌的往下掉,我的手都不自覺的抖了下,我知道這個玉龍山不可能會發生雪崩,但是我還是本能的緊張,我都開始在心里給盛蘊倒計時了。 就算不是雪崩,被埋在雪下的人能有15分鐘的喘息時間,因為他不跟上次一樣有防護措施,如果盛蘊跟當年一樣能有防備的話,他能活60多分鐘??涩F在他沒有啊,我們就是來滑雪的,從來沒有想過會被埋啊。而且他剛才還是那個飛一樣的姿勢,這么摔下去 我不想想了,跟穿山甲似的開始刨,這里不是當年的雪峰,雪窩不會太深,所以我刨了一米發現沒有人后,再換另一塊兒刨,卓凱這家伙喊不到人終于也開始跟我一起刨了,他一邊刨一邊說:盛蘊,你可看好了啊,是老子刨你出來的,你可是好命??! 他都被埋了,怎么看? 卓凱還在吆喝:盛蘊!你倒是說句話??! 他都被埋了,怎么說? 我都說不出話了,正在這時,從我旁邊傳來虛弱的聲音:這兒! 我一看,怪不得我刨不到人影呢,我剛剛刨的雪都堆在哪里,我把他給埋了。 卓凱也看著那堆雪,毫不厚道的笑了:哈哈,謝沉安,真有你的,干的漂亮,讓這個家伙自找罪受。 他雖然笑話,但還是幫我把那一堆雪刨開,我這次不亂挖了,對著那剛才發聲的地兒拍了拍:這里? 我這跟敲門似的,雪下的盛蘊沉默了下,然后雪地上出現了松動,看樣子他自己也忍不了吧? 我閉了下眼,覺得我自己眼睛有點兒花,我把眼睛的黑影給閉回去后,照著那個自己松動的地方挖,卓凱也下手幫忙,我們兩個挖的快,沒一會兒就挖出一只手來,那手還在動彈,這么猛的一看,挺詭異的。 我正要拉那只手,卓凱就喊:先別著急,我給他拍個照,這雪地驚魂得有證據??! 我拉著盛蘊的手,他都被卓凱氣暈了吧。 我安慰他道:你別著急,深呼吸,再挺一會兒,我這就把你挖出來! 雖然我很想就這么把他手拉出來,但是我知道到雪地營救不能這么弄。 我放開他的手,開始刨雪,結果他用那只手在雪地上寫出一行字來:我沒事,你別著急,慢慢挖。 他這一筆一劃的,我以為他要寫什么遺言呢!真是的!我的手都快要挖不動了??! 卓凱也看著這行字說他:這種時刻,你就寫這句話?你不應該交代一下你的銀行卡之類的嗎?! 盛蘊大概是徹底的被我們倆氣著了,把手握起來了。 他不寫了于是我專心的刨,卓凱雖然笑話他,但是他也跟我一起,我們兩個人終于把盛蘊的頭刨出來了,好吧,這個詞用的不當,反正是先把頭出來,他頭盔護具都戴的很好,我給他把口罩拉下來后,他朝我眨了下眼,跟那一年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雪雕好多了,我長吸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還朝我說:起來,繼續刨,我的胸口還沒有露出了,我還是悶。 卓凱說了我想說的話:悶?悶你還能寫字? 盛蘊不看他,只看著我,他的臉色還好,神色平靜,于是目光就悠長,仿佛里面含有無限的生命力。 我又爬起來,繼續刨他胸口處的雪,他又說我:把手套帶好了刨。 他真是事多,我只好把我丟在一邊的手套帶上,我脫滑雪橇時摘下來的,也忘了帶回去。 旁邊的卓凱也嫌他事多,想快點兒幫我把他刨出來,但是他不讓他刨,很氣人的說了句:讓他一個人挖,直到挖出來為止。 他是把我當挖掘機了嗎? 卓凱在一邊挖苦他:你以為我愿意挖你啊,你蹲在里面得了,里面是不是非常舒服? 盛蘊看了他一眼:你剛才不是試過了嗎? 卓凱氣的指著他:我那是發揮失常好不好!你呢?你也是嗎? 他這話問的挺奇怪的,不發揮失常難道還是故意的? 我一邊刨雪一邊看盛蘊,他也看著我,目光卻很平和,仿佛此刻被埋在雪地里的人不是他一樣,看我看他,他還說:看什么,快刨。 我跟他說:你現在跟個蘿卜一樣。 旁邊的卓凱笑的不行了,拍著雪地:謝沉安,你太客氣了,他哪里是蘿卜,他跟被活埋了一半似的,哈哈,太滲人了! 我瞪他,有這么說話的嗎,雖然是挺像的,卓凱還笑話我:我說的不對?你手抖什么? 我已經把盛蘊胸口整個刨出來了,所以手才累的抖好不好! 盛蘊也隨著他的話看了我一眼:很嚇人? 我搖了下下頭,都沒有擺手的力氣了,他把視線看向了連綿起伏的玉龍雪山,輕呼出一口氣來,在冰天雪地中都能看得見,他也冷靜的不似常人:記著,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眨了下眼,他當年也說過這句話,在我把他刨出來,把他拍醒時,他也同樣看了一眼巍峨的雪峰,淡淡的說了那句話,在我后怕的哆嗦著向他致謝時,他又說了句:你的命也由我,不由天。 我坐在地上也環顧了下漫天銀白的雪,我有好多年不喜歡下雪了,明明我小的時候那么喜歡雪,明明我滑雪滑的那么好 可就因為那次雪崩,我再也不喜歡雪。 我想原來那是我的心結,原來他是要解我的心結。 他朝我伸出了手:謝沉安,過去沒有什么好怕的,拉我出來。 我抖著手去握他,被他牢牢的抓住了。 可他抓的再牢,我現在手上也沒有勁,所以我不僅沒有拉他出來,還被他拉過去一點兒,卓凱已經笑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咳了聲,站起身來,我剛才是太省勁了,我這次來了一個標準的拔蘿卜的姿勢,不,拔羊的姿勢。 我雙腳分立,彎腰,雙肩下垂,姿勢非常標準,我們當年在雪山時,也幫助當地牧民救助羊群,這個姿勢能提著羊的倆腿從雪窩子里救出來。 但現在盛蘊不是羊,他這體重比羊重多了,我高估了我的自己實力,我用上了吃奶的勁,結果手直接拉脫了,我忘記我的手套這會都結冰了,握不住,于是我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這次因為用力太大,我的屁股都覺得疼了。 我聽見卓凱的節拍喊道了:1、2哈哈哈 他的3被他吞肚子里去了,還差點兒笑岔氣。有這樣的損友真的還不如沒有。 盛蘊也像是被我這揚天摔倒的姿勢弄的說不出什么來了,他把頭仰向了天空,一會兒才緩過來,朝我問:你沒事吧? 我屁股還疼呢,我不想站起來了,我看著他道:這次你自己使點勁,看能不能跟蚯蚓似的鉆出來! 哈哈,蚯蚓。卓凱在旁邊笑的身上的雪都在落,盛蘊也忍無可忍的刮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想笑了,我也笑了,盛蘊也瞪了我一眼,但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溫暖,根本看不出怒意來。 他等我笑完,給我指點了:把雙手交握,打成十字節。 我按照他說的,跟他手合在一起,結成了一個牢固的結,我這次沒有站起來,也把他從雪窩里拖出來了。 我仰躺在雪地上,看著頭頂的烈日照著雪山,白光一片,我覺得我見到了圣光,我呼出一口氣,正想要閉上眼睛時,眼前一暗,是盛蘊蹲在了我的面前,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給我把我的滑雪鏡戴上了,一邊戴一邊說:雪好看,現在看夠了嗎?還想再瞎一次? 我現在眼睛不刺眼了,所以我只朝他笑:那叫雪盲癥好不好,我的視力很好! 當年我不是不知道這些基本知識的,只是暴風雪把我的滑雪鏡卷走了,我只能憑著我的rou眼拖著他走,冰天雪地里,白茫茫的一片,我看哪兒都一樣,我就走的沒頭沒尾的,幸好營救隊友及時找到了我們,他說我再走就該走到西伯利亞了。 我知道他是笑話我,因為我走反了方向。但是我一路留下標識了,還算是有用吧。 我眼睛是不管用了,我回到營地帶了好幾天的黑眼罩,跟個瞎子一樣,所有的東西都靠摸,盛蘊那時候跟我一起在營地休養,我還摸索著去看他,他看我瞎成那樣還不肯消停,也罵我,罵的最多的詞就是白癡。 我現在也摸了下他的臉,他這會兒讓我摸了,但我才摸了一下,卓凱就煞風景的道:你們倆都瞎了嗎?沒看見我嗎? 那么大的燈泡,誰看不見??! 我想找個東西打他,盛蘊比我想的周到,他用我刨出來的雪在地上團了一個大雪球朝他扔了過去,扔的很準確,卓凱抖掉了身上的雪后,也朝我們倆扔過來,我們三個人坐在這雪窩里跟小孩子似的,打起了雪仗。 反正我們三個人在這旮旯邊上,沒有妨礙其他人滑雪,等我覺得我的屁股不疼了,我才不打了,盛蘊先站起來,又把我拉起來,給我拍了下身上的雪,還順帶著拍了下我的屁股:疼嗎? 他的話為什么這么讓人有想法,我咳了聲:不疼了! 卓凱也喊我們倆,他很郁悶:快走!耽誤這會兒,我要成倒數的了,他們幾個肯定早就到下面了! 盛蘊看了他一眼:就算沒有我,你也是墊底的。 卓凱指著他手抖哆嗦了:姓盛的,你忘恩負義??!我為了你,我 他看我看他,長嘯一聲:我他媽的比竇娥還冤??! 盛蘊沒有理他,只把手套又緩緩帶上了,拿好了滑雪杖:咱們現在比一場? 卓凱咬牙道:好!比就比,誰怕誰! 他已經開始檢查他的裝備了, 盛蘊就看我:敢不敢? 我現在屁股不疼了,手也不抖了,所以我豪情萬丈的指點了下江山:這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