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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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搭在我肩上,還沒等上的,就把我壓了個趔趄,我聽見他陰惻惻的問我:你確定能背動我? 我大話都說出去了,一咬牙,抓著他兩條腿把他背起來了。 盛蘊在我背上太僵硬了,我拍了下他的腿:軟一點兒,直直的不好背。 他還是不肯軟,我只好把手往上移了下,結果他還掙扎了下,我被他帶的差點兒晃到,好不容易穩住后,我咬牙道:你別亂動! 盛蘊應該是想要罵我,但是沒有罵出來,只把自己氣著了,我能感覺他胸膛起伏。不過我也顧不上安慰他的小情緒了,我背著他不太適應,搖搖晃晃的比鴨子好不到那兒去,要是這么走下去,哪年哪月才能到啊,我都不想看我前面的路了,本來直線距離就要走半天,更何況現在走的彎彎曲曲呢。 我只看了一眼路標,我們兩個摔的地方比較好認,正好是一半距離,也就是說后面還有2.5公里,兩萬五千分米的長征啊。為了湊夠兩萬五千里,我換算了好一會兒。 我就要在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這樣才能不覺得累,我這么想著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后,終于適應了,走出去的路線終于是直線的了。 我也能喘口氣了,于是我這才發現,在我背上的盛蘊已經好長時間不說話了,要不是還能聽見他喘氣,我都以為他背了個 咳,我不會說話,那個各路神仙勿怪啊,我在心里把我自己罵了一句后問盛蘊:你睡了嗎? 我想我走的跟扭秧歌一樣,他要是能睡著我就服了他了。 但是盛蘊還是沒有說話,難道真睡著了? 我抱著他兩條腿往上使勁拖了下,喘著氣道:你可真夠可以的,挺會享受的,這都能睡著 既然睡著了,那我就能往上再拖一下吧,手放在腿上還是不如大腿根省力的,于是我手往上移了下,我真不是耍流氓的,但盛蘊竟然出聲了:閉嘴!快走! 嘿,我笑了下:你沒有睡著啊,那就好。 盛蘊沒有理我,我自顧自的說:你要是睡著了的話,那背起來就跟個什么一樣,會更沉的 盛蘊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改摟我的脖子了,他手指在我脖子上比劃了下,我知道他是要掐死我。我現在跟一根蔥一樣,剛長個兒,那細脖子不夠他掐的。 我背著他小跑了幾步:好,我走 事實證明我不能跑,越跑越沉,越不會持久下去。 果然我也就跑了幾步,再也跑不動了,我背著他都快要在地上打轉了,盛蘊怕我摔著他,冷聲道:把我放下來! 看他要一只腳點地,我使勁喘了口氣,把他重新往上背了下:沒事,我不跑就沒事。 我背著他又重新走,走了一會兒后喘勻了氣后跟他說:你看,沒事吧,你別掐我,我怕癢 盛蘊把手又搭在我肩上了,他問我:你每天吃的飯都吃哪兒去了? 這是說我白吃嗎? 我節省力氣道:肚子里。 我承認我是吃的多,跟他們A差不多了,但是我運動量也很多啊,我這一整天也沒有歇著,就算我練的不好,可是每天的訓練量我都完成了的,盡管練到很晚。 果然盛蘊毫不客氣的道:你白吃了! 我喘了口氣:罵人是不對的啊。 盛蘊沉默了一會兒,看我還想說什么,掐了下我肩膀:別說話了,快走! 我也想快走,可是這注定了走不快,以往的時候我都跑不動,回去的這五公里,我常常是墜在后面,盛蘊在我前面很不耐煩的催,但是沒有用啊。 我走的越快,就越感覺到我旁邊的樹叢間有東西,再配合著遠處一兩聲狼嚎,我腿肚子就更軟了。我每次都是邊走邊疑神疑鬼的照照兩邊的草叢。 那時候前面的盛蘊就會用手電筒照回來:你找什么呢!快走! 盡管這么說著,他還是停下來等我了。那時候我雖然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我也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所以有時候我就會惡毒的想,要是哪天盛蘊也走不動了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一塊了。 現在,盛蘊就走不動了,而且還不知道是只現在走不動,還是以后都走不動了。我不知道是盛蘊自己倒霉還是被我詛咒中了。我心里有些發緊,把盛蘊又往上拖了下,緊緊的摟著他兩條腿,現在對他好點兒吧。不,以后也對他好,以后他走不動了,我就背著他,推著他也行。 我想跟他說:不管路有多長,夜有多黑,可是只要有你陪著走,我就不會害怕了。 我因為今晚上被盛蘊拖著練習,累得慌,于是我在夢中沒有醒,翻了個身繼續夢。 中途的時候我休息了一次,路邊上有塊兒大石頭,我把盛蘊放在了上面,我們倆坐著看了一會兒月亮,還討論了下,快十五了,下個月應該就是中秋節了。 我問他中秋節那天不是是不是跟國慶一起? 因為如果是一起的話,那就證明我們還得來訓練。 盛蘊只看著天上的月亮淡漠的道:都一樣。 我看著他這個表情有些躊躇,盛蘊這到底是喜歡訓練呢,還是如張振東說的那樣只是為了最終的逃跑?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回家過團圓節嗎? 我還想再問問他的,但是他看了我一眼道:前面不遠就是營地了,你回去喊醫生來吧。 我也伸著脖子看了眼,沒有看到光,于是我遲疑了下:算了,還是我背著你吧。 萬一我被狼拖去了呢?盡管這兩個月我沒有看見一次。 但是萬事都有一,我走了,狼來拖盛蘊呢? 被狼拖走,多不好啊,他不要面子了嗎? 于是我背他起來:一起走吧,反正也不遠了。 實際上他說的根本不對,還是挺遠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了那一會兒的原因,怎么感覺他更沉了呢,我背著他又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會兒鴨子步,耳邊還有他的嘲笑聲:后悔了吧?把我放下,趕緊回去叫人,叫張振東來也行。 我把頭使勁往上拖了下,手托著他屁股了,于是他僵硬了下,終于不再說話了。 我發現托著這里比較輕松,于是每當他要掉下來時,我就再使勁拖他一把,把他使勁往我身上合一下:你往前趴一下。 這是力的原理,兩個人一起往前使勁就會比較輕松。我要把他背回去,我都背了一大半了再把他丟了這證明我什么都沒有干。 最重要的是,張振東比我還大嘴巴呢,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興師動眾,那他不是沒有面子了嗎? 盛蘊被我說了,這次竟然一聲不吭的往前趴了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我只覺得我的脖子間涼颼颼的,他不會是還盯著我脖子吧? 我一邊喘氣一邊跟他說:你別咬我脖子??! 盛蘊把頭扭到一邊去了,且后面的路一直扭著,我都擔心他會把脖子給扭著,這別腳還沒好,脖子再搭上。 但我也不說他了,因為我也知道我身上在一層層的出汗,他該嫌棄的。我也不敢再停,因為停下了就再也起不來了。 我們教官常跟我們說一句話,人跟拉磨的驢子一樣,你讓他蒙著眼睛不停的走,不要中途休息加糧草,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累的。 我決定學學驢子,在我自己念叨著馬上就到了,馬上的蘿卜聲里,終于看到了營地的光。還是盛蘊跟我說的,他說看到營地了。 我跟蒙頭的驢子似的抬起來頭,果然看到了光,那一束慘白的光,在我眼里像是希望的曙光,我從沒有那一刻覺得營地的燈那么亮。 我點了下頭,又把他往上托了下:我們去衛生室看看吧? 盛蘊這次很好說話,嗯了聲,我想他應該也覺得他的腳不太好了吧?這么想著我又緊張了下背著他加快了腳步,看到了終點力氣陡然又有了。 等把他背回衛生室,護士把他扶著,我趁著他還沒有到床上,我先趴上去了。 就讓我休息一下。 我聽見護士在后面問:到底是誰受了傷??? 我悶在床上笑,差點兒把自己嗆著,我一邊咳著一邊爬起來:不是我,不過我覺得我腿也要斷了 盛蘊被護士架著,已經不知道說我什么好了。但他沒有忘恩負義,跟護士說我扶他回來也摔了一跤,讓我留在這里休息下。 盛蘊當天晚上就住下了,且住了好幾天,因為他的腳比扭傷嚴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成年期到了。 第86章 醫生給他檢查腳的時候,覺察出了什么,就給他做了信息素排查,這一查看果然是出了問題。 我在旁邊的床上躺著,聽著醫生問他:你前幾天就應該有感覺的,身體會很累,會虛弱,你自己都沒有覺察出來嗎? 我看著他遲疑的搖了下頭,我心想這家伙真夠硬的,非得撐不下去了才肯示弱。 果然醫生也責備他:你還小,這個時候一定要注意,分化是不一樣的,越是級別越高越是容易出事的。 盛蘊就僵著沒有說話,醫生以為他不懂又跟他科普了一下基礎知識,信息素即將要生出來的這一段時間里,他會身體發虛,會伴隨著發燒等一系類癥狀。 信息素級別越高,這種狀態就越明顯,如果是普通的級別,幾乎察覺不到。 醫生說到這里時又贊許的看了一眼他:你是盛司令的兒子,級別肯定會很高,這幾天一定要多加注意??! 盛蘊終于說話了,他的聲音有點兒冷:我是他的兒子,我的分化級別就會很高嗎? 醫生因為比較興奮,就沒有在意他的冷臉,依舊高興的點頭:是的,這是遺傳,再說了,虎父無犬子嘛,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看見盛蘊嘴角勾了下,然后就閉上了眼,這個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高興。醫生以為他是累了,安排他休息。 我從床上坐起來問醫生:那他這幾天會什么樣子???需要人照顧嗎? 醫生朝我笑道:他這幾天會發燒,現在還不確定他能分化成幾級,但是你放心好了,我們有護士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個我不擔心,從他這興奮的語氣里我都知道他們可喜歡盛蘊的分化期了。感覺盛蘊像是一個待分娩的小白鼠,他們都等著他生一窩奇跡呢。 我正想要躺下去的時候,盛蘊又睜開了眼,他指著我道:我想讓他留下來。 我這次也期盼的看著醫生,我也想留下來看盛蘊產小白鼠,我堅決不會承認我是不想一個人去訓練,那么晚回來我一定會被狼給叼走的。 醫生也上前給我檢查了一番,他看了一眼我的嘴問我:嘴角怎么破的?我被他這么說才想起來,我下意識的摸著嘴,看了一眼床上的盛蘊,盛蘊放在床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他這是怕我告狀吧? 我比較大度,我咳了聲: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我說完后,盛蘊扭過頭來看我,他的嘴角也破了,醫生不會以為我們兩個都有自虐癥吧? 好在醫生只是咳了聲:那你一會兒往護士要點兒藥涂一下,除了這里還有哪里疼嗎? 我道:全身都疼,尤其是屁股。 我從那坡上滾下來的時候,屁股先著地的啊。 醫生給我檢查的手都頓了下:??? 我先跟醫生擼起袖子跟褲腿:我從坡上摔下來,你看看。 我們平時小傷醫生都不管我們,說我們是男子漢,這會兒他好不容易關心我了,我當然不能放過。 我旁邊床上的盛蘊坐起來了:謝沉安,你把衣服給我穿好了,這點兒傷有什么好抱怨的,你把我摔下來,我還沒找你呢! 這真是惡人先告狀。 但醫生被他這番話說的也心硬起來,他又是那句話:找護士要點兒藥擦一下就好了。然而他給我整理了下衣服,幫我把衣服扣子系了下,笑著道:好了,你這幾天可以在這里好好休息,你離分化期大約還有兩年,你可以提前看看什么樣子。 他對著我眨了下眼,我也朝他笑了,我就是這種想法。 他回頭朝還坐著的盛蘊說:你也躺下休息,他頓了一下跟他說:你的自控力非常好,所以我可以預估到,你的分化級別會非常高,這幾天會很辛苦。 等醫生走了后,我朝躺在病床上的盛蘊笑:托了你斷腿的光了! 盛蘊氣的沒有理我。我跟他笑:你快休息吧,等你好了,我推著你出去散步。 盛蘊冷下了聲:我坐輪椅上散步? 哈哈,我笑著道:坐輪椅上一樣可以鍛煉的,我一天推著你轉十圈。 盛蘊哼了聲:你不想去鍛煉就直說。 我嘿嘿的笑了幾聲:我覺得明天張振東肯定也會來照顧你的。你一人生病,我們全都沾光。 盛蘊把頭扭過來看我,沒有我想想中的生氣,他只是看著我問:你真的不想去鍛煉?還差一個周就滿兩個月了,你的訓練會圓滿的畫上一個句號,就算你是倒數,也會給你一枚勛章,你不想要那個勛章了? 我想了想,搖頭,雖然我很想把這個勛章拿回去給我爺爺看看,但是我不想被狼叼走,我不想一個人訓練,明天張振東肯定也會來這里,他們兩個都在這里,我也想在這里。 盛蘊看我這么不上進冷哼了聲,就不再理我了。 后面他睡著了,如那個醫生說的那樣,他后面的幾天都陷入了高燒的昏沉中。 很多人來看他,他也不知道; 連我跟張振東在他床邊下了賭注,打賭他什么時候會醒,會分化出幾級,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