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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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蘊聽著程啟瑞的話倒是和顏悅色:程總太客氣了,我是摸不準程先生是以何種身份來見我的呢? 我眨了下眼,程啟瑞也眨了下,他扶了下眼鏡框,盛蘊也沒有讓他說什么,直接道:是站在高家還是程總您自己的立場,如果是后者的話,我早就見你了。 看樣子盛蘊也知道程啟瑞是高家旗下的。 而程啟瑞是沒有想到盛蘊會這么的直接,一點兒都不給他留面子,他是報社主編,學生都稱他為老師,他還是端著文人的架子,但現在被盛蘊這么說,他咳了聲:盛總您說笑了,我這當然是代表我自己啊。 盛蘊也要笑不笑的接了句: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沒有誤會了,不過,我有一句話想要跟程總您事先說清楚,我這里不高攀任何人,我就一畫廊,想要走陽春白雪的藝術路線,不想跟某些人同流合污。某些人不要以為姓高,就真的以為天高地厚了。 我已經看到程啟瑞臉色僵硬了,他的學生也面面相覷,還有一個專門錄音的學生,拿著錄音筆,不知道是繼續錄還是給關掉。 他們肯定沒有想到衣冠楚楚的盛蘊是個硬茬,能這么的懟他們的程老師。 程啟瑞都快要笑不出來了:盛總您說笑了。 盛蘊真又笑著補了句:再說了,就算是天,也有塌下來的時候。有一個詞程主編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空中樓閣, 程啟瑞撫了下眼鏡框,他大約是要猜到盛蘊不會說什么好話了,站姿都變了下,是一個遠離的姿勢,要跟盛蘊說的那句話劃清界限。果然盛蘊冷聲道:已經沒有足夠硬的后臺,再不好好鑄堅實的地基,看不上一石一子,總有一日會倒下,你說呢? 盛蘊最后還扣題了,他指了一下程啟瑞找茬的那副畫。 我朝那邊跟我擠眼睛的張振東眨了下眼,這世人論毒舌沒有幾個人能是盛蘊的對手,這個程啟瑞越是話里有話,盛蘊就會越不客氣,他要是跟我一樣,沒事兒裝個啞巴,盛蘊沒準兒就不會理他了。 盛蘊不僅把他的后臺不穩說了,還把高家的后臺都罵了,高家現在依附柯家,他這是在說高家依附于別人的空中樓閣不長久。 高宇家是以地產起家的,我嫁給他們家的時候,他們家還沒有現在高,我不太想把功勞攬在我的身上,但是數據能說話,我在他們家的幾年他們家飛速發展,一些好地皮拿的非常容易。我那時候還不知道我爸不讓我露臉的原因,現在我知道了。 我爸當初也不同意我嫁給高宇的,但我那時都有了他的孩子,我以為是高宇的,沒有辦法了,只好讓我嫁過去了,他就一個要求,婚禮不許大cao大辦,我不得出現在任何的媒體上。 我想高家現在是不是也后悔娶了我,飛速發展的后果就是根基不扎實,就如高家現在飛快的又找了柯家聯姻一樣,因為必須要有一個后臺撐起他們來。他把場子鋪的太大,一時收不回來。 我也不知道盛蘊這個巫婆會不會再次說中,因為根基不穩,再有幾個柯家該倒的時候還是會倒。 我小心的看了一眼盛蘊,跟看巫婆一樣,盛蘊果然感知力非常強,我都站在人群邊上,他還能發現我看他,敝了我一眼,雖然又很快的移開了視線,但我知道他是在罵我無能,還得他出來。 我垂下了眼,我對面的程啟瑞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大概是沒有想到盛蘊懟他這么不留情面,估計這些年第一次遇到這種刺頭。 而他還不好得罪盛蘊,所以他尷尬的跟盛蘊道:盛總說的對,您畫廊里的每一幅畫都富含深意,我今日來是誠心想要采訪您的,真的希望將您的畫廊宣傳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更多的人欣賞。 他說的這么有誠意,盛蘊也道:如此就多謝程總了,程總如果還有什么畫想看,我親自給你講講。我這里的講解員不太會講,讓程總你見笑了。 我立在一邊一聲不吭,我覺得我剛才已經很好了啊,沈千都夸我說的好呢,我雖然是氣程啟瑞,但是我不會拿著畫家的畫開涮的。 我知道盛蘊是在說反話,他是要送客呢。 果然程啟瑞非常知趣,他是場面人,這會兒還沒有忘記我,他笑著夸我:盛總您說笑了,這位謝先生口才很好,講的這幅畫我尤其喜歡,這幅畫如果這位沈先生愿意的話,我就買下來,回家掛在我的書房,日日醒悟。 我看見林逸朝朝我豎了個手指,我也朝他眨了下眼,我知道他什么意思,這幅畫是這些佛像里畫的最大的一副,是沈千著墨最多的一副,當然也是最貴的一副,張大師的身價已經是千萬畫家了,他最小的那一幅畫是五十萬,這一幅畫標價五百萬。 這個程啟瑞也是有錢人啊,不過不知道他買回去會不會日日看著痛哭。 他以為他為了不得罪盛蘊,這么舍得放血了,哪知道盛蘊還不太愿意了,他看著那副畫道:程總你不用客氣,做生意講究你情我愿,更何況這幅畫還是有關于信仰的,心誠則靈。我不希望程總您心中有疙瘩。 我就說盛蘊是巫婆,他一定預料到了程啟瑞日后看著這幅畫回詛咒他,但程啟瑞話已經放出去了,怎么也得收回來了。 這會兒不是他要不要買這幅畫,而是必須要買,事關他的面子,他后面高家的面子,他本來是有意要震懾我一下,哪知道盛蘊會出來護著我。我能理解他,畢竟我謝家與盛家曾經是對立的,我謝家現在倒了,盛蘊沒有必要護著我。 程啟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他看著畫道:盛總,我是真喜歡這幅畫,為謝先生說的那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匍匐在地的執念,也為沈大師巧奪天工的畫技及入世成佛的心。 程主編一支筆寫斷春秋,能讓他用我的話顯然是放低姿態了,所以盛蘊也看了我一眼,終于點了下頭:那就替程總把畫包起來吧。 林逸飛速的沖過來,跟我一起把那副畫拿下來,唯恐程主編后悔。我想跟林逸說程主編那么大的度量,怎么可能出爾反爾呢? 果然程啟瑞帶著那副畫以及他的屬下學生走了。 經過這一茬,其他跟著看熱鬧的眾人也都消停些了,他們大概沒有想到問我的代價就是要買一幅畫。 他們注意力轉移,是因為現場真來了一個大畫家,還當場賣出去一副。價值五百萬,還是搶著要,于是他們在參觀了沈千仙風道骨的形象后都去看他的畫了。 沈千畫家在跟眾人點了下頭后,跟我伸出了手:以后的畫都交給你賣。 哈哈,沈畫家就是有眼光,我也回握了他的手:多謝沈大師,以后有機會定要跟您學畫,我很喜歡你畫的這些畫。 我說的無比奉承,沈大畫家卻以為我是真的,于是笑了:好!我教你,我聽張振東說你之前也是學畫畫的? 這真是,張振東自己畫的跟狗屎一樣,非要把我拉下來給他墊底,因為我畫的還不如他。 我拔起石頭砸我自己的腳,只能咳了聲:那是很早之前了,現在都提不起筆了,怎么調色都不會了 我這次說的是真話,但沈千大師又以為我謙虛,哈哈的笑:無妨,有心就好! 盛蘊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的勾了下,我知道他是想說我:以前也沒見的調出什么好色調來,從我當年調色就能看出我上輩子缺綠色。 我咳了聲,跟沈大師轉移話題:我現在能要您個簽名嗎? 沈大師非常痛快,他是一個ALPHA,今年五十歲整,但是身上卻沒有這個年紀的老jian巨猾,他依然是有什么說什么,就跟剛剛說要教我畫畫一樣,非常的純粹,他身上具備一個畫家的單純,一心撲在畫上,心思自然就沒有那么多了。 他不僅給我簽了名,還跟我合了影,現場有好多人也想跟他合影,他也沒有架子的能合的都合了,但實在是人太對,最后還是安茜跟舒悅等人出手安排眾人。 安茜用她甜美的聲音跟眾人道:歡迎大家來參觀畫廊,今天正值沈千老師在混沌藝術館辦畫廊,所以所有到場的人都免費贈送沈老師的個人簽名一張!但凡買沈老師畫的都可以與沈老師合影! 能跟沈大師要簽名畢竟是最實惠的,知道沈千在藝術界名聲的人高興,不知道他名氣的人也親眼目睹了他一幅畫500萬,那要一個總比不要好。 于是后面的時間,前來參觀我的眾人都搶著要簽名去了,他們拿著我們畫廊精致的宣傳書簽,請沈大師簽名。 我看著被眾人簇擁著沈大師嘖了聲:原來只要到場的人就有簽名啊。 虧我剛才還那么殷勤,虧我還給他賣出去一幅畫。 盛蘊聽著我的話,收回了視線,淡淡的道:你以為呢? 我以為 我看著他道:沈大師選在今天舉辦畫展了嗎? 我其實挺不好意思問的,因為沈千的畫展發布會在前天就該舉行的,在過了中秋節后的那天,但是因為我給耽誤了。 但是我也沒有想到會選在我來上班的這天,這不是給沈畫家添堵嗎? 我今天上午一直沒敢下樓,不知道樓下辦成了啥樣。 不過從剛才沈大師上來親自引人下去來看,我把他的粉絲都給引到樓上了。 好在現在又引下去了。 那這是盛蘊聲東擊西的計劃嗎?他是為了不讓我一個人成緋聞焦點? 我想往我自己臉上貼點兒金,盛蘊也似是看穿了我的意思,他嘴角微微勾了下:你今天上班,人員流量大,正適合舉辦畫展。 我就知道是這樣。 張振東這會終于旁觀不下去了,咳了聲,他本來一直抱著胳膊裝不認識我的,這會兒是看我被盛蘊懟的太慘了,不忍心再冷落我了。 我看了一眼張振東,大約是因為他來了,我心里有了些底氣,我跟盛蘊道:其實我不來,你也可以讓他舉辦的,你現在的流量也沒有比我差。 我在陪著看畫的時候也偷摸的看過手機了,盛蘊現在也非?;?,熱搜榜第二,就是我早上想看扒一扒盛蘊的那個帖子。 剛開始的評論還挺正常的,都夸他帥,但是不知道從那一樓開始歪的。 他因為替我出頭,已經被懷疑跟我有一腿了。 所以他早上臉才那么差,連我碰他一個指頭都不行。 我就說跟我弄到一起的緋聞不會有好的。 不,我今天熱搜榜是好的,我在第一名,是人家夸我為高宇挺身而出,我是重情重義,而他為我挺身而出,就成了jian夫yin/婦了。 柯若的粉絲還是非常厲害的,在那個大V拼命為我洗白的時候,當然也有人拼命的拉黑我。拉黑我自然就是不會放過任何人,任何收留我的人。 我真是嘴欠,怎么能這么懟他呢?他現在肯定以為他是救了毒舌的農夫了。 果然盛蘊看我的神色極為陰戾,要不是不想碰我一根指頭,他都要掐死我了。 大概是看我們倆這怒劍拔張的樣子,張振東使勁揮了下手:你們兩個還當我存在不! 真是太過分了!我替張振東喊出了他的心里話,他大老遠的從西藏回來,我卻把他晾在一邊。 問題是是他不跟我說話的,抱著胳膊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跟我說呢,我也不能跟以前一樣,上去抱他一下吧,我是為了他好,畢竟我現在是緋聞纏身的人。 我們最后去了樓上盛蘊的辦公室,因為不想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 我跟著他們兩個身后,進了辦公室,盛蘊的辦公室就兩組沙發,他們兩個人一人坐一個,于是我就只能站著了。你看,這就是員工跟老板的區別。 我站著看張振東,張振東坐在沙發上后,就冷著眼看我:坐呀? 他叉著腿坐正中間,人高馬大的,我往哪兒坐? 張振東上下的看我:怎么謝三少看不起我這個小地方?還是要我起身相迎??? 這是說我來他這里不跟他招呼,我確實做的不夠意思,我一個多月都沒告訴他,我是沒法說。 我看著他笑:那倒不用,我哪能讓大畫家迎接我呀。 張振東還冷笑懟我:我哪有謝三少忙啊,這一年見不了兩次面的,再加上現在這么有名了,以后豈不是比見總統還難?我不得好好巴結巴結? 他真是的,我不就是嫁人了后跟他很少見了嗎? 有句話叫近墨者黑,張振東這張嘴也可以了,我上下的打量他道:你不如改行吧,當個主播也許比畫畫成名快。 論毒舌我也是會的,怎么也是在毒舌下長大的,耳濡目染,果然盛蘊都看了我一眼,刮目相看吧? 我不懟他,是因為我懟不過他,不代表我不會。 再加上與其懟他,我更愿意懟張振東,我跟張振東這幾年更加的熟悉一下,畢竟我跟他曾經還是畫友,雖然我們倆至今沒有出名,但怎么著也是同行,有共同的愛好,沒事還能微信上損兩句,每次損的都是這個,拿我們雙方的名氣。因為知道怎么戳對方的痛處。 果然張振東被我氣著了,手指著我抖了幾下,最后氣的撩了一把他的長發:謝沉安你知道嗎,這還是我第一次這么出名!拜你所賜,我的畫廊出名了,人家都指著墻上的照片問老板長發飄飄的真像一個藝術家!去他媽的,我就是個藝術家!我的畫他媽的這么多年都不出名!我真是日了狗了! 我心里要笑抽了,但看他如此痛徹心扉,安慰他道:那現在知道你的人、你的畫廊了,離你的畫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