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風水高手、[劇版忘羨]我不想做仙督、全能大佬被前夫狂拆馬甲、無敵系統開局就送十個億、超絕透視眼、搶到王爺后她驕傲了、重生之最強仙尊、和房東jiejie做了之后(百合扶她futa)、首輔大人的團寵崽崽、做了個夢【H】
事情脫軌于那年冬季。 以阿森為靈感設計的項鏈成為當季熱銷,創收僅次于當年周朗的“星河”,舜天易權熱度未過,媒體則將我與周朗擺在一起,明夸暗貶,不堪入目。 我并未放在心上,反倒周朗第一時間來認錯,先是將我二人登報的照片發于我,萬般討好:哇,眠眠,我們好登對哦,俊男靚女,簡直羨煞旁人呀! 后頭跟了一個眼滿愛心的貓咪表情包。 我當時正與阿森商議當晚的慶祝事宜,便沒有第一時間回復,等想起再看時,他已經發了好多好多給我。 ——眠眠,季度創收第一誒,很棒哦,公司是不是給你準備了慶功宴呀? 五分鐘后。 ——你生我氣了嗎? ——對不起,我最近風評不好,連累你了。(狗狗抹淚) 見我還不理他,大概是真急了,連著發了幾條語音,第一條我還耐著性子轉換文字,后面的我聽也沒聽,打了幾個字過去:知道了。我沒有怪你。 周朗秒回:嗯嗯,眠眠,我最最喜歡你了。 我幾乎想象得到那頭的他,是咬著嘴唇,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惴惴不安地發完消息,盯著屏幕看,想撥個電話,又怕我氣頭上,冷言冷語待他,所以只好乖乖等著。 有幾秒的愣神,但回過神我毫不猶豫地下樓,阿森已等在我,圍著舊日我送的圍巾,手捧一束向日葵,鼻尖略紅。 悄無聲息走到他身后,突然“嗷”一聲撲到他面前,他笑著扶住我,一手捧花一手牽我往車邊走。 我撣了撣他頭頂幾滴化成水的雪,他說:“眠眠,祝賀你?!?/br> 我將花抱個滿懷,微微靠近他:“這里面有你的一半功勞,你可是我的繆斯男神?!?/br> 他通過后視鏡笑看了我一眼:“那你今天你得下廚犒勞犒勞我?!?/br> “沒問題!”我微微舉臂高呼。 冬天的天黑得早,夜色漸暗,鴉青一片,寒風卷起枝頭最后一片葉,好像又要下雪。 屋內是暖的,窗臺邊的花架子上,我找來玻璃瓶,把向日葵插起來。 說是讓我露一手,結果也只是讓我幫忙切了幾顆菜,我百無聊賴,抽空去小賣部買了幾瓶飲料,酒水,今夜是不準備回去了,不如酒后亂性。 我算盤打得響極。 圍上阿森的圍巾出門,阿森趕出來吩咐我買瓶蠔油,高高的,脖子細細,肚子大大那種,他形容著,仿佛我是五歲稚童。 我小時候是把蠔油錯買成醬油,一股腦倒進鍋內,本要提鮮反倒齁倒我二人。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打斷他。 他怔怔地,而后亦笑起來,摸了摸我的頭,掏出百元大鈔給我,我本想說不用,但他已重新鉆回廚房,只好作罷。 天開始飄雪,我加快步伐趕到小賣部,買到想要的東西,拿出手機要付錢,竟沒電了,幸好還有阿森給的錢。 把蠔油送給阿森后,雪逐漸大起來,地面,路邊的矮樹,和車頂都積了薄薄的一層,我玩心大起,同阿森打了招呼便去玩雪,用為數不多的雪堆了兩個小小的雪人,可愛非常。 直到阿森喊我吃飯,我還仔細捧在掌心。 屋里熱,一會兒就要融化,我看著一行水順著窗臺滴下,正發呆,阿森端來一個小盆,里頭堆滿冰塊,給小小的我們筑了個巢。 這是我和阿森重逢后的第一個冬天,不僅有一個,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個,我如此堅信著。 今年的雪來得早且大,一頓飯的功夫,外頭銀裝素裹,怕是天寒地凍,我喝了幾杯酒,微微有些上臉,腦袋暈乎乎,目的卻沒忘。 一頭栽進阿森懷抱,怎么也不肯起來,一灘爛泥似的,阿森拿我沒辦法,抱著我送進床榻,我半醉半醒,壯著膽摟住他脖子,親上去。 酒香在唇齒間交纏。 起初阿森還抗拒著,可我近乎絕望的吻似乎牽動了他,他萬般珍惜地捧住我的臉,細細吮吻起來。 “眠眠,我愛你?!?/br> 兩行淚順著我的眼角滴落,我沒有給他答復,讓所有感情糅雜在熱烈的親吻中。 吻得愈發熱起來,我伸手去剝他的衣,唇吻在他的喉結,他顫聲喚我:“眠眠……” “cao我?!蔽覡窟^他的手覆在我的胸脯。 阿森那雙漂亮的眼,在暗中好似燃起一把火,燒灼得我不能自已,我一把推翻他,頭埋在他胸口亂啃,手掙脫他的束縛,握住他勃發的性器。 我與他的唯一一次性愛在很多年前,我始終忘不掉鈷藍的夜,和一閃而過的車燈,照亮他的面孔,那隱忍的愛意。 此去經年,我再次見到這樣的神色。 “帶我走吧?!?/br> 我說出多日來的心底話。 我們走回桃花鎮,走去海島,隨便哪里都好,只要離開這里,離開周朗,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盡管知道不可行,但我還是說了出來。 阿森輕輕撫去我的淚:“你想去哪里?” 我抱住他,眼淚浸透他的毛衣。 我想去哪里,我能去哪里?我們無路可走。 所以這場蓄謀已久的性愛,仍被突如其來的悲切打破,我們靜默無言,任由我哭泣。 后半夜我被雪墜枝頭的驚醒,從阿森懷中離開,才想起打開充滿電的手機。 凌晨一點。 剛看清時間,就有無數消息與電話彈出,全是周朗。 十一點半——眠眠,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哦。 十二點——我到啦,等你。 十二點半——眠眠,慶功宴還沒結束嗎? 呼吸一滯。 后面還有幾條,我沒仔細看,心頭一跳一跳,往上翻,是我未打開聽的語音,逐一翻譯竟是他約我在慶功宴后為我賠罪,地點是明珠大廈旁的江邊。 我穿戴好,抓起鑰匙,在阿森擔心的神色中駕車離去,連上車載藍牙給周朗電話,沒人接,果真如短信最后所說,他的手機快沒電了。 公寓與江邊,我選擇了后者。 冰碴飛在擋風玻璃,噼里啪啦,江邊夜景依舊繁華,這是座不夜城,但向來摩肩接踵的地段,此刻空空蕩蕩。 車燈打去,一個人影頹敗地坐在臺階。 我打著手機燈光,飛快走去他身旁,腳下打滑還差點摔倒,他聽到動靜,落滿雪的頭顱緩緩抬起,見是我,他笑了。 “你終于來了?!?/br> 他的眉毛,睫毛墜著冰,鼻尖通紅,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哦,對了,”他轉動凍僵的身子,抓起一旁的東西,舉到我面前,“送你的……” 凍太久,藍色鳶尾花的花瓣都掉落了,只剩綠枝。 周朗有點懊惱:“對不起,眠眠,我明明就護在懷里的,可還是讓它凋謝了,我真是沒用?!?/br> 說著說著,他小聲啜泣起來。 “你一定是很討厭很討厭我才不來見我,”他努力忍住哭意,可淚水掙脫眼眶,“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呀,我又做錯了嗎?” 我沒有深究他說的做錯是什么意思,蹲下,與他平視:“對不起,我忘了看消息,是我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