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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亂斗隨著兄長被擒告終,我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船艙,僅靠窄小的窗照射進的光判斷,這是我們被關的第叁天兩夜。 雪子視我為老友,飯菜從不苛待,兄長卻沒有,即使單手被吊拷,生命時刻處于危險,也不見他有一絲慌張,倒是看見我分了一半飯菜給他時,難得流露詫異的神色。 他身上衣服早破爛,鵝絨從破洞里飛出,落得一頭,表情亦很不解,偏偏氣質矜貴,像落難公主,好奇地望著比自己更弱小的動物,費力用鼻子拱來食物,是何意思。 “我怕你餓死了,沒人救我?!蔽以诮锹涞皖^往嘴里塞飯。 他笑:“我明白?!?/br> 他非常給面子地將不入流的飯吃下,卻優雅得好似身處名流餐廳,手腕因動作在手銬里蹭來蹭去,磨出血痕,他重新靠回墻壁,閉眼假寐。 昏天黑地的幾天,初始我仍未能接受那樣的事實,藏在角落,后來在顛簸的船身,漸漸從焚身的烈火中,一點點冷靜下來。 “我們會死在這里?!?/br> 這是我沉默了兩天兩夜后,說的第一句話,碰撞回蕩在默室,回應我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海浪涌動聲,我總覺得下一刻,它們就會撲進來,淹沒我。 “我說,我們會死在這里?!蔽姨岣咭袅?。 事實上,是我害怕了,我的人生沒有光明,但不代表我接受死亡,黑暗里我只聽到自己一人的呼吸,我想好吧,就算是兄長也行,來點動靜。 大約是聲音的顫抖暴露了我,他終于回應道:“那不是挺好的?!?/br> 好什么好,我是無辜的,暗自瞪了他一眼,我不再搭話。 沉默在今夜因飯菜打破,他一改之前的寡言,臉朝著我的方向,好心道:“你好像很冷,我聽到你牙齒打顫,你愿意的話,可以靠我近點?!?/br> 我自認為丟人,撇頭不語。 但人類真的是一種復雜生物,在日光下,我與兄長勢不兩立,可以拿槍殺了他,可到了地底,我是說那種全天下只有我們兩個爛人才能夠惺惺相惜我們那狗血人生的時候,我忽然懂得周朗之前對于“一類人”的執著,他們真的沒有錯。 慢慢挪到他身旁,我真切感受到溫暖,另一個人的呼吸,我有點渴望,有點期盼。 這世上還有什么是真的,是永恒的,我也開始急切地渴望有人對我說“永恒”,好讓自己不這樣飄著,沒有根兒。 這樣的懦弱里,我又恨自己不夠堅強,可我要那么多堅強干嘛,身側這個人可以給我許諾,只要我也愿意給他。 “嘩啦”,海浪拍上船身,打斷思緒,我驚覺自己產生了什么樣畸形的念頭,使勁兒掐自己手心,試圖讓自己清醒。 “別掐了,不疼嗎?” 我手指猛然一松。 “靠近我,就讓你這么惡心?” “那請你告訴我,他們為什么咬定你販毒?” 靜默幾息,他剛要說什么,我便因想起他額頭的疤而又補充:“請發誓你接下來說的都是真的,否則將孤獨終老,永失所愛?!?/br> “真狠心啊,”他說,“我發誓?!?/br> “何銘,還記得嗎?那一年,周先生試煉我的第一關就是何氏,”視頻里狠厲的少年現在被未來的他自喻為“鐵鏈拴住的狗”,他說,“他們用周夫人脅迫我,如果我不聽話,不僅要銷毀我的人格,還要把周夫人活埋。 “我存在的意義就是順從與廝殺,一步一步踩著別人的血骨上位,何氏是第一個。 “何銘就是在那時候恨上我,考了警校,處處與我作對,后來一次,他的上司兼師傅在瑞士誤以為我販毒,傳遞了錯誤信息,就撒手人寰。 “先入為主的印象,他們甚至不去求證,到底是我,還是瑞士為了討好我的法國沒落貴族?!?/br> 我聽完默然,他這樣無情無愛的人,發的誓作數嗎,是不是在誆騙我,不僅將自己撇得一干二凈,反而更像個受害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