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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面誰最能胡鬧,朕便是在叫誰?!?/br> 圣上被她這樣歪曲意思也只是神情頓了一下,他知道她受了冊封高興,也就故意這樣以位份相稱,叫她更高興一些,“阿瀅喜歡朕叫你什么?” “那七郎要不然以后就叫我小心肝罷?”云瀅見圣上欲張口說些什么,厚著臉皮說道:“我不是官家的心肝嗎,又不是沒叫過,有什么好為難的?” 圣上將她看了又看,雖然有一點震驚她的臉皮之厚,但還是沒說些什么,只是去拿筆蘸墨,接著去研究那書。 云瀅瞧不見他難為情,也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就隔著桌案握住了圣上的手腕:“官家別在這兒亡羊補牢了,術業有專攻,就是瞧上十個月也比不上太醫,又是何苦呢?” 圣上往常也會白日理政,夜里看書,但那個時候他看的都是些《后漢書》、《貞觀政要》這種,現在倒是在看《黃帝養胎經》和《張仲景療婦人方》了。 叫一句心肝就這樣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問詢太醫,叫人送來這些書的。 “古人云,秉燭夜游,七十未晚,讀書開卷有益,朕什么時候鉆研這些都不晚的,”圣上知道她是誠心來搗亂的,便順著她的意思把書冊放下了,“一回生、二回熟,將來阿瀅要是再遇喜,咱們也能省下許多力氣?!?/br> 云瀅嫣然一笑,她下了羅漢榻,繞到了圣上身側,將下巴擱在了天子的肩上,“要是七郎生在民間,開個醫館也夠養活我和孩子的?!?/br> “只要不是生在商賈人家,朕大概也是要參加科舉,封妻蔭子,給你掙一個誥命回來,”圣上笑著拍了拍她環過來的手,“不過開醫館似乎也是好事,除了溫飽之外,現下也不必為了咱們的孩子和你頭痛了?!?/br> “我有什么好叫你頭痛的,不就是想叫你這么說兩聲哄我開心嗎?”云瀅完全將重量壓在他的背上:“這里沒旁人,外面電閃雷鳴的我又怕得很,你快哄哄我呀?!?/br> “你又不做虧心事,怕打雷做什么?” 圣上覺得她愈發沒臉沒皮起來,明明就不怕這些的,為了騙他真的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但是現在不依她,卻也不能略做懲戒,側頭與她對視了片刻,見她像是討糖吃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心下莫名一動。 兩人情動的時候有什么話不能說的,只是現下清醒,反而講究多了起來,不好意思說那些羞人的話。 雖然他知道她那份可憐里面滿是虛偽,但是還是如了她的愿,附耳喚了一句,哄她高興一些:“你擋燭光不要緊,衣袖寬大,萬一燭火燎到了你的皮|rou才是麻煩?!?/br> 云瀅見那幾個字仿佛是有千金一般,每次她想聽的時候都這么不易,但圣上在有些時候確實不會太過放得開,便見好就收,過去咬他的耳垂,自己去看茶爐:“那我便不擾陛下用功了?!?/br> 圣上正要重新提筆,將心思都放在書上面,卻見陳副都知在了屏風外面徘徊,微蹙了一下眉:“有什么事情進來回稟,在外面嘀咕什么?” 皇帝喜靜,御前的人不敢不莊重,也就是貴妃在的這些日子,規矩比以前松散了不少,但是圣上身邊的人還不敢如貴妃那樣隨意。 陳副都知聽見圣上的傳召,連忙進來稟報,“啟稟官家,今日內侍省的人去陸秦氏處摘了她的冠子,已然送回來了?!?/br> 云瀅正在舀滾熱的茶湯出來,她偷偷吹了吹,嘗了一口,果然一心二用是使不得的,茶湯已經變得澀口了。 她聽到陳副都知回話的時候身形一頓,圣上為了那一句不敬的話,就收回了二品誥命的珠冠,這叫她有些意外。 天下人的生死禍福都是掌握在圣上的手中,即便前朝言官進言常常激烈,但是皇帝想做什么事情,也不會有太大的阻礙。 二品的誥命在旁人看起來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圣上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收回去了。 “怎么又在喝茶,太醫不是囑咐過你了嗎?” 圣上對陸秦氏不大在意,但是他一眼就能瞥到云瀅又在偷偷嘗茶的滋味,低斥了一句,見她乖乖把茶盞放下,而后才繼續道:“這種小事便這樣叫副都知為難嗎?” 陳副都知不敢隱瞞,忙將陸秦氏自盡又被救起來的前前后后都說了,“這是守院門的內侍偷偷過來同奴婢說的,下面人知道差事辦的不妥,正惶恐不安?!?/br> 那畢竟是皇后的族人,弄得太過分了也叫皇后娘娘難看,也有失圣上的本意。 云瀅在一旁留心聽著都覺得害怕,她不太清楚內侍省的人是怎么辦差的,但估計也沒給人家留什么顏面。 臣婦在宮中自殺,傳出去是極不好聽的,又是在圣上最高興的時候出了這種晦氣的事情,難免叫人多想。 “衣裳都被雨弄得全濕了,先下去換了再進來伺候,出去的時候叫人進來將銅盞都加上燈罩?!?/br> 圣上看了一眼他,倒也沒有多么生氣:“這些事交給皇后去問,她若不追究,便不另行責問?!?/br> 云瀅見陳副都知出去,手里還捧著茶沒有過去,直到被圣上叫了一聲,才回望著他:“官家不生陸秦氏的氣了?” 她現在已經不是渤??し蛉肆?,但云瀅也不大想喚她一聲陸夫人。 “她有什么值得朕生氣的,貴妃難道覺得朕罰輕了?”圣上莞爾,有些事情不必追究得太嚴,皇后畢竟還是皇后,只要她自己知道分寸,叫她過分難看也不好,“那阿瀅說要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