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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曾大學士口中的夫婦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皇帝少年御極,更沒有可能到蜀地微服私訪,認識一對貧苦夫妻。 而張相這幾日覲見天子,也沒有說起府中奴婢做下的這些事。 他正站在書房外想著,突然聽見圣上喚了他一句,連忙折返回官家的身邊。 圣上面色平靜,不復方才端正坐姿,指節在桌上輕叩,發出篤篤的聲音,恐怕是有些不耐煩的。 這也更叫人害怕。 江宜則知道,太后與張家其實沒有太多的關系,縱然是宰相門前七品官,但張相家奴當街扣押普通百姓,依照官家的性子,不至于為了這一點面子連一個家奴都不去懲治。 他垂手靜立,一句話也不曾多言。 過了良久,皇帝才吩咐道:“等張相放了那家人之后,派人跟著些,查查到底是誰暗地里慫恿他們上汴京的?!?/br> 蜀地距離京城并不算近,來回往返,總得一月,一般人家誰不是趁著這個時候老老實實等著春日播種莊稼,到汴京城敲響登聞鼓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這一年的收成就沒了。 江宜則并不清楚為什么皇帝篤定張相一定會放了那些人,圣上的吩咐,他照做就是了。 “朕記得蜀王有一處別苑,原本是預備留給先帝巡幸時住的,”圣上執起朱筆,開始看還沒有批閱完的奏折:“擬一道密詔給王兄,等他們回到家中以后便讓王府中人接走,不許苛待?!?/br> 江宜則怔了片刻方應是,“奴婢立刻去辦?!?/br> …… 云瀅沐浴之后也沒有離開福寧殿,而是一直待在內殿等候皇帝,她全身的衣裳都換了樣子,現在回宮等于明晃晃地告訴人她同官家在福寧殿的書房里做了些什么。 況且圣上有意叫她留下來夜間侍寢,云瀅雖然對皇帝的身子略感擔憂,但也不愿意虛偽地請辭離開,到了晚上再來——畢竟是圣上有心親近,她一味假正經地害羞推拒,反倒會潑了男子冷水。 萬一官家這工夫去找別人了呢? 但是皇帝當時說完之后似乎就顧不上她了,連晚膳也是她一個人在內殿用的,一切按照天子的規制來,要比群玉閣的菜肴豐盛許多。 是夜福寧殿內殿燈火通明,不知道要令多少后宮的娘子心碎,然而為外人所不知的是,那種她們以為的事情在午后就已經有過了,現下被女子們嫉妒的姑娘,一個人伏在羅漢榻的小桌上,伴著滿室燭火好眠。 云瀅終究在這種事情上開拓得還不夠,哪怕后面被人折磨到了求而不得的地步,但前面幾乎有些駭人的歡愉也耗費了她許多精力,膳后用了好幾盞茶依舊擋不住nongnong睡意,倒在了案上甜甜入睡。 “怎么不叫人熄了燈到床榻上去睡?” 她聽見那熟悉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眼,下意識檢查了一下自己衣袖邊與眼角有沒有可疑痕跡,才抬起頭面君。 皇帝見室內明燭高照,還以為云瀅仍在等他回來,要是她已經在榻上安寢了,他也不欲擾人清夢,福寧殿可寢之處尚有許多,沒必要苛責她給自己騰地方。 不過幸好他進來瞧一瞧,否則明日再遇見的時候,就要見到一個歪脖子的云瀅了。 “疼疼疼!”云瀅被人按到肩頸的酸痛之處,一下子眼淚汪汪,她忍著扼住自己后頸的那股力量,望向他的眼神既委屈又可憐:“我在等官家?!?/br> “朕不是派人同你說過,叫你不必等朕的么?”圣上瞧不得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軟話,但還是冷硬了心腸,用力按了按她的后頸:“要是想人,書房里也沒有大臣,你去就是了?!?/br> 云瀅稍微能從按摩的力道里感受到經絡被疏通后的輕松,她用手環住圣上的腰,像是他養的貍奴一樣,要求愛撫:“反正我胡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您說不叫我等,難道我就不能等嗎?” “再說……”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圣上:“我累得走不動了,到前面也沒辦法伺候筆墨,只能叫您一邊cao勞國事,一邊看我偷著打盹?!?/br> 雖然后宮女子都會期待圣駕的降臨,但或許是習慣了嬪妃之間含蓄的美德,她這般耍賴一樣的直白更叫人無法抗拒。 圣上忍俊不禁,俯身將她抱到了榻上。 本來嬪妃陪寢是應當睡在外側的,方便圣上夜間要茶,但不知道是圣上將人放下的時候圖一個方便,還是覺得這姑娘留在外側也伺候不了自己,還是把人放到了里側去睡。 內侍們會意地替圣上卸了常服,將滿殿的燭火熄滅,只在案桌上留了一盞并不刺眼的琉璃宮燈方便貴人夜間取用。 云瀅能明顯感覺到皇帝并沒有那份興致,不過這也不算叫人失望的一件事。 皇帝畢竟不再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隔幾日能有一次便好了,哪能一夜行幸數次? 她也不敢有什么舉動,萬一主動得叫皇帝在嬪妃面前露怯,那才是真的麻煩。 官家也是要臉面的,以后恐怕她也要成為后宮中長久不能伴駕的一員了。 云瀅覺得自己要睡著的時候就咬一下自己的舌尖,皇帝雖然沒有寵幸人的興致,可是卻時不時會挪動一下,如果突然想與她夜半閑聊,她豈能不知趣地睡過去? 但云瀅實在是困得有些熬不住了,圣上的呼吸過了一刻鐘尚未變得深長,她已然有些忍無可忍,只好主動側身攬住了圣上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