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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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亞這么一說,宇智波帶土也想起來了那群復仇者的存在。 按常理來說,他們其實已經是死人了。指望世界意志感激某些人犧牲了自己維護了世界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存在本能地認為祂對本世界生活著的生靈有著絕對的主宰權,為祂生、為祂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按解咒方面來理解,復仇者們是本該入土的死人,他們的詛咒已經解除了,目前那糟糕的外表是強留在人間的后遺癥。至于他們是不是太慘了之類之類的感慨,還是那句話,世界意志才不會感激憐憫,一切只是為了祂自己的延續。 宇智波帶土或許能夠幫到他們,但問題是,他為什么要幫他們? 同情和憐憫,宇智波帶土早就沒有那些東西了。 給艾莉亞基里奧內羅回了一句不清楚后,宇智波帶土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說起來,他還蠻期待解咒彩虹之子們和復仇者們聯手追殺伽卡菲斯來著,要是川平房地產沒開在并盛町的話,宇智波帶土一定推一把。 并不想將目前居住地并盛町拉入里世界紛爭的宇智波帶土遺憾地放棄這個念頭。比起這些,他不如琢磨一下鹿驚的想法。 他總覺得鹿驚看他的時候躲躲閃閃的,這讓宇智波帶土有些不安,懷疑自己刷好感的方向走岔了路。 難不成,真要稍稍復制一下上輩子那些經歷? 比如,遲到粗心針鋒相對?再比如,英雄救美? 咬了咬牙,宇智波帶土再次翻出自來也寫的純愛系列,咬著筆頭開始一頁一頁翻書,試圖從中分析出可借鑒的情節。 還暢銷呢,怎么感覺一點都不靠譜,完全沒有借鑒的價值宇智波帶土抱怨著,卻又努力從中尋找突破點,這心情可以說是十分矛盾了。 落水相救?呵,忍者基本功之一就是踩水上樹。 親自下廚?呵,家里現在負責做飯的是紙人式神。 寵物結緣?呵,鹿驚家里那只蠢狗剛回忍界,通靈契約都斷開了。 晾曬被單?呵,家里負責家務活的依舊是紙人式神。 刷刷一通翻之后,宇智波帶土將四本書一扔,外帶一根鉛筆,做不屑狀:還鹿驚最喜歡的作家呢,寫的盡是一些言過其實的玩意兒,差評! 學習失敗的宇智波帶土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片刻后,他翻了個身,有些煩躁地將臉埋在枕頭里。 睡覺! 看這些沒用的,不如明天上班的時候用眼神威脅幾個對鹿驚圖謀不軌的女人呢。 *** 五月五日,木曜日。 早上六點半,鬧鐘還沒響,鹿驚就先睜開了眼睛,順便按掉了鬧鐘。 洗漱后,他穿著居合道服,先到后院道場練刀。 在道場練刀的時候沒有見到宇智波帶土,鹿驚有理由懷疑對方偷懶。 半個小時后,鹿驚收刀回屋,換上白襯衫和西褲。 在此期間,隔壁屬于宇智波帶土的房間一直沒有打開。屋主人似乎不僅想要賴掉晨練,連今天份的工作都想要順勢賴掉? 鹿驚皺了皺眉,這就不太符合宇智波帶土一貫的習慣了。 想了想,鹿驚屈指叩了叩門。 鳶,你起來了嗎? 沒有回應。 屋子里靜得出奇。 鹿驚的眉頭蹙了起來,他抬高了聲音,轉叩為拍,砰砰就是兩下:鳶?鳶你在屋里嗎? 依舊沒能得到回應的鹿驚將手按在門上,展開了圓。 純白色的氣以鹿驚為中心,擴展開來。 圓的感知中,門后世界一目了然。宇智波帶土正躺在床上,可以是熟睡,也可能是昏迷。 鹿驚抿緊嘴唇,右手握上門把手,咔嚓一聲,門把手被拽掉了而尷尬的是,這門其實沒有鎖。 鹿驚: 果斷忽略這一點,鹿驚推開門,大步走向床鋪。 這么大的動靜,宇智波帶土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的半張臉都埋在枕頭里,短短的黑發濕漉漉地貼在頭皮上,整個人汗涔涔的。被子整個被踹到了地上,身上睡衣凌亂,衣角上翻,結實的手臂和腰背統統裸露在外面。 這睡姿可以說是十分豪放了。 但注意到宇智波帶土酡紅的小半張臉時就能夠意識到,這么豪放的睡姿完全不是睡出來的,而是燒出來的。 鹿驚抬手摸了一下宇智波帶土的額頭,掌心的guntang讓他止不住嘶了一聲。 燙成這樣,這得燒到多少度啊。 鹿驚神情緊繃,抬手就是一個影分身之術。本體的他留在房間里,將宇智波帶土翻過來,扒下他身上已經濕透了的睡衣,拿毛巾給他擦一遍身體,在套上干凈的睡衣。影分身的他則奔去儲物間,將家庭醫藥箱翻了出來。 體溫直逼40℃。 鹿驚將從醫藥箱里翻出來的退熱貼先往宇智波帶土的額頭上貼一張,雖說是兒童用的,但也聊勝于無吧?他的影分身已經再次奔下樓翻冰箱找冰塊了。 鹿驚老師,您沒事吧?沢田綱吉探頭看過來。剛才那一聲響亮的咔嚓,沢田綱吉人在樓下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四樓發生了什么,原本準備吃早飯上學的幾人就上樓看看。 我沒事,是鳶發燒了。鹿驚給燒得人事不知的宇智波帶土掖了掖被子,放輕了聲音,我今天就不去上班了,你們去上學吧。 家里的早飯和便當有紙人式神們負責,并不需要鹿驚親自動手。 說話間,影分身拎著裝滿冰塊的袋子,端著一杯溫水上樓了。 將沢田綱吉打發走,鹿驚挽起袖子,露出清洗了兩遍的雙手。 皮膚白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這是一雙相當漂亮的手。 如今,這雙手,一只微微抬起,蓄勢待發。一只則捏著一枚小小的白色藥片,越發顯得指甲健康又粉嫩。 鹿驚和他的影分身相對而立,站在宇智波帶土的床頭兩邊。他嚴肅了表情,沉聲道:就是現在。 影分身立刻伸手,捏住了宇智波帶土的鼻子。 叫不醒高燒昏迷的人,他只能用點特殊的方式來喂藥了。 然而 這還能呼吸?鹿驚相信自己的影分身,說捏鼻子肯定就不會給宇智波帶土用鼻子呼吸進一點空氣的機會??粗@勻速起伏的胸膛,很明顯,這不是龜息,而是這樣的動作并沒有阻礙到宇智波帶土呼吸,完全不至于讓他本能張開嘴巴來攫取空氣。 你是有腮還是能用皮膚呼吸啊。鹿驚無奈,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見過無數神奇的念能力和各種詭異的異能力后,眼前這個人類不用鼻子和嘴巴呼吸都不是事兒。 沒辦法了,只能用更加粗暴的方式了。 鹿驚看了一眼影分身的雙手。 查克拉組成的實體,不是血rou之軀,也就不存在某些衛生問題。 一手固定住宇智波帶土的下巴,影分身伸出兩根手指,挑開他的嘴唇,摸索著齒縫,然后開始慢慢加大力道。 昏迷的人會下意識咬緊牙關,影分身有著鹿驚本體一半的手勁兒,徒手掰鐵碎石不是問題。為了不傷到宇智波帶土,影分身只能一點點加重力道。 鹿驚沉默地看著這一幕,由衷地覺得他的影分身好像變態啊。 不不不,不是變態,這都是為了喂藥,防止宇智波帶土這個倒霉蛋被燒死。 應該說,幸虧宇智波帶土無論是潛意識還是身體本能都信任接納著鹿驚,不然,就這么折騰,哪怕他因為不知名原因高燒昏迷,他的身體也能夠憑本能狙殺對他動手的家伙。 而不像現在,開了九勾玉輪回眼,覺醒了血繼網羅的宇智波帶土如此沒牌面地被一個影分身掰開了嘴巴,然后鹿驚用食指和中指夾著藥片,刷地一下伸進了他的嘴巴里,手指伸直,藥片被指尖推到了喉嚨深處。 緊接著,影分身就著現在的動作抬起了宇智波帶土的腦袋,飛快收回手指的鹿驚則端起那杯溫水,小心翼翼地倒進去。一邊倒水,一邊按摩喉嚨。等確定那枚藥片已經滑下食道后,五分鐘已經過去了。 就十分不容易。 鹿驚去盥洗室洗了兩遍手,揭下退熱貼,換上毛巾和冰袋的組合,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這么一個喂藥法,肯定不舒服,但宇智波帶土全過程居然一點醒過來的意思也沒有,鹿驚簡直無言以對。 好半晌,鹿驚喃喃道:說好笨蛋不會感冒的呢話語猛地一頓,眉眼綺麗的銀發青年按上嘴唇,黑眸浮現出驚訝來。 第114章 雖說他有時候覺得宇智波帶土過分開朗,但笨蛋什么的不至于不至于?可為什么他就這么自然而然地對著高燒未退的宇智波帶土說出這樣的詞匯啊。 抿唇想了一下,鹿驚嘖了一聲,低聲道:我這性格未免也太糟糕了吧。 無緣無故喊人笨蛋,不是對方有問題就是他自己有問題。 鹿驚默默認領了性格糟糕的自我評價。 懷揣著那么一點點內疚,鹿驚索性守在宇智波帶土的床邊,重溫《親熱策略》來打發時間,每隔一個小時就測一遍宇智波帶土的體溫。 兩個小時后,鹿驚的表情嚴肅起來。 這40.5℃,怎么溫度反而更高了?是退燒藥的問題,還是體溫計的問題?鹿驚眉頭緊鎖,他看著手中的體溫計,用力地甩了甩,然后塞到自己的腋下夾著。 他決定親自驗驗這體溫計有沒有問題。 36.5℃,正常體溫。鹿驚伸手摸向宇智波帶土的后頸,喃喃道:感覺上也確實比之前熱了點,要不然,還是去醫院吧? 噗通。 鹿驚的心頭忽地一跳,某種非常直接的危機感倏然降臨。 鹿驚心中一驚,下意識抬眸,卻見額頭壓著毛巾和冰袋的黑發青年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因為額頭上障礙物的阻擋,他的眼睛只露出一點。 這么一點卻陌生得讓鹿驚脊背緊繃。 不是純粹的黑色眼眸,也不是那充滿魔性的猩紅眼眸,以鹿驚現在的角度,他所瞥見的是一點深紫色。眸底泛著宛如水波漣漪的花紋,上面點綴著七顆黑色的勾玉。 這花紋可以說十分復雜了。 不,這里應該吐槽的是,鳶的眼睛怎么又變色了? 鳶?即使被這種危險的氣機鎖定,多年來營造出來的信任讓鹿驚執意摒棄千錘百煉后身體的本能,放松緊繃的肩背,盡量以著一種溫和的態度面對宇智波帶土。 他不會傷害他。 這是毋庸置疑的現實。 鹿驚慢慢抬手,將宇智波帶土額頭上頂著的濕冷毛巾和冰袋推到一旁的枕頭上,完整地露出宇智波帶土的眼睛。 全程,宇智波帶土一動不動,只微微側過頭,靜靜地看著鹿驚,任由他動作。 好乖哦。 鹿驚微微松了口氣,表情更自然了,道:鳶,你發燒了,體溫一直沒降下來,要不要去醫院。 話還沒能說話,后頸上傳來的力道讓鹿驚一臉懵地傾過身低下頭。后頸被扣在guntang的掌心里,微涼的額頭正與某病號同樣guntang的額頭相抵,那雙陌生且花紋復雜的眼眸正直直的看過來,神采有些混沌,但充斥著驚人的執拗。 我的。 宇智波帶土聲音嘶啞,卻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字一頓,認真地說道。 沒能反應過來的鹿驚茫然地睜著眼睛,下一秒,他的腦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了一下,眼前就是一黑,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落敗的和式庭院,木制的建筑透著長年失修的風霜與落敗。柵欄低矮,虛虛籠著院中無人打理的花草??杉词谷绱?,初春的時節,院中的山櫻樹還是早早開滿了純白的櫻花,隨著清風簌簌飄落。 六疊大的臥室中,躺在榻榻米上的銀發男孩慢慢睜開了眼睛。霜色的眉睫下,黑色的眼眸茫然地看著屋頂的天花板。 火之國,木葉村銀發男孩坐起身,眉頭微蹙,精致的眉眼里滿是茫然與困惑。他屈指撓了撓臉頰,但指尖傳遞出來的手感卻很不對勁他的手指撓上了輕薄透氣的布料。就是因為太透氣了,他一時間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鼻子以下的半張臉都藏在面罩下。 銀發男孩:??? 銀發男孩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是睡衣吧。 睡覺還戴著面罩這是有著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嗎? 不覺得自己有毛病的銀發男孩理所當然地將戴面罩睡覺的怪癖歸咎于身體問題,肯定不是他愛好奇特。 他扒下面罩,呼吸著帶來窗外櫻花香氣的空氣,混亂的自我認知正在歸位,錯亂的記憶正被他一一規整。 我是旗木卡卡西,忍校一年級A班學生,母親早亡,父親黑眸空洞了一瞬,似沉痛,似麻木,喉嚨里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團荊棘,一呼一吸,盡是刺痛。 父親是木葉上忍,因任務失敗而選擇自裁。 旗木卡卡西垂下眼,恍惚地看著房間里沒有鋪著榻榻米的地方。 就在這里,這個房間里。 旗木卡卡西沉默著坐在房間里,銀色的短發有些凌亂地翹著,無神的黑眸死死盯某一處地板。 他得看著,看著曾被父親鮮血沁紅的地板,直視父親曾因救助同伴而導致的錯誤,然后用雙手將父親和旗木家的驕傲奪回來。 可是 有著過于精致眉眼的銀發男孩垮下肩膀,以著一種帶著笑意的無奈語氣輕聲說道:可我不覺得父親的選擇哪里有錯啊如果一定要挑出一個錯誤,那一定是因為父親和那個人不夠強吧? 如果父親足夠強,他就不必在任務和同伴之間做抉擇,他就能夠繼續旗木家的榮耀,保護他的同伴了。 如果那個人夠強,父親就不必面對這樣的抉擇,任務也能順利完成。 不遵守規則的人是廢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說到底,不管重來多少次,父親還是會選擇同伴的吧。旗木卡卡西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不過啊,父親的眼光還是不太好,那個會反過來指責父親的大叔一點都不適合當同伴。啊,為什么木葉村的隊友不能自己選擇,只能由上級分配,這也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