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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哭腫的眼睛倒是不太明顯了,原本半濕的長發披散肩頭,她不愛用吹風機,反正B市干燥的要命,頭發干得快。 唇角還微微翹著,她天生就這樣,看得人心里癢癢,想湊上去親一口。 但嚴肅忍住了,實在是,親了就怕克制不住,直接把睡著的周笑笑弄醒了。 周笑笑隨身包里倒是能帶著旅行裝的瓶瓶罐罐,可是卻沒有帶著隨身換洗的衣服。行李箱又丟在了機場,她此刻,洗澡之后穿著的是從衣柜里撈出來的一件嚴肅的白襯衣,下擺直接遮蓋到了大腿處,倒也是件尚可勉強一用的睡衣,就是挑戰別人的自制力。 暖氣雖然沒來,但屋里空調已經打開了,周笑笑本來扯過來薄被蓋著,靠在床頭想等嚴肅回來??蓪嵲谑羌t眼航班的跨洋飛行太漫長,機場那番用盡力氣的哭泣又太耗費心力,洗完熱水澡,整個人浸潤在這暖烘烘的氛圍里,掃去冬夜的一切疲憊與時差,卸下幾年來心頭的忐忑與不安,她……等著等著……就歪倒下去,睡著了。 被子也滑下去一大半,烏黑的長發灑落在白色的男士襯衣之上,領口隨著女主人歪倒睡著的動作一起,往左一路傾斜,肩頭淺淺骨窩之下,遮不住細膩白皙膚色,掩不住起伏玲瓏春光。 嚴肅盯著周笑笑許久,深深呼吸,平復,無奈,扯過薄被,把她蓋住,讓她平整地躺著先歇息了。 取了換洗的衣服,同樣也是午夜紅眼航班回來,整個航程幾乎未曾閉眼的嚴肅,踏入浴室,被撲面而來的溫暖水汽和馨香味道縈繞一身,長嘆一口氣。周笑笑此刻人雖不在浴室,也完全沒有降低這撩撥的影響力。 擰開龍頭,嘩啦啦的水聲沖頭而下,淌了一地,洗走了嚴肅兩年半以來的焦慮與疲憊。最大的困難已經邁過去,其他的,都是小事情。 頂著毛巾暴力擦過的半濕短發,嚴肅走出浴室。他和周笑笑這習慣倒是一致的,不喜歡用吹風機,反正北方天氣干燥,一會兒就干了。以前周笑笑還喜歡拿半濕的發梢撓他玩。 嚴肅坐到寬大的主臥床上,探身過去,伸手去關周笑笑那邊的床頭燈,籠罩著兩人的淡淡暖色燈光消失,屋內漆黑一片。 還是忍不住,循著最后那點殘留在視網膜上的印象,嚴肅低著頭,輕輕地,輕輕地,吻了一下周笑笑。 本意是晚安吻來著,但是停留的時間,久了一點點,再久了一點點。 而后,周笑笑似乎是醒了。她微微地動了一下,張開唇,給了他回應,纖細的胳膊,環上了他光滑的背脊。 周笑笑本就睡得淺,嚴肅回來之后洗澡時,其實水聲就已經把她朦朦朧朧地吵醒了。她只是沒睜眼。 他們異國三年,分離兩年半,從學生變成社會人,都工作了那么久,都成長了那么多,都成熟了那么多,可真正不分彼此膩在一起朝夕相處的時光,其實并沒有那么長,甚至有點久遠。 畢竟已經離開了那么久,那么遠,那種刻骨的熟悉里,因為長時間的分別,而帶來的那一點點陌生感,其實也很要命。 那是只能用最接近的距離,來化解的陌生。只有這時候,她才會覺得,嚴肅真的不會離開,一切都烙印在身體里。 嚴肅很快扣住了周笑笑在他背后肆意游移的手,反客為主。激烈又熱情。 他現在經不起周笑笑的主動撩撥,三年留學回國兩次,算上異國的最后一年,周笑笑逃跑的兩年半,他們其實已經一千多個日夜沒有真正的面對面過,骨頭渴望得發疼,皮膚渴望得發燙,理智與克制燒得灰飛煙滅。 失去了光線,失去了言語,循著人類的本能和所有觸覺的狂熱,把彼此刻進身體里。 興許因為不知節制,興許因為久別重逢,等到嚴肅終于在一片黑暗中尋回了理智時,他感覺到自己肩頭一片濕潤。 周笑笑哭了。 他有點慌亂,害怕自己是不是太急切太控制不住,把她弄傷了。 可是周笑笑攬緊了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把哭到濕成一片的臉頰深深地埋在他肩窩里,似乎呢喃,似乎囈語。她壓著低低的哭到喑啞的嗓音祈求道:“嚴肅,要是以后,有一天你后悔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br> ☆、求婚 第三十五章求婚 就這一句低語,就這一句呢喃,就這一句祈求,從嚴肅的耳朵里灌進去,好似邊緣尖銳的玻璃碎片,一路扎進了他的心里,扎進了他的五臟六腑里,心疼得難以言喻,簡直不知道怎么疼惜才好,只能用盡了他本就不多的語言天賦,一遍又一遍地安撫她,一遍又一遍地承諾她,他真的不會后悔,才讓已經很是疲憊有些迷糊的周笑笑在他懷中漸漸地安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從清晨,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晚上。興許是這兩年半來,周笑笑她其實一直都沒有放下過,導致這沉沉的好眠,好像在治愈她的沉重,治愈她的傷心,一路無夢,安枕至自然醒來。 漸漸地睜開眼,遮光窗簾仍然密密地掩蓋著一切可能擾她睡眠的來源,周圍黑黢黢的,連主臥的門都帶上了。 意識漸漸回籠,可周笑笑突地整個人一驚,就好像傳說中夢中長高突然抻腿那樣驚醒,而后彈坐了起來。她伸手摸向身體右側的床鋪,是涼的,根本沒有人的體溫。 那一刻周笑笑真的有點害怕了,既害怕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場潛意識里最好的夢而已,又害怕其實她還在兩年半以前一個人鎖在嚴肅的臥室里默默流淚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