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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嵐猛地扭頭, 只見文莆舉著牌。岑照含和幾個金丹期同門抱臂坐在一旁, 胸有成竹。 她居然有點感動。 “八千五百萬?!?/br> “八千五百萬零一塊?!?/br> “九千萬?!?/br> “九千萬零一塊?!?/br> 初嵐血壓都要升高了, 這可是九千萬啊,這不是九百,也不是九千, 想當初她剛進清峰,連二十塊下品靈石都沒有, 現在卻要拍上億的東西。 但拍下來, 她能空手賺三倍。 別說躺一輩子了,讓清峰全峰上下躺一輩子都行。 “九千萬零一塊一次?!?/br> 天師門幾個人沒有加價。 “兩次?!?/br> 全場屏息凝神—— “……成交!” “啊?。?!” 初嵐一蹦而起,撲向岑照含,兩個人十指相扣, 發出激動的鵝叫聲。 從今日起,初嵐實現財富自由了! 她再也不用考慮賺錢的事,家里有礦, 每天想買就買,什么貴買什么。 初嵐拉著岑照含,一群人跟隨紅衣侍從去后臺。 席間眾人望著她喜形于色,紛紛嘆氣, 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女修三個月內必死無疑。 路過天師門隔間時,初嵐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幾人。 “?” 初嵐忽然挑眉,沖著簾里那幾個男男女女道:“你們好窮啊?!?/br> “……” “師兄你放開我, 我要殺了她!” 下一刻,數名紅衣侍從一擁而上。 “場會內部嚴禁斗毆,違者剝奪參與資格??!” - 拍賣會大門之外,柯然靜靜站在原地。 已近酉時,呼啦啦一群人涌出來,太陽即將落山,他伸長了脖子也沒看見尊者,只收到一條傳訊:“你先走吧?!?/br> 柯然心里貓爪似地好奇,兇冥流金到底有沒有拍下來。 就在此刻,他忽然瞄見旁邊酒樓二層,臨窗而坐的白衣女修。她對面是幾個身著太虛宗白袍的修士。 他心中升起懷疑,尊者怎么跟道修混在一起了? 柯然揉了揉眼,發現那是張陌生的臉。 哦,認錯人了。 - 深夜,檀山后山。 一道虛影形同鬼魅,閃入山腰的八角亭中,帶起一陣幽風,竹簾搖動。 “賣出去了?” “賣出去了?!?/br> 蒼老的笑聲響起:“送魔石的何時來?” “今夜?!?/br> 八角亭中,老人站起來,他長長的胡須幾乎垂在地上,走動時,幾條蛇從他袍底鉆進鉆出。 旁邊的男魔修不敢抬頭。 他們同是元嬰,但古樓是魔尊的親傳弟子之一,年過七百歲,奪舍過三次,體內魔氣之深,遠非他能比。 “師尊最近魔石用的緊,你現在就去把買主——”古樓抬起干癟的手指,做了一個刎頸的動作。 他的手顫顫巍巍,卻讓男魔修心驚rou跳。 “是?!?/br> 男魔修化作一道虛影,瞬間便閃至山底。他從袖中取出一顆鈴鐺,搖了搖。十幾個傀儡如狗一般跪在他面前。 一炷香后,又有一些金丹魔修現身,也紛紛跪下。 男魔修猩紅的眸子轉了轉:“不要讓客人進山?!?/br> 這些金丹魔修畏懼他,連忙叩首道:“遵命?!?/br> 男魔修微微一笑。 世人皆知兇冥流金有鬼,但無人知道兇冥流金的背后,是魔尊巫千星。 那些進山討伐的道修一批批來,一批批死在這里,或者變成他的傀儡。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金丹魔修們四散,前山后山,山腰山頂。他們看似零散,實則每一個人都以自身為棋子,將整個檀山后山變成一座大幻陣。 來人上山,會不知不覺陷入陣法,看見令他們心動的人,然后與“情”字糾纏一生,被吸走魂魄。 他看過許多驚艷才絕,道法高深之輩,陷入情網后,狼狽不堪,丑態百出。 男魔修鄙夷地笑了笑,站在原地等候,不一會兒,風中傳來魔氣波動,有人入陣了。 他滿懷自信,想看看這個愚蠢的道修,怎么一步步墜入了深淵。 男魔修伸出食指,在虛空中劃出一個圓,光芒在圓中乍現。 他看見一個身穿太虛宗白袍的女修,站在原地,手撐下頜,正若有所思。 而她身前,那個令她心動的人…… 居然是她自己?! 男魔修一臉扭曲。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在此時,只見那白袍女修掏出一顆水球,啪嘰一下砸在對面的幻象上。 “嘶——”初嵐抖了抖。 這不就是小說里的經典情節——自己就是最大的敵人嗎? 鯊了對面就好。 初嵐默念著“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一邊掐訣念咒,直往對面幻象上戳。 男魔修震驚不已。 這樣對待喜歡的人,薄情寡義鐵石心腸,魔修都不如,活該一輩子單身! 就在他要重塑幻境時,魔氣一動,又有人入陣了。 男魔修對著初嵐冷笑兩聲,晾她一時半會兒也跑不出來,先看看新來的。 他手指一揮,又一個圓中光芒乍現。 只見里面站著一位容貌姣好的女修,手中掐著一把符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