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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塵真君目光淡淡。 危,初嵐,危。 初嵐不小心知道太多,求生欲暴漲,回懟道:“不不不,大師兄你一看就沒讀過幾本修仙言情話本,最易榮登徒弟心中白月光的女師父,一是溫柔,二是清冷,三是妖艷,四是——” “——你居然讓他叫你師父?”李輕輕驚呼打斷,“你不知道嗎,男師父為平易近人,才叫師父,女師父都要當面稱呼一聲,師尊?!?/br> 師尊。 這稱呼……初嵐毛骨悚然! 眾人看著初嵐神色,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清峰上空,驚起白鶴四處逃竄。 康燁還去rua初嵐的腦闊。 李輕輕笑完,也來rua初嵐腦袋,還掏出乾坤袋:“來來來師妹,你剛收了徒弟花費多,師姐給你點零用錢,三萬下品靈石……師兄你別愣著,年初掙的錢呢?” 于是,初嵐含淚抱著一堆乾坤袋和符篆,跟在三人身后,去了主峰。 然而,到了主峰,康燁就瘋了。 他瞪著齊君,雙手顫抖,啪嗒一聲,折扇掉在了地上。 初嵐露出迷之微笑,拍拍齊君肩膀:“還不快說兩句?” 齊君行禮道:“晚輩見過大師伯,二師伯,見過師祖?!?/br> “不、不錯,師妹好眼光?!?/br> 康燁看見齊君這長相,一口老血哽在喉頭,猛地想起他五靈根的事實,血又回去了。 無妨,長成這樣又如何?他康燁資質優秀,長袖善舞,明年還將蟬聯太虛宗十八萬師姐師妹的夢。 李輕輕則是看看初嵐,看看齊君,眼里寫著五個大字——果然老色批。 清塵真君早已分神期,一打眼便明白,齊君的丹田廢得無法修煉,任是天材地寶,也救不回來。 眾人紛紛給了齊君見面禮,無非是靈石和丹藥。 初嵐不想齊君對她產生雛鳥情節,進而發展到欺師滅祖,卻也不想他和其他人鬧僵,索性裝成迫于師祖yin威,板個臉,為齊君治手。 她筑基期就給外公憑空造過腿,如今金丹期,治一只斷手還不簡單? 初嵐長指一點,濃郁的靈氣迸發出耀眼的藍光,附著在齊君手上,頓時滿室生輝。 片刻,藍光漸漸散去。 眾人一瞧,只見齊君手背白如冷玉,筋骨分明,絲毫看不清一絲傷疤。 初嵐長舒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手也治好了,人也在清峰了,今后就這樣吧,記名弟子不需要經常指導,她又可以躺回去了。 咸魚初嵐不僅有了咸魚的快樂,還有了今日好歹做了點事,值得回去睡一大覺的成就感。 齊君看著手,不言不語,好似在想些什么。 初嵐琢磨不明白,也懶得琢磨,仁至義盡了,其余管她什么事。 片刻,齊君重新從袖中取出木盒,打開來,里面是一株靜靜盛放的曇花。 “多謝師父,師父的花還沒收?!?/br> 他斂目低眉,遞向初嵐,渾身上下的禮節挑不出一絲錯。 一時間,清塵、康燁和李輕輕的目光都落在初嵐身上。 初嵐露出僵硬的微笑,接過盒子:“好?!?/br> 待齊君出去,她大松一口氣:“你們看,他會不會?” 康燁:“放心吧,他看起來不太會欺師滅祖?!?/br> 李輕輕:“倒是師妹,你真沒對他下手嗎?” 初嵐:“???” 清塵真君嘆道:“清嵐,對他下手不能cao之過急,宗門漂亮男修很多,多看看再說?!?/br> 初·老色批·嵐:“?!?/br> - 屏退康燁和李輕輕后,清塵真君單獨與初嵐說道:“清嵐,你馬上就到金丹中期,是時候準備第二次宗門歷練了?!?/br> 太虛宗規矩,弟子金丹中期或后期要外出一次,鏟除魔修。 初嵐不怕魔修,但想到離元嬰又進了一步,就頭大。 不止長不高,太虛宗修士到元嬰就出師,在峰門自立門戶,還要參與宗門大事。 若是初嵐比康燁李輕輕進階還快,師父分神期修為又暴露了,她就得做清峰峰主! 初嵐心頭危機感越來越重。 不,她可以搞事,但絕不做社畜。 清塵真君:“這段時間,有沒有找抑制修為的法子?” 初嵐說了大師兄給她火系護身符的事。 但護身符戴久了,身體生出抗性,效果越來越弱,修為又開始慢慢漲了。 初嵐嘆了一口氣。進太虛宗后,最舒服的生活,就是金丹期,不用上學,不用打工,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做什么做什么,除了擔心金丹期的宗門歷練。 她打算得很好,茍在金丹初期,等長到一米七三,再出去搞魔修,達到金丹大圓滿境界,就此打住。 今后師父當靠山,師兄或師姐當峰主,她躺洞府,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初嵐:“師父,有沒有抑制修為的東西?” 清塵真君思忖片刻,緩緩道:“我曾聽聞魔界有種樹木,從火焰中誕生,隨業火生長,三千年開一次花,開花時滿樹火焰。三千年結一次果,果實里包裹著能燃盡一切的火。應當能抑制你的修為,但這傳聞不一定可信?!?/br> 聞言,初嵐陷入沉思。 此時短暫躺洞府,或找到果實后一直躺洞府……她最終選擇了后者。 初嵐一拍桌子:“那我勢必要去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