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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散去,鈞卻手執雙鞭,懸于半空之上。雙鞭一左一右同時揮來! 看臺眾人爆發出激烈的歡呼:“鈞卻!鈞卻!” 初嵐絲毫沒受影響,敏捷躲過雙鞭。 臺下的丹峰女修心里一緊,初嵐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 三鞭過后,初嵐的速度竟然越來越快。 鈞卻一狠心,長鞭夾雜著沙暴,直直抽向初嵐的臉。 裁判當場喝止:“休戰!禁止無故羞辱同門!” 話音未落,初嵐掐動法決,場內霍然散開無數晶瑩水珠,每一個都折射著炫目的光彩。 亂光刺得鈞卻睜不開眼,但沒關系,修士的神識比眼睛更好用! 就在此時,他神識里,初嵐憑空消失了。 下一刻,鈞卻難以移動,好似渾身上下掛滿鎖鏈,不斷撕扯著。他急忙睜開眼,天旋地轉。 嘭! 他被拽到地上,渾身沾滿了露水。 糟糕,他中計了。 水珠不為刺傷眼睛,只為組成一個松散的牢籠,他身上沾水越多,禁錮就越重。 此乃天級功法《天水訣其一》——露為囚。 初嵐瞬間射出白綾,捆住鈞卻,將他五花大綁扭來扭去,纏成死結。 鈞卻臉朝地,跌在場上,急得滿頭大汗,死活掙脫不開。 看臺上一陣唏噓,丹修女修第一個跳起來,尖聲喊:“打他!打他臉!打回去!” 好家伙,她直接好家伙。好漢輕點兒別打臉為她賺了三百六十萬塊靈石,她要一夜暴富了??! 眾人震驚看著她:“……” 果然,賭博令人瘋狂。 鈞卻仰頭怒視初嵐,動用渾身靈氣,試圖爆破白綾。 可惜他不自量力。初嵐一招手,白綾換了個綁法,又纏死了他。 眾人見她成功反殺,熱烈高喊:“打他臉!打他臉!打!” 初嵐笑了笑,走到鈞卻面前,蹲下來,以他鞭子拍他的臉:“還繼續嗎?” 鈞卻像個蠶蛹趴在地上,幾絲黑發散亂貼在唇邊:“……” 奇恥大辱! 初嵐想了想,掏出一把小刀,呵呵兩聲,在鈞卻驚恐的目光下,把他發際線剃上去三寸。 眾人:“????” 初嵐:“你好丑啊?!?/br> 鈞卻氣得渾身發抖,而裁判對初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鈞卻早已犯規。 看臺不遠處,紫衣尊者擰起眉,剛剛他就發現,那場中女修真實修為只是練氣大圓滿。 她在筑基場地比賽? 還跨越大境界,挑戰筑基修士? 紫衣尊者剛要問幽寂真君,那女修又憑空凝結浮冰,搶走鈞卻長鞭。 紫衣尊者聽過一個傳聞——萬物由水孕育而出,就連空氣里也有水,而分神期水靈根修士可以cao控萬物中微小的水汽,來控制世間一切生靈。 但因為那件事,修真界高階水靈根修士極少,傳聞難以查證。 可區區練氣期,怎么會懂得這個秘術? 難道她悟性極高,是真正難得一見的天才? “等會兒把她叫過來,我要親自問問?!弊弦伦鹫叩?。 幽寂真君也發現她其實是個練氣期,又驚又氣,差點撅過去。 他戰戰兢兢給紫衣尊者賠罪:“晚輩無能,現在就叫停比賽!” 紫衣尊者擺手,眼中帶著笑意:“不必。你瞧她明知對方強她百倍,被一次次壓制,卻從不放棄,可見她毅力、耐力、心境都遠非尋常人可比?!?/br> 幽寂真君贊同頷首,就算鈞卻是他親傳弟子,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修絕非池中之魚,今后定能一飛沖天。 紫衣尊者:“對了,你上次說那個喜歡口出狂言,卻懶于修煉的天靈根女修是誰?讓她多學學這人?!?/br> 幽寂真君:“尊者所言極是?!?/br> “本場對決,好漢輕點兒別打臉勝出!” “草,鈞卻居然輸給了練氣期?!”莊家大驚失色。 結局出乎眾人意料,但初嵐以弱勝強的反殺極為精彩,惹得臺下議論紛紛。 “原來堂兄也是為了初嵐著想,變著法子幫她,好送她去筑基期的甲班?!蔽钠屋p嗤。 文宇:“……” 文莆:“下次就別送鞭子了,多花時間提高自己的修為吧?!?/br> 文宇臉色鐵青,拂袖離去,可他還沒走兩步,就有兩個金丹期黑衣侍從攔住他: “元一,跟我們來一趟?!?/br> 文宇呼吸一滯,捏緊了自己的令牌。 - 初嵐撤去偽裝,出來時,看見莊家面前一個女修笑得宛如智障,抱著一大堆乾坤袋離開。 這是贏傻了還是輸傻了? 莊家的賭局人多,他收每個贏家三十塊下品靈石作抽成。尋常普通一局能賺上百塊靈石,但他最喜歡被坑來的練氣修士,開這樣一局能賺六千塊靈石! 六千??!足夠他一年的開銷了。 但如今,他看著手里的六十塊靈石:“……” 就兩個人贏了,哭了。 “什么?還要收手續費?”初嵐抱著乾坤袋,心里在滴血,三十塊下品靈石夠師兄賣身一柱香了! 莊家:“不收我開什么賭局?大家都是太虛宗弟子,要吃飯的好吧?” 初嵐:“那你之前也沒跟我說???” 莊家心想,當時沒給你說,那是因為好漢輕點兒別打臉只有練氣期,必輸無疑,你押她也沒可能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