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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掃過前十五名,愕然發現,沒有“好漢輕點兒別打臉”的名字。 怎么回事? 難道初嵐發揮失常,沒有進前十五? 她不是想進甲班嗎? 文莆有點心焦,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初嵐來挑戰,忽然,他看見文宇上來高臺,往墻上一靠,令牌隱匿了神色,但他卻莫名覺得文宇在冷笑。 “別等了?!蔽挠钫f,“她今年不會進甲班了?!?/br> 文莆猛地明白發生了什么,揪住文宇的衣襟:“你對我就算了,她怎么惹你了?!” 文宇舉起雙手,狀似慌張道:“你輸給我就算了,怎么還想尋私仇?” 旁邊有維護秩序的金丹真人,上來直接鉗住文莆的手臂,猛地拉開,把他按在地上:“小比已經結束,違規尋仇者剔除甲班名額!” 文莆臉漲得通紅,死死盯著文宇,目眥欲裂。 - 戊辛高臺比甲辰熱鬧許多,筑基期修士斗法時間較長,而且眾人大多都參加過好幾次宗門小比,因此除了觀看小比,大家還發展出不少緩解壓力的活動。 一個年輕的筑基中期女修望著公示欄上的名單。她是丹修,早上輸了比賽,下午單純來逛逛。 “前排兜售靈羊rou串靈泉水靈果瓜子花生——吃好喝好,長生不老?!?/br> “來來來賠率二十五比一了,誰勝誰負看本場比試——鈞卻對決……呃,好漢輕點兒別打臉!” “鈞卻應該是哪個幽峰法修吧?他這次肯定能進筑基期甲班?!?/br> “加三百塊下品靈石壓鈞卻!” “我加一千塊靈石壓鈞卻!” …… “鈞卻對決好漢輕點兒別打臉,賠率三十六比一!” “這人賠率那么高?”女修睜大眼。 莊家擠擠眼:“好漢輕點別打臉早上不在,下午才來?!?/br> 周圍的人嘿嘿一笑,上午沒來下午來這種事,往年也會發生,一般都是惹了某些世家子弟,被坑過來的練氣期。 但鈞卻早上三招之內大敗對手,應該是個強悍的筑基中期,或者已經達到了筑基后期。 傻子都知道押鈞卻。 “那我押好漢輕點兒別打臉?!迸拚f。 她上次忙著煉丹,錯過了宗門小比,今年第一次來,可以好好逛一逛。 她放了一千塊下品靈石在桌子上。 丹修不缺錢,而且她出身世家,一千塊下品靈石不算什么。 而且好漢輕點兒別打臉這個名字隱隱透露著嘲諷的感覺,可能是某個又強又變態的人起的。 莊家和眾人一愣,紛紛笑了。 太巧了,這就是他們等的肥羊啊。 “兩塊下品靈石壓好漢輕點兒別打臉?!?/br> 莊家眉頭一皺,心想兩塊下品靈石是哪個來挑事的?一轉頭,看見一個身型單薄的女修,身上沒多余飾品,只有一個白玉鐲子。 原來是個窮鬼。 “你確定?”莊家還有一絲同門愛,“小朋友不要亂賭,小心越壓越大,賭得傾家蕩產?!?/br> 初嵐:“贏了也能賺翻?!?/br> 況且她已經練氣大圓滿,加上白綾,尋常練氣中期后期還真打不過她。 莊家笑了:“那行?!?/br> - “本場比賽,鈞卻對決好漢輕點兒別打臉!” 裁判話音一落,場內已經掀起一陣歡呼聲。這些筑基期都是太虛宗的老油條,不知參加過多少次宗門小比,有的人早聽過鈞卻的名字。 “他的確是幽峰的!上次他也用了這個代號?!?/br> “兩年不見他的氣場更強了!” “快看!鈞卻換法器了!” 只見臺上的黑衣男人提著一根血紅色的長鞭,朝場地內狠狠一甩,啪的破空聲響起,地面裂出一道巨縫,層層巖石從里面拔地而起。 眾人看到這一幕,熱情高漲。 “鈞卻!鈞卻!鈞卻!” 文莆陰著臉站在角落里,他在文家的兵器庫里見過這根長鞭,是誰給鈞卻的?可想而知。 旁邊的文宇搖搖頭:“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拿出來炫耀了,看來對這場比試十拿九穩?!?/br> 丹峰女修坐在看臺上,捏緊了拳頭,沒想到鈞卻這么強,而那邊的好漢輕點兒別打臉看起來很單薄……真的能贏嗎? 在他們不遠處,紫衣尊者渾身籠罩著隱匿法術,俯視場地內。 那人的氣息也太弱了,弱的根本不像筑基期,倒像練氣大圓滿。 紫衣尊者微微蹙眉,不過他已分神后期,見過不少修士隨身攜帶隱藏修為的法器,因此沒有疑心。 “鈞卻是你的親傳弟子吧?”紫衣尊者問,“他的氣息很熟悉,我好像與這小輩有過一面之緣?!?/br> 幽寂真君凝視著鈞卻,一會兒,笑道:“是,他乃我門下最年輕的法修,單土天靈根,靈根資質有五階,不過,年少輕狂了點兒?!?/br> 紫衣尊者哈哈一笑,滿眼贊賞:“哪個天之驕子不輕狂?待他比完,把他叫過來,我正好有一土系護身法寶,給他最為合適?!?/br> 裁判揮動旌旗,比試正式開始。 鈞卻沒有絲毫廢話,長鞭直取初嵐首級!他速度飛快,快到只剩殘影,初嵐心里一驚,急急躲開,但鞭子仍抽到了她的手腕,留下一道血痕。 太快了!未等她抽出長綾,第二鞭已到眼前,初嵐運起法咒,展開屏障堪堪擋住這一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