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3;#10122;⒏āsā 神女無夢
其實經歷過他之后,黎思明白,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她雖然還是日常做著自己的工作,但深夜時總是會感到無名的煩躁,自慰的次數也變多了起來。 這天她洗過澡,只著睡裙躺在床上,不自覺地將手伸進下體,兩指輕輕地摩擦陰蒂,但不能緩解,她加重力度,激烈的快感似乎即將要到來,可不夠,就差那么一點點,好像就可以釋放出來了,她痛苦得皺起了眉。 在萬般難耐的時刻,她忽得想起一張臉,還有那張臉下勁壯有力的身材,還有將她緊緊攏在懷中,青筋暴起的小臂,她感到一陣釋然,xue內有汩汩蜜液涌出,她舒服得閉上了眼。但清醒過來后又感到羞愧,她和他的那次本就是錯誤,再者,她應該永遠不會走入他的世界,而自己如今在欲求不滿的時刻卻想著他發泄,這又算什么呢? 不該有的想法,還是不要生出來才好。 她起身又去清洗了身子才沉沉睡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次日,她照舊窩在圖書館看資料,古籍資料區平日里人煙稀少,一般只有專業相關的才會到這里查閱書物。 她正捧著一本《尚書》看,一邊看還要在筆記里做批注,這是本大部頭,好半天的時間才看了不到半本,她感到眼睛酸疼,終于抬頭緩緩,才發現對面坐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會在這?” 是時運丞。 “找你?!?/br> “什么事?” “出去說,先去吃飯吧?!?/br> 她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抱歉啊,你什么時候來的啊?!?/br> 自己一看起書就入迷,周圍有什么動靜都難察覺到。 “從你讀到《大禹謨》的時候就在了?!?/br> 她滿頭黑線,那是第一部的第二章,他豈不是從她剛開始讀就已經坐在這里等了,真夠有耐心的。 他帶她到一家意式餐廳。 用餐間隙,他才開口跟她攀談起來。 “聽我姑姑說,你是研究漢代以前詩詞文學的?” “對?!?/br> “你覺得,高唐賦里,楚襄王和巫山神女之間有愛嗎?” 她愣住,這是什么問題。 “一個是人間的王,一個是巫山神女,襄王也不過是個普通男子,男人會為絕世神女而癡迷,不過因為,人性本欲。神女也是如此,貪圖人間的繁華浪漫和rou體的歡愉罷了。rou欲之歡,何談之愛?” 他沉思,似是沒想到她的評價如此犀利。 “你很清醒,那這故事的創造者,就沒有情嗎?‘’ "那是他理想中的人物,本來現實里,也是不會有神女存在的,仙與神都不過是世人的幻化,他可以將諸如愛之類的情感寄托于想象的軀殼上。而現實里,其實也都是庸人俗事,滿地雞毛。" 情愛這些,都太虛無了。 她總是思考人為什么會有幻想,她一直堅信魂靈與rou體是可以完全分離的,情欲之流最終到底是要歸于rou體的交合,然而精神世界里的向往和描繪沒有必要映照到他所在的生活中。 是的,她如果有愛情,那一定是柏拉圖式的,單純的愛,字面意義上的愛,不摻雜念,沒有我我他他,亂七八糟的糾纏。 所以,她前任才離開的她,表面上是那人出軌,實質上他們兩個也走不遠。他們皆是十分執拗的人,某些觀念從一開始就不一樣,注定的結局。 即便她想通了這一點,也仍是無法改變。 "我只是想不到,你很清醒,也很悲觀。" 她皺眉,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靈rou本就是可以分離的。古代多少例子,那些帝王,愛給了一個人,然而江山既定,夜半暖榻卻是另一個人,繼承山河的子代可以有數位母親。 英雄愛美人,環肥燕瘦,他都可以奉獻出rou體,而他的愛,又從來不在她們這里。 "悲觀?我從不覺得。" 耀目的燈光下,她的眼神里閃著堅毅的光芒,堅定又銳利。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很好笑,但心中又不禁感到些許敬佩。 能將感情說得一文不值,這女人真是個另類了,但至少,她不會讓自己于情愛中葬身。 "你把人類的感情想得太簡單了。又或者,你本身就欠缺處理愛的能力。" 聽他說這些她感到頭疼,她向來厭惡有人對她的觀念評頭論足。 想甩出腦海里那些成篇的典例跟他爭辯,冷靜下來又覺得,跟他們這些多情之人有什么好爭的,多情到濫情到最后什么也收獲不到,再說下去也只是自討無趣 "這是我一直以來堅信的觀點,不想跟你爭辯,隨你怎么說了。" 她甩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提出送她回家,回家的路上,一路無言。 到了小區路口,他下車送她,走到小巷深處,他突然開口: “再和我睡一次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