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菜又愛撩 第91節
兩人挨得極近,他音色略微低沉:“你說呢?!?/br> 溫兮語沒能抿住嘴角弧度,淺淺的粉色自頰邊一下子暈開,唇紅齒白,笑得很好看。 她桃花眼微亮,期盼望著他:“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是周末,越哥說我們可以自由活動……” “嗯。知道?!?/br> 他的唇自她耳垂邊要碰不碰地擦過,含著壓低的笑,幾分親昵:“陪你?!?/br> 溫兮語手指蜷縮了一下,咬住唇:“……喔?!?/br> 這部電影和之前那部恐怖片不一樣,沒再被當成背景板。提名奧斯卡是有理由的,敘事張力很強,少女心事剖析得直白,但卻又含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通透。 溫兮語被劇情迷住,聚精會神地看,男主角奧羅從戰場回來,不多時又被傳喚去前線打仗,故而將心里的情愫壓下,沒有剖之于口。甚至連離開這件事,他也沒打算說。次日清晨,想悄悄地走。 導演很擅長用光影的描繪手法,朦朧的,皎潔的月光撒進屋內,映上奧羅精悍強健的軀體輪廓。 他拿槍的時候手從來不抖,背影卻過分沉默。 氣氛莫名的肅冷。 一陣幽香飄了進來,有人輕聲說:“把它放下?!?/br> 奧羅轉過身來。他繃著身體,壓著眼神,不執一言。 安蝶穿著白日里那條連衣裙,瀲滟的卷邊像一朵盛開的荷花。她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音,步伐輕盈。 “奧羅,你今天沒有同我道晚安?!彼f。 “很晚了?!?/br> 遲疑很久,奧羅冷淡地問:“安蝶小姐怎么不去睡覺?” 安蝶的目光掃過他放在箱匣上的手.槍,似乎在沉吟:“睡不著?!?/br> “我這里沒有存放助眠的藥物,請回去吧?!?/br> 奧羅面無表情,背對著她,開始解起外裳上的鎖扣。他站姿筆挺,軍人的利落干練刻進骨子里,腰帶摘下來,落在木質的床頭當啷一聲悶響。 衣服一件件剝落,原以為少女會因為這樣就嚇跑,誰知一轉身,她還站在原地,目光黏在他身上,不知名的意味。 奧羅上身只剩一件輕薄內衫,沉聲看著她:“小姐,知羞恥嗎?” 他大她近二十歲,是可以當她父兄的年齡,這也是他無法坦然面對自己的原因。 “為什么要羞恥?” 安蝶歪了下頭,月光輝映在她潔白美好的臉龐上,照見淡淡的疑惑。 奧羅喉間一緊,似被誰扼住,見她一步步娉婷走來,竟也移不開目光。 “不準靠近我!”他色厲內荏。 “讓我看看?!彼郎厝岬卣f。 “什么?!” “你背上的傷?!?/br> 她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思緒沒轉過來,背上那層衣料已經被纖細的雙手撩了起來。指尖不經意蹭到他的脊背,奧羅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 “轉過去?!?/br> 眼前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他卻像在服從上將的命令。 微涼的指腹觸到他背上,游弋般流連過經年累月的傷疤。是他榮耀的勛章,卻也是沉重的枷鎖。 讓他遇見她,卻只能狠下心,親手割舍。 恍惚之間,卻聽到安蝶咯咯的笑聲:“奧羅,你輸了啊?!?/br> “什么?”他一凜,澀然開口。 “一個男人給女孩看他身上的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混血的姑娘總是自帶風情,波紋卷的黑色長發半束在豐滿的胸口,她笑得像個妖精,飄飄然,卻又篤定,“你承認了?!?/br> “不!不,我沒有——” 相比于她的勝券在握,他驚慌失措。 安蝶定定看了幾秒,斂了笑。 她直視著他,眸光還是柔軟,卻有種讓奧羅自慚形愧到想要躲閃的感覺。 “為何不敢說?” 安蝶捻住領口的一根綁帶,緩慢抽開:“愛是什么齷齪的事情嗎?” 雖然國外對于性的態度非常開放,但是這部電影中的拍攝卻頗為含蓄,若隱若現的糾纏,張力到極致,沒有什么直白的鏡頭,但就是讓人欲罷不能。 溫兮語心里尖叫的彈幕一串接一串,下唇都快咬破了,說不清是激動還是緊張,指甲嵌進手心,一眼不眨地盯著屏幕。 熱忱的糾葛,正到了最緊張之處,耳畔忽地有點聲響。 轉頭一看,談雋池正壓著眸光注視她,眉輕顰,視線很沉。 她一怔。 不知是誰的手指先勾到對方的掌心,他們開始接吻。 室內隱約響起細微的水聲,光線很暗,幾乎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影影綽綽的曖昧最是動人。男人高挺的鼻梁輕緩蹭過她的臉,溫兮語攥著他睡袍的一角,思緒也覺醉意朦朧,像是沉溺。 勾連的手指不知何時也變成了十指相纏。 溫兮語細碎的喘氣,被吃進唇齒間,他含住她舌尖,輕柔吸吮。 身體微顫,溫兮語覺得,自己的四肢好像都麻掉了。 很深的一個吻,極致溫柔。 被他松開的一瞬間,她像沒了骨頭似的,軟在他懷里。 溫兮語憋了口氣,囁嚅出聲:“哥哥,我……” 談雋池直勾勾地看過來,眼神半瞇。 須臾,他不急不緩地舔了下唇,似是喟嘆:“本來想放過你的?!?/br>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就是綠綠不可說的內容了啊啊啊 hand first,step by step~ 第62章 追著跑 [vip] 翌日陽光普照, 酒店在沙灘邊,有不少游客下了海。 水面上層層疊疊,有人游泳, 也有人在淺灘邊打水仗。 溫兮語面對空空蕩蕩的臥室,眸光凝滯, 很難說清楚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她思緒迷蒙,只記得自己的手被談雋池牽著拉過,往下按,碰到絲質軟滑的睡袍, 然后過了好久, 聲音盡歇,她被抱著放進一張柔軟的床里。 “晚安, 早點睡?!彼窃谒念~頭。 溫兮語望著落地窗外蔚藍的海景發呆,頭上天線翹著幾根, 手還有些痙攣,她用另外一只嘗試按摩了一下, 酸脹不已。 又想起男人臨睡前說的:“怕你總惦記著你同學的事, 睡不安穩……” 溫兮語臉色一紅,再難保持平靜姿態, 抱著腦袋無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惦記個屁, 昨天那狀況, 十個郝思思都被她拋之九霄云外了?。?! 她感覺自己像著了魔, 一回想男人悅耳壓抑的低喘就在耳邊,催擾著神經。 嗚。 總統套房有幾個房間, 談雋池昨晚沒和她睡在一起, 溫兮語起床換了衣服又洗漱一番, 打開門, 一眼就看見了他。 談雋池難得穿著休閑,雙腿交疊在餐桌邊看平板。 聽到聲響,他抬起頭,眉眼舒展:“早?!?/br> “……早啊?!?/br> 溫兮語抿著唇,絞著手指,也不敢看他,目不斜視地坐下,瞥向面前豐盛的早餐。 正想動筷,男人氣息忽地循近:“小兮?!?/br> 他咬著字音,若有若無的氣聲讓溫兮語一下子又不好了,條件反射地后撤:“怎、怎么了?!?/br> 談雋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表情玩味:“躲什么?!?/br> “我?!?/br> 剛說了一個字,溫兮語忽然感覺喉間一緊,瞠大眼睛的瞬間,打了個嗝。 她猛地雙手捂住嘴,有點驚恐的樣子,但是打嗝的聲音還是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 溫兮語:“……” 嗚! 緊張到打嗝,丟死人了?。?! 談雋池神情稍頓,難得失笑。 他凝視了她一會兒,垂下眼,眸光不掩地落在她的唇上,片刻后意味不明地輕聲道:“聽說憋氣能治好打嗝?!?/br> 溫兮語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卷翹的睫毛急促撲閃,“我我我……嗝!” 談雋池低笑著撐在她椅背上,制住她不安分亂動的手,俯首堵住那張翕動著要說話的小嘴。 二十分鐘后。 溫兮語帶著不再抽搐的膈肌僵硬地回到了臥室,化妝的時候瞥了下鏡子里有些紅腫的唇,羞恥得壓根不想再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