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菜又愛撩 第69節
身為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從來都是受盡追捧,卻在那個男人面前,感受到了徹頭徹尾的自卑。 ——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 他在學校再如何成功,放在社會里也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而談雋池呢,身份地位、金錢財富,早已坐擁在手,應有盡有。 所以每次顧禮安看到他,都會覺得自慚形穢。在審視對方的行為時,也下意識帶了些許偏見。 他們那種人應當不會付出真心吧。 城府高筑,游刃有余,深不可測,溫兮語面對他,怎么可能不吃虧。 思緒正恍惚,忽聞談雋池驀地開口,語氣平靜:“跟不跟我走,選擇權在她,我不強迫?!?/br> 顧禮安手指使了力抵住掌心,還想說什么,復又聽男人道:“我是她的誰,也由她說了算?!?/br> 還是不急不緩的低沉嗓音,卻似莫名多了一絲肅冷,“你沒資格評判?!?/br> - 溫兮語不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睡過去了,可能是因為48小時比賽連軸轉,加之酒精催眠,身體就疲憊了些。 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是有點暈,視線是花的,依稀能看見閆秉哲和喬杏趴在桌上睡覺,劉璐則坐在地上,四仰八叉地嚷著醉話。 忽然,包廂門打開,雙腿修長的男人大步進來,一身西裝矜貴挺括,逆光襯出他雋立身形。 溫兮語遲緩眨了眨眼,確認過后,燦爛笑開:“老師,你怎么來啦?!?/br> 談雋池垂眸看她半晌,彎下腰來,手撐在她座椅兩側,瞳色深而沉:“異國他鄉,沒有熟人,還敢醉成這樣?!?/br> 他稍頓一瞬,嗓音極淡:“真是出息?!?/br> “誰說我沒有熟人呀?你不就是嘛?!鳖D了下又小聲道,“給你發那么多條消息,怎么都不回我?!?/br> 小姑娘微掀眼瞼,烏黑雙眸含著瑩潤水光,聲音既似委屈,又像撒嬌,順著男人俯身凝視自己的姿勢,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動作自然又熟稔。 談雋池雙眼漆黑靜邃,俯視她的眼神略有些意味不明,手臂卻伸過溫兮語腿彎,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他目光淡淡掃向某處,很快收回:“走了?!?/br> “哦,好?!睖刭庹Z乖乖和集體斷片的小伙伴們作別。 一旁的高朗已經無法形容這個場景有多么魔幻,幾番沖擊下還是謹慎出聲:“談總,那這些學生……” “找幾個人,送他們回酒店?!?/br> 高朗忙應下,到門口撥電話的時候又看了安然躺在老板懷里的小姑娘一眼,不可避免地想起方才開會時的情形。 談雋池看中新加坡一家很有潛力的短視頻平臺,和對方創始人約在今晚見面,兩個多小時過去,投資事項大概有了眉目。 高朗在一旁做會議紀要,中場歇息的時候見男人出去打了一通電話,回來后雖神色如常,但看上去興味不濃。他吩咐司機提前過來,沒說完的留著明天再談。 高朗跟在談雋池身邊這么多年,很清楚他的作風——這種時候應當乘勝追擊,而不是改弦易轍。 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作者有話說: 嘖小胖,你家老板栽了啦~~~ ps:超算借鑒真實比賽案例 另,半夜突生靈感挖了個新坑,寶子們求個收藏~ww 《摘星星給你》by浮瑾 戚晚星十二歲那年,隔壁搬來一戶新的領居。 那位哥哥大她三歲,斯文清俊,說話溫柔動聽,連身上穿的校服都是那么干凈好聞。 晚星喜歡與他呆在一塊,仗著他脾氣好纏著他為自己做作業,送自己上下學,買早餐。 - 晚星是個早熟的孩子,上高中以后,逐漸察覺到自己對祁晝的感情慢慢變了質。 ——他對她太好了,照顧她生活學習,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甚至唯一一次打架都是因為她。 這三年以來,她把自己的少女心事寫到了日記里,某天卻不慎被他的同學們看見,起哄到了祁晝面前。 他凝視她片刻,擱下手中的筆。 閱盡天下言情小說的晚星心里咯噔一跳,面上卻裝作很大度地擺擺手:“我知道你下一句要說,真就把我當親meimei的。沒關系,這個結局我可以接受?!?/br> 話音剛落,抽屜里幾本花花綠綠的雜志被祁晝沒收。 “哥哥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看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書?!?/br> 他微俯下身與她平視,俊朗好看的臉上盡是笑意,只是一貫溫和的嗓音略微沉?。骸皠偛胖皇窍雴?,如果現在想要吻你的話,會不會太過唐突?” *因看過太多【我只把她當meimei】hzc小說而反套路寫的一本小甜文 靈動明亮x溫柔腹黑 【青梅竹馬|日常慢熱|雙向奔赴|溫柔治愈】 *17歲暗戀成真 第48章 追著跑 [vip] 溫兮語醒著的時候就不太安分, 鬼點子一籮筐,喝醉了,那便是一個大寫的不安分, 剛才在ktv包廂里還見識過的。 高朗原以為她還會繼續鬧,沒想到換了個地方睡, 小姑娘竟然立刻就乖巧起來。 他還要留在這里善后,目送老板抱著人上了車。 “談總,現在送溫小姐回酒店嗎?”司機問。 后視鏡里,男人的表情心緒難辨, 開口仍是薄淡的語氣:“先開著?!?/br> 司機點頭應聲。 恰在這時, 身側的小東西也動了動。 談雋池垂斂下眼,眸光落在溫兮語恬靜的臉上。 安安靜靜的樣子, 很難得。纖長而卷翹的睫毛鋪開,像漂亮的小扇子。粉嫩的唇無意識地微啟, 又隨著呼吸輕輕翕動,好似一只柔軟的小動物。 ——如若不是她的指尖還死死拽著他的衣服的話。 談雋池凝視片刻, 手掌倏爾抬起來, 指腹輕撫掠過小姑娘白皙細膩的耳垂,然后撩起她頰邊散落的發, 緩緩別至耳后。 和近乎溫柔的動作不同, 他的神色很靜, 帶著些許沉吟思量, 大略看又像添了一抹寒潭般的深意,和夜色融為一體, 愈發相得益彰。 不知過了多久, 司機已經沿著濱海灣繞了三五圈, 談雋池道:“回去吧?!?/br> 這里雖然是河, 卻臨近入???,水面上依稀幾艘游輪,亮著五彩的霓虹。不遠處一個巨大的摩天輪,緩慢地轉動著。 途經一處廣場,很熱鬧。將近十一點,還有人在開闊的空地上唱歌,音響很大聲。是英語的民謠,坐在車里也能清晰辨別出歌詞。 談雋池漫不經意瞥向窗外,卻同時察覺到,一旁的人醒了。 - 溫兮語睡過兩覺精神明顯好了些許。 她酒意未消,比平常更加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尷不尬,繼續揪著談雋池的袖子,好奇地東張西望起來。 轎車駛離廣場,音樂聲漸漸遠去,河岸旁更大更亮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溫兮語瞠大雙眸,有些興奮地側過臉,指著摩天輪道:“我想坐那個。 醉得不輕,連咬字都有些連帶含混,但聽上去更有種軟糯的質地。 談雋池深長眸色掠過她,嗓音淡淡:“不行?!?/br> 罕見的直白拒絕,溫兮語像雨打的小白菜蔫了下來:“為什么?” “你需要休息?!彼喍蠡?。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困了?!睖刭庹Z為自己聲辯。 “不可以?!?/br> “……哦?!?/br> 小姑娘垂頭喪氣地低著眼,興致rou眼可見地萎靡下去。蔥白的指尖也跟著松開一直緊握著的布料,昂貴的襯衫袖子被解放出來,還有些皺巴巴的。 明明她什么也沒說,卻勝似為自己聲辯,談雋池修挺的眉峰微顰起來,卻也沒出聲收回剛剛的話。 溫兮語這下確定他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去了,方才那些刻意營造出的委屈此刻竟都有些實質化,突然難過起來。 “小的時候,爸爸mama就沒陪我一起坐過摩天輪?!?/br> “……” 安靜的車廂內,她喃喃道:“我很想去,但是他們不帶我去……所以到了后來,即便我自己也有機會,卻明白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遺憾彌補不了?!?/br>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在母親離開以前,曾經也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那是溫兮語童年最幸福的時刻。 在她印象里,她的mama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回憶起的時候總是有橘黃色的暖色,那是早晨太陽出來的時候,mama在窗邊作畫,朦朧的光影落在她身上,像精靈在起舞。 暖調紅,蒼霧綠,碧海藍,畫布上各種各樣鮮艷的顏色。 溫兮語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副《日出》,火紅的太陽沿著海平面升起,看到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極致的色彩也能夠給人帶來生命正在燃燒的感覺。 mama是個畫家,她創作的是藝術,用簡單的筆觸就能繪制人間最美的景象,跨越所有的虛實,描繪萬物存在。 可惜生活不是。 生活不是藝術。 柴米油鹽,粗茶淡飯,并不符合她對婚姻的期待。 不顧父母勸阻嫁給當初還是個窮小子的溫伯承,本是遵循自己的心,然而,當她發現他能給她帶來的并非想象中的那種風花雪月以后,她毫不留情地拋下了曾立下海誓山盟的丈夫,和尚且年幼的女兒。 簡而來說,母親跟著一個富商,跑了,從此杳無音訊。 她性格里的偏執、自私和神經質,早已有跡可循,但是溫兮語毫無察覺。四五歲的孩子,只知道撒嬌討要父母的陪伴,若是他們不依,就哭,就鬧。 每次溫兮語假意通過這種方式博得母親的注意時,女人都用一種很復雜的眼光注視著自己,當時她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覺得很溫柔。 后來長大了,才明白過來——那時母親看著她,是在評判。像是在審視一件東西,琢磨著用完之后,究竟要不要當垃圾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