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人生[快穿] 第143節
一聲悶哼后,聞人惜舉起簪子想要撲過來,但舒遙并沒有給她機會,直接回敬了一記鎖喉,又順勢握住她拿簪子的手,狠狠地扎了下去,趕在對方尖叫前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聞人惜瞪大了眼睛,錯愕加上劇痛讓她眼里布滿了恐慌,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舒遙將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說:“知道上一個威脅我的人去哪了嗎?” “唔——”聞人惜想要掙扎,但她養尊處優慣了,力氣并不比舒遙大,加上舒遙占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她終究只能徒勞地喘著粗氣。 舒遙拔出扎在聞人惜左肩上的金簪,看也沒看就擦著對方的衣服抹了幾下,隨后如法炮制抵在了她的喉間。 聞人惜瞳孔猛縮,恐懼一下彌漫了她的全身,看得出來她真的害怕了,當然這種害怕并不完全是舒遙帶給她的,更多是赫連淳給她留下了恐懼的陰影。 “怎么,害怕了?做人不要太虧心,我招你惹你了嗎?” 話音落下,舒遙冷不丁抽出那支金簪,一勞永逸地挑去了對方的手筋,她可不想當一個死于話多的反派,自然要給自己多一層保障。 聞人惜面容扭曲,身體也跟著抽搐了一下,但她并沒有疼暈過去,反而一改剛才的害怕,掙開了舒遙捂著的手,歇斯底里地叫罵道:“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誅你九族!” “???”舒遙一聽忍不住笑了,“誅我九族,你當你是誰呢?就你這一把年紀,難道還以為自己是太后?” 聞人惜瞬間像被掐住了脖子,她翕動著嘴巴,久久才咬牙吐出了幾個字:“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舒遙聽得樂了,彎著嘴角道:“那我真是開眼界了,病貓也能稱老虎?!?/br> “你——” “嘭嘭嘭!” 突來的敲門聲打斷了聞人惜的話,接下來就聽見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原來是官兵過來搜查,不過片刻舒遙的門也被人敲響。 “來了來了!” 舒遙應了一聲,將被她五花大綁的聞人惜丟到了柜臺下面,想了想又抓起旁邊的一塊軟布塞進了對方嘴里。那是用來擦柜臺的,不算太臟但也干凈不到哪去,只是沒有更合適的替代品,只能先將就著用。 打開門,幾個官兵就一擁而入,舒遙作了個揖,口中訥訥道:“幾位官爺這是怎么了?” “有沒有看見這個人?”領頭的說著攤開一張大頭畫,上面正是聞人惜的畫像。 舒遙蹙了下眉,疑惑道:“這不是剛才的騙子嗎?” “什么,你看見了,在哪里?”對方一疊聲地追問,臉色也跟著嚴肅起來。 舒遙伸手一指外面,說:“剛才那人拿了塊玉要和我兌銀子,我想哪有這么好的事肯定是騙人的,就把人趕走了?!?/br> “往哪去了?” “我只看她出門往右,去哪里我也不曉得,官爺你——” “走,快追!” 官兵立刻朝門外,壓根沒有理會的意思。 舒遙撇撇嘴,半真半假的話最好騙人了,要不是怕節外生枝,她還真相把人交出去。 重新關好門,舒遙回到柜臺后,就看見聞人惜滿臉驚疑地看著她。 “唔唔——” 舒遙一把扯下軟布,對方立刻低吼道:“你究竟是誰?” 聞人惜終究不是蠢人,剛才片刻的冷靜后,她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會就懷疑起了舒遙的身份。 “我是誰?” 舒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沒想要落井下石,可對方卻自己死命送上門,她能怎么辦呢?放走肯定是不行的,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暗箭傷人,相比而言她也只能將這個燙手山芋接下了。 “你自己做過的好事都不記得了嗎?” 聞人惜露出一絲怔忡,隨即死命地盯著舒遙看,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對方至今都沒能看破舒遙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認出人來。 舒遙嗤了一聲剛要開口,不料聞人惜突然瞪大了眼睛,臉上驚疑不定地開口說:“你是如嬪的孩子?不……不可能,他不可能還活著!” 一句話把舒遙聽愣了,如嬪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聞人惜必然還做過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才會誤以為她是“故人之子”! 舒遙不動聲色,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聞人惜還想再說什么,但舒遙直接堵住了她的嘴,比起探秘那些陰私過往,她更犯愁要怎么處理這么個“大麻煩”。 思考片刻后,她將聞人惜打暈關在了柜子里,隨后回到住處把事情告訴了楊氏。 不料,就在楊氏口中,她意外得知了如嬪的身份,卻是先帝后期寵愛的一位妃子。 男人少有不喜新厭舊的,何況那人還是皇帝。哪怕聞人惜手段非常,也總有讓人膩味的時候,而如嬪就是那時入了先帝的眼,在如花的年紀給那時已年過半百的先帝誕下了一位小皇子。 老來得子的先帝龍顏大悅,一時間將所有的寵愛都放到了這位小兒子身上,而那位如嬪也母憑子歸,一時間風頭無二。 若照此下去,皇位的最后歸屬也將成疑。就在這時候,先帝突然病倒,隨即就傳出了小皇子乃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克兄弟,誰碰誰倒霉。 先帝上了年紀,本就畏懼生老病死,對這種事就尤為忌諱,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當時就請了高僧給小皇子批命,結果還真得出了和傳言一樣的結論。 先帝最初還很猶豫,畢竟是老來得子,還寵愛了那么久,多少有了不舍之情。但對方聲稱小皇子乃天降災星,將來必會引起不可估量的災禍,先帝思量之下最后決定將小皇子處死,對外則稱小皇子是因為一場惡疾突然離去。 皇家的親情就是這么廉價,而這件事也成了宮中的禁忌,連帶著和小皇子相關的人同事都被一并抹除。 “看聞人惜的態度,事情絕對和她脫不了干系,那位高僧多半也是受她指使?!笔孢b說到這有些不齒,“佛門中人居然也會助紂為虐,就這樣還配得上高僧的名號嗎?” 楊氏搖搖頭,嘆息道:“那位高僧和聞人家有舊,據說是聞人夫人的表兄,他這么做應該也是為了故舊情誼?!?/br> 舒遙卻不認同,說:“那他是顧念和聞人家主的情誼,還是和聞人夫人的兄妹情?若是前者也就罷了,若是后者那真是病得不輕,說到底聞人夫人就是被聞人家害的,而聞人惜是誰,一個搶人丈夫的外室生的女兒,她的存在就是打了聞人夫人的臉,就這樣還叫為了故舊情誼?何況為了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人,這得道高僧怕不是個妖僧吧!” “這……”楊氏也有些啞口,可仔細一想不就是這么個理嗎?她猶豫了一會開口道,“聞人惜自作孽不可活,但遙兒你千萬不能臟了自己的手,不然就把她交給官府好了?!?/br> 舒遙倒是想,但誰知道聞人惜會不會為了拉個墊背的故意說些奇怪的話——倘若那位小皇子還活著,必然會威脅到皇位上的人,她可不想為此引來殺身之禍。 她把這話一說,楊氏立刻就改了主意,還執意要去店里看一看。 舒遙把人帶到后,就被楊氏找借口支開了,等她買好東西回到店里時,眼前的一幕把她嚇了一跳。 “娘,她……” 楊氏神色自若,波瀾不驚地說:“這是她該得的,就算把她挫骨揚灰都不過分,這樣已經是便宜她了!” 舒遙不置可否,聞人惜死不足惜,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楊氏的舉動,畢竟對方平日里連殺只雞都不敢,這會卻不惜親自動手。 “我們明日就離開吧?!?/br> 就算聞人惜口不能言、目不能視,舒遙還是不太放心直接將人丟出去,為今之計還是早早離開京城得好。 楊氏點點頭,同意了舒遙的建議。 兩人分頭行動,楊氏回去收拾行囊,而舒遙則留下來處理好聞人惜這個麻煩。 思量片刻后,她趁著夜色將聞人惜丟到了一間沒人的宅子里,又將對方身上的首飾拿去幾樣并故意落了些在門口,隨后將剩余的丟進了河里。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就聽街坊說官兵大清早抓走了一個瘋女人。 隨后,舒遙他們也動身出了京城,準備先將小舅舅送回去,再找個風景宜人的地方落腳。但萬萬沒想到,他們剛出了京城沒多遠,就遇上了一身狼狽的尉遲少商。 彼時尉遲少商一個人躺在路邊,衣衫襤褸形容憔悴,看起來經歷了不少磨難。 舒遙一眼就認出來了,眼前這人是真的尉遲少商,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個人跑回京城的。 楊氏于心不忍,一臉為難地看向女兒。 舒遙稍一猶豫,還是把尉遲少商給帶上了。對方可能還不清楚狀況,邊關的“尉遲少商”已經將赫連淳連同現太后一起謀害先帝的事揭露了出來,并且打出了“清君側”的旗號,這也就意味著,尉遲少商一旦回到京城,等待他的就只有一個“死”字。 但救人歸救人,舒遙并不打算把自己搭進去。確認尉遲少商只是疲累過度,他們就在途徑的一個小鎮把人放了下來,為免對方又“自投羅網”,舒遙還給他留了一張字條,將當下的形勢簡單說了一遍,至于尉遲少商會怎么選擇,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解決掉這個小插曲后,舒遙他們再沒有遇到別的波瀾,一路順利地將小舅舅送回了小舅母身邊。 短暫團聚了幾日后,為了不給對方帶來麻煩,舒遙她們很快提出了告辭,原本小舅舅不放心,想要派幾個仆人一起跟著,被舒遙拒絕了。 離開后,舒遙和楊氏扮作母子上路,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結果沒幾天楊氏突然就病了,兩人不得不就近找了個鎮子休息。 這個時候一場風寒就能奪人性命,舒遙不敢托大,好在她這方面頗有心得,很快將楊氏的病情控制了下來,可不知為何對方遲遲沒有大的起色。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舒遙起先只當楊氏舟車勞頓傷了底子,可反復琢磨了幾副藥方都無果后,她后知后覺地發現,問題并不在藥方上,而是心結。 母女倆相對無言,許久后楊氏才悠悠開口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卻是因為擔心女兒的終身大事。 舒遙頓時無話可說,她能怎么辦呢,總不能為了讓對方安心,隨便找個人嫁了吧? 楊氏不會理解她的想法,她也做不到委曲求全,換言之,這就是一個死結。 見舒遙不開口,楊氏只能無奈道:“娘也不是要逼你,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家年華易逝,娘也希望你有個人可以依靠?!?/br> “娘,靠人不如靠己,男人有幾個不負心寡義的,為何要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呢?把大好年華浪費在男人身上才不值呢,女人除非遇上命中注定之人,否則寧可清凈一輩子?!笔孢b考慮到楊氏的接受程度,最終還是給了一個委婉的說法,是不是命中注定不還是她說了算? 楊氏一臉愁悶,唉聲嘆氣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隨你吧,你不愿意娘還能逼你不成?” “娘,那是你沒空多在外面走走,山河美景哪個不比臭男人好看?與其花心思抓住他們的心,還不如讓自己過得逍遙自在呢!” 舒遙知道一時半會說服不了對方,但她并不著急,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之后,舒遙重新找人定做了一輛馬車,大大地改善了舒適度,同時還做了一些安全措施以防萬一。 等到她們再次上路已經是半個月后,而這時一連串消息漸漸傳到了她們耳中—— 先是赫連淳在行宮避暑時被刺殺,雖然有驚無險,卻讓赫連淳的暴戾性情徹底暴發,暴君之名不脛而走;接著他們偷龍轉鳳的事也被大白天下,皇位的正統性受到了質疑,皇家威嚴已然岌岌可危。而與此同時,尉遲少商為首的軍隊正以破竹之勢直搗黃龍,一路上鮮有反抗,似乎已經預示了這個皇朝的未來。 到了這個時候,舒遙已經不關心那些人的結局了。 害她的罪魁禍首是赫連淳和聞人惜,兩人一個斷子絕孫,一個機關算盡付流水,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下場。至于葉筱柔和永安侯他們,沒有了赫連淳和聞人惜做靠山,又能翻出什么花來呢? 走過幾個州府后,舒遙她們在一個民風淳樸的小鎮上安定了下來。 為了不坐吃山空,同時讓楊氏也有點事做,舒遙盤下了兩個店面,她和楊氏一人負責一間。原本舒遙想繼續開個字畫鋪子,也不求生意興隆,但楊氏卻覺得虛耗光陰可恥,硬是開了一間胭脂水粉的鋪子,還有一間賣飾品的店面,要不是舒遙阻止,她還打算盤下一間酒樓。 可小鎮消費有限,一桌幾十兩的菜品賣給誰去?最終舒遙琢磨了幾個自制胭脂的方子,又專門雇了兩個匠人制作金銀首飾,用事實證明她真的會賺錢。 不過楊氏并不容易滿足,她一邊打聽著周圍適齡的青年,一邊試圖說服女兒相親嫁人,可每每她看中了一個青年才俊,舒遙都能給她列出一二三四五的缺點來,每個都能踩中楊氏痛腳的那種。 久而久之,楊氏也不免懷疑起男人是否都靠不住,若是一招不慎就會把女兒推入火坑,最終她只能將愿望放到一邊,寄希望于所謂的有緣人出現。 轉眼又是數月過去,小鎮的通訊相對閉塞,除了東家長李家短,遠一點的消息都要好久才會傳過來。 這天舒遙百無聊賴地撥打著算盤,就聽見一個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 “原來你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