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人生[快穿] 第45節
舒遙默然無語,她想起她爹后來確實說過,她想要招贅也沒問題,原來是早做好了打算! 她看著小魚遲疑地問道:“云記比起云家的兩成產業,頂多算個零頭,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會算這筆帳?!?/br> 小魚聽了這話,慢吞吞地抬起了頭,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緩緩道:“我那會還小,真不會算這筆賬,而我剛才也說了,我最開始的愿望是當云記的大廚,我想如果云記是我的,我等于是提前達成了目標,難道不好嗎?” 舒遙一聽這話,心里莫名來氣,但又覺得沒理由發作,只好繃著臉生悶氣。 “呵?!?/br> 小魚突然笑了起來,他立刻握著拳頭掩住了嘴角的笑意,但不住抖動的雙肩還是出賣了他。 舒遙微微瞇起眼睛,語帶威脅地問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毙◆~搖搖頭,立刻收斂了笑意,只是微彎的嘴角始終壓不下來。 舒遙睨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覺得吃飯比較重要,當下專心致志地動起了筷。 小魚見狀,一時間不知該感嘆自己的手藝不錯,還是該悲傷自己還不如一道菜,見她一點心神都沒分過來,只好也悶頭吃飯。 ………… 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到了開學的那天,原本冷冷清清的校園,一下就變得熱鬧非凡。 五湖四海的人帶著各自的夢想聚攏到了這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眼角眉梢滿滿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舒遙兩天前就結束了在醫院的工作,辦理完交接手續后,醫院還讓她多住了兩天宿舍,等學校開學后就可以直接搬過來了。 她原以為自己沒多少行李,像是熱水瓶臉盆之類,每個新生都會發,她就把多余的留給了舍友,結果把剩下的生活用品一整理,拉拉雜雜竟然有兩大包,還不包括她送掉的一些。 舍友見狀,就要幫她一起拿,還說:“這么多你一個人還得跑兩趟,正好我們也去看看學校啥樣的,長長見識?!?/br> 舒遙本想婉拒,聽到她們要去看學校,就說:“你們去就去,東西就不用拿了,這么大一包裹,還能讓你們扛著不成,我找人幫我拿就行了?!?/br> 最年長的大姐戲謔道:“哦,我知道了,李大爺說過,有個年輕小伙子又高又俊,是你對象不?”另外兩人一聽,連忙附和著追問。 舒遙臉皮都練厚了,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隨便你們怎么說,反正沒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br> 見她反應平淡,其他人反而不鬧了,只說都要留下來看看小伙子長什么模樣。 舒遙提醒了一句“上班別遲到了”,誰知她們一個個都不為所動,還說大不了就跑著過去,讓她不用cao心,她也只好由著她們去。 不久后,小魚如約而至。 宿舍里的人又一陣起哄,最后一個個都打趣了他一句,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舒遙看著他繃緊的臉,笑了笑寬慰道:“你別介意,她們就是嘴巴不饒人,沒什么惡意的?!?/br> 小魚搖搖頭,看了眼門口,微微吐了口氣說:“我只是有些不習慣她們的熱情?!?/br> 聽到這話,舒遙不由得一愣,腦海里閃過了一幅畫面,她失笑著說道:“那你可得多習慣著點,不然學校里那么多人,要是她們都這么熱情,我看你怎么辦!” 小魚并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篤定地回了句“不會的”,就幫她拿起了兩袋子行李。 舒遙看他拿得輕輕松松一點不勉強,就心安理得地拿起了床邊的小布包。一路上,見他依舊健步如飛,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一點都不覺得重嗎?要不要歇一歇?” “不用?!毙◆~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你要是累的話,我就走慢點?!?/br> 舒遙一時語塞,她看著有那么弱不禁風嗎? 她擺擺手說:“算了,既然你不嫌重,那就走吧?!狈凑鄣娜瞬皇撬?,她瞎cao什么心??! 小魚還是放慢了腳步,他彎了彎嘴角說:“我真不嫌重,可能是習慣了,幾百斤的野豬我也拿得起來,這點真的不算什么?!?/br> “幾百斤?”舒遙驚訝過后,神色復雜地看著他,“你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嗎,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正常人能扛個一百多斤就算力氣大了,像她的話,這么走路頂多提個十幾斤,搞不好還得三步一歇,幾百斤她能搬一天! 小魚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嘴角,說:“我以前見過有人單手劈開巨石,這點根本不算什么,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練出來的?!?/br> 舒遙一愣,視線掃過他手臂上鼓鼓的腱子rou,立刻搖著頭說:“不想,我拒絕?!?/br> 小魚聞言笑出了聲,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舒遙感覺被嘲笑了,橫了他一眼,氣哼哼地閉上了嘴巴。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背著大包小包的人,說句人山人海也不為過。有些離得近的幾乎全家出動,最夸張的從爺爺奶奶到侄子侄女全都陪著來了。當然,更多的人是從遙遠的地方只身過來,其中不乏曾經背井離鄉的知青,他們幾乎把所有的家當全都帶上了,一個個在寒風中熱得滿頭大汗。 舒遙怕人擠人,就讓小魚在一旁等著,自己去辦了報到的手續,因為之前來踩過點,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簽字確認過后,她拿著住宿單去找小魚,遠遠就看見他面前站了一個同樣大包小包的女人,兩人似乎正說這話。 舒遙斂眉垂下眼瞼,盯著腳邊的草地看了一會,最后還是邁開步子走了上去。 “等久了吧!” 她忽略掉小魚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剛要扭頭問起來人,就聽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咦”了一下。 “你不是——你們倆?”對方先一步開口搶去了舒遙的話,說完還倒吸了一口氣。 舒遙抬眼看去,當即也是一愣:“怎么是你?” 她回過頭,狐疑地看向小魚,心情復雜地問道,“你們很熟嗎?” “我——” 小魚剛要開口,身后的人又一次插嘴道:“我和他當然熟了,倒是你,不是逃婚了嗎,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對方似乎有意抬高了聲音,等到話音落下,周圍紛紛投來了各色的目光,好奇、鄙夷皆有之。 舒遙當即冷了臉,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要壞她名聲,果然她們就是天生的敵人。 她剛要開口反駁,頭頂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別胡說八道,你愿意為了幾百塊彩禮嫁給瘸腿瞎眼的老光棍,大可以自己去,難道就因為別人看不上你,你就在這里血口噴人嗎?” “你……” 小魚的話不可謂不毒舌,一下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對方身上,連瘸腿瞎眼的老光棍都看不上的人,那究竟得有多糟糕??! 梁艷秋顫抖著手指指向小魚,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那一臉震驚又失望至極的表情,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被揭露真相后的狼狽。 舒遙被堵著的那口氣終于舒了大半,她看向小魚說:“我們走吧,用不著和她這樣的人一般見識?!?/br> 小魚點點頭,丟給梁艷秋一個冰涼的眼神,這才拿起東西跟著舒遙離開。 梁艷秋心里那叫一個委屈,她什么時候和瞎眼瘸腿的老光棍有關系了,明明是秦舒遙才對,她不過是好奇問了一句,陸子瑜竟然那么是非不分出言污蔑她,秦舒遙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混藥!周圍各異的目光看得她差點落荒而逃,幸而她還記得自己是來上大學的,只能硬著頭皮沖出了人群,在一片竊竊私語中辦好了報到的手續。 然而,偏偏就是那么巧。 舒遙正在上鋪鋪被子,聽見宿舍門開了,下意識地抬了下頭,這一看差點讓她從床上滑下去。 “小心點?!?/br> 小魚攔了她一下,見她這么不小心,很不放心地說,“你要不要換個床位,你這樣子我真擔心你半夜掉下來?!?/br> “我才不會呢!”舒遙瞪了他一眼,努了努嘴讓他自己看。 小魚回頭看見梁艷秋,當即皺緊了眉頭,回頭對著舒遙說:“要不然,你別住宿了?” “別亂說,宿舍哪里不好了?!笔孢b才不會住他那里去,孤男寡女的,平白給了人家說嘴的由頭,而且她又不怕梁艷秋,剛才純粹是意外,她就是大驚訝兩人之間的“緣分”了。 梁艷秋來得不早不晚,宿舍是六人間,三個上下鋪正好占了三條邊,這會三個上鋪全有人了,剩下三張底下的床位。她挑來挑去,最后選擇了最里面靠墻的那一個,而舒遙就在她右側的上鋪,中間隔了一個衣柜。 舒遙鋪好床后,又開始掛簾子。宿舍里其他人見了不由好奇道:“這會又沒有蚊子,有必要掛簾子嗎?” 舒遙笑了笑,解釋道:“我這個不是防蚊子,是用來擋光的,我怕到時候晚上要看書,打擾到你們就不好了?!碑斎?,最重要是保護自己的隱私,這個就不用拿出來說了。 舍友聽聽也對,剛要移開視線,就被她手里的花布吸引了注意,驚訝地問道:“你這布是哪里來的,當簾子太可惜了吧?” 舒遙拿著布的手一頓,再看看身上軍綠色的外套,突然間茅塞頓開,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她看向小魚說:“你怎么都不提醒我,早知道我就多染一些了!” 她手上淺藍色的漸變布料是她買了白布自己染色的,效果有點像天空和白云相間的樣子。時下周圍全都是暗沉的顏色,她就想用個明快清爽點的顏色當簾子,看著也賞心悅目一些,倒是沒想過可以拿它來做衣服。 小魚笑著回道:“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br> 舒遙臉上一熱,嗔怪道:“我看你是分不清美丑吧,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你快走吧!” 小魚見又有人進來宿舍,爽快地應了一聲,又說:“晚點我給你帶飯?!?/br> 舒遙擺擺手催他快走,他早上先來辦了報到才去找她的,這會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等人一走,梁艷秋突然來了一句:“勾三搭四,真不要臉!” 舒遙已經掛好了簾子,聽到這話就從床上下去了。 她倚在床邊,冷眼看著梁艷秋躲開了她的目光,不由嗤笑了一聲,道:“有的人嘴上說一套,實際做一套,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說別人勾三搭四,怕不是自己沒少做這種事吧?” “你血口噴人!”梁艷秋跳了起來,她心里又氣又恨,既氣陸子瑜有眼無珠,又恨舒遙不要臉把人勾了去。 舒遙冷笑道:“是我說錯了嗎?當初那個叫張兆和的知青勾搭你的時候,你不是屁顛屁顛就答應了嗎?給他送吃的送喝的,還幫他洗衣服做飯,倒貼的人人皆知!現在看別人不用倒貼,覺得眼睛疼了?” 周遭立刻傳來幾道抽氣聲,梁艷秋羞得面紅耳赤,她想要反駁,但那些話句句屬實,她根本無從辯解。 舒遙瞟了她一眼,拿起水瓶想要去打水,結果一提發現是滿的。 “你朋友幫你打好了?!闭龑︿伒男」媚镎V劬φf道,見舒遙看過去還朝她笑了笑。 舒遙回了一笑,但愣是沒想出來小魚什么時候去打的水,也可能是她在收拾沒注意吧。她把剩下的衣柜和桌子擦了擦,將帶來的衣服放進衣柜,又把學習用品擺好,然后就閑了下來。 這時,先前開口問布料的女生走了過來,問道:“你那種藍色的布還有嗎,可不可以勻給我一些?” 舒遙對鋪的女生聽了,跟著開口說:“多的話也勻我一點吧,我想拿它做裙子?!?/br> 后到的兩個舍友聞聲看了過來,其中住舒遙下鋪的女生好奇道:“是什么布料啊,讓你們這么喜歡?” 對鋪的女生指了指舒遙的床,說:“看到邊上那簾子了嗎?就是那種藍色的?!?/br> 舒遙見狀,干脆把攏在一起的簾子拉開了一些,說:“我當時就想做個簾子,布料也是按著尺寸算的,沒想到出來是這種效果,你們要是放心的話,可以拿了白布給我,我免費幫你們染色?!?/br> “這是你拿白布染的?”下鋪的女生驚訝道。 舒遙點點頭,上輩子云家涉及的產業她都會一些,不然也沒法管理,但要說精通的話還差得遠。 對面下鋪的女生問道:“那這要怎么染才能出這種效果???我看過別人染布,要么是一色的,要么是勾了花樣的,從沒見過這種樣子?!?/br> 舒遙輕笑一聲,避重就輕道:“我也是看別人學的,具體怎樣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就是用染料染出來的!”她這話也沒說錯,染色有好多道程序,有些步驟還被她省略了,專門懂染布的師傅深諳里頭的各種門道,連天陰天晴都會影響染色的效果,她就懂點皮毛,要是說錯了豈不笑掉人的大牙。 對方一聽這話,撇了撇嘴不屑道:“不想說就拉倒,好像誰稀罕似的?!闭f著就扭過頭昂著下巴,一副別人欠了她錢的模樣。 舒遙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有些人總是理所當然地以為別人該遷就她,但就算是父母也沒有這個義務,何況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她并沒有耗費精力和對方針鋒相對,能借此機會看清一個人也不算虧。 因為這個小插曲,大家都各自忙活不再說話。 學校為了照顧路遠的學生,報到的當天并沒有安排其他事宜,換句話說辦完注冊手續就沒什么事了。 沒多久,宿舍里的人陸陸續續離開,最后只剩下舒遙和梁艷秋兩個人。 “秦家人知道你在這嗎?你就不怕他們過來把你抓回去!”梁艷秋突然開口,話里帶著明晃晃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