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同桌總在釣我[重生] 第19節
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向,有時候會相約去gay吧放松一下。 像他這種級別的臉,一進去就如同羊羔進了狼窩。 但他從來不約人,只在卡座跟朋友喝酒聊天。 moonshine有個特色。零點前是正常營業,零點之后開始聚集同性交友。 很多人不知道這一點,誤入夜場后大受震撼,陸瀟就是這么被朋友騙進來的。 那一年他剛回國,身邊圍繞著一群投其所好的富二代。 陸瀟穿著一身高定黑襯衫,一米八九的男模身材分外打眼。路過他們卡座時如同行走的荷爾蒙,吸引了無數目光追隨。 葉橙的小0舍友立馬提議,繼續剛才的大冒險游戲,誰輸了誰去問那個天菜要微信。 在混亂的音樂和人群中,葉橙隔著幾個座位對上了他的視線。 陸瀟的眉頭皺得死緊,顯然并不知道這里還有“午夜場”。 葉橙笑了起來,說:“你確定要他的?他旁邊那個混血看起來都更靠譜一點?!?/br> “不要白不要嘛,就算被拒絕也能和他說說話,好久沒見過這種極品1號了?!鄙嵊阉构构?。 他們開了一輪骰子,萬萬沒想到,葉橙輸了。 舍友滿臉羨慕地看著他:“加油加油,要的話記得共享!” 在幾人的慫恿下,葉橙只得硬著頭皮準備過去。 可就在他抬頭的時候,陸瀟忽然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 其他人發出驚嚇的抽氣聲,眼見著他越走越近,最后在葉橙面前站定。 “打擾一下,能不能加個微信?”陸瀟拿出手機說道。 他的聲音低沉且磁性,半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 后來葉橙才知道,原來那天他們桌也在打賭。 那個混血是這里的???,知道葉橙從來不給微信,所以故意想跟陸瀟玩惡作劇。 陸瀟這人經不起激,一沖動就過來要了。 結果到了第二天,最讓葉橙下頭的事情發生了。 當時宿舍都在慶祝他有艷遇,并且還拿到了陸氏的offer。 只有他發現,昨晚那個主動讓自己掃二維碼的人,到現在都沒通過他的好友申請。 合著他媽的被人耍了。 葉橙懷揣無語的心情,起了個大早去陸氏報道。 他跟著一群人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 突然有個人按了一下開門,一個眼熟的身影走了進來。 “陸總早?!蹦莻€開門的人熱情洋溢地打招呼道。 其他人紛紛向走進來的人道:“陸總早上好?!?/br> 狹窄的空間內,葉橙抬起頭,與一身西裝的陸瀟瞪著彼此。 氣氛陷入了極度的尷尬之中。 再次看見這家酒吧,葉橙心里登時新仇舊恨一起涌上頭。 敢情陸瀟都是騙他的,其實他高中時期就來過這家酒吧了。 氣血翻騰的葉橙沒有注意到現在才八點不到,“午夜場”壓根還沒開始。 他隨手把校服上的?;蘸兔普?,帶著怒意推門進去。 這個時間段還沒有上人,氣氛不算很嗨,臺上有個駐唱在表演。 接待朝這邊走了過來。 葉橙不等他開口,便說自己有朋友在這里聚會,讓他幫忙引個路。 周圍的卡座人丁稀疏,估計他們是去了包間。 酒保查了訂單,問他是不是姓江的女生。 葉橙冷著臉點點頭,跟在他后面走進過道。 剛到包間門口,就聽見里面起哄的聲音,和震耳欲聾的音樂。 葉橙毫不猶豫地推開門,撲面而來的煙味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包間內環境昏暗,奢靡曖昧,一幫人坐在沙發上吞云吐霧。 他依稀能辨別坐在中間的那個是陸瀟,旁邊坐著蔣進和江怡蓉。 晚自習不上,來這種地方抽煙喝酒,旁邊還坐著一堆亂七八糟的人。 葉橙的臉色沉得嚇人。 他徑直快步走了過去,抄起桌上的酒,揚手嘩啦啦潑了陸瀟一臉。 包間里頓時一片嘩然,女生們捂著嘴尖叫起來。 場面十分混亂。 陸瀟正屈尊當了半小時的僚機,突然間受到無妄之災,火氣蹭地一下躥了上來。 “cao,你他媽找死?”他想都沒想,站起身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隔著茶幾將他扯了過來。 這一下用力到葉橙領口的扣子都崩掉一顆,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兩人瞬間靠得極近,少年精致絕美的臉龐撞入眼簾。 猝不及防。 即使周遭燈光幽暗,那雙淡漠又憤怒的眼眸還是直擊心靈,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帶著纖長而細密脆弱感。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眼角那顆淚痣,陸瀟倏然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眼神……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的心口突兀地動了動。 支離破碎的畫面閃過眼前。 似乎有個潛在的聲音在告訴他,每當葉橙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就一定是他做錯了。 是他的錯。 他不應該和他冷戰,不應該一聲不吭地自己跑來酒吧。 這種荒唐的意識像脫韁的野馬,逐漸侵占了他的腦海。 葉橙早在來之前,已經做好準備要跟他干一架了。 他下意識握拳,眼底燃燒著怒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早就想揍這個混蛋了。 旁邊的蔣進已經認出了他,驚得連忙站起身想勸架。 誰知,下一秒。 陸瀟本能地松開手護住頭,脫口而出:“對不起,我錯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傻眼地看著他們。 包廂內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凝固了。 陸瀟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cao…… 怎么回事,他剛才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有那么離譜的舉動……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肌rou記憶控制了。 潛意識那個聲音告訴他:認慫準沒錯。 可惡。 陸瀟感到天打五雷轟,他驕傲的十七年人生當中,從來不知道“慫”字怎么寫。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 二十分鐘后,山海路上,微冷的夜風使得焦躁的頭腦冷靜下來。 陸瀟鐵青著臉,梗著脖子說:“事情就是這樣,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葉橙眼神復雜,語氣也沒好到哪里去:“但你也不應該來喝酒,你說話都那么出爾反爾的嗎?” “我沒喝酒?!?/br> “那你身上這么大酒味?” “你潑的,謝謝?!?/br> 陸瀟說完這句話后,就別過頭去不看他了,似乎有點委屈。 葉橙噎了一下,冷著臉不說話。 陸瀟在涼風中等了將近一分鐘,沒聽見對方說一個字。 他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濕透的t恤:“你不跟我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具高中生身體里待久了,葉橙覺得一和他說話就急劇降智,并且情緒極度容易波動。 他面色不善地說:“我為什么要道歉,你上課的時候明知道答案還不告訴我,你怎么不道歉?” 如果這番對話被蔣進聽見,絕對合理懷疑這倆同時腦子被門擠了。 這種爭論話術,小學之后他就沒說過了。 可陸瀟不這么認為,他漆黑的眼眸里甚至閃過一絲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