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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主?!鄙t外微笑:“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我想,御三家少一個筆畫大概也不會有人發現吧?!?/br> 禪院直昆人聽著這直白的威脅,大笑幾聲,并沒有覺得冒犯,他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令森鷗外瞳孔地震的話:“你小子果然還是像是小時候那樣狂妄呢!” 御三家傳承上千年,豈是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撼動得了的。 森鷗外端起茶杯,在一旁安靜看書的愛麗絲卻提著裙子過來,好奇的問:“林太郎小時候是什么樣的???我都沒用見過!” 她滿臉都是小女孩對父親秘密探尋的求知欲,碧色的眼瞳期待的看著禪院直昆人。 禪院直昆人直覺這小女孩有哪里不對,他看向這個金發碧眼的外國模樣的女孩子,沒看出什么異常來,于是說:“那還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年齡尚幼的森社長被繪林奈帶過來暫住,張口就是‘我遲早要拆了這個地方’,那個時候的森社長,也就七、八歲吧?!?/br> 禪院直昆人不太記得那年究竟是什么時候,他對兄弟姐妹的感情也很淡,繪林奈是禪院家的分支子弟,按輩分來說算是他的同族meimei,她的咒力很微弱,弱到連咒靈都看不見,從小被當作聯姻的姬君培養,在長大后就嫁給了一個普通人。 禪院直昆人沒用把這個嫁給普通人的同族meimei看在眼里,對方唯一令他覺得記憶力深刻的地方,就是生了一個特別聰慧的兒子,可惜這個孩子也是個普通人,注定不會在咒術界大放光彩。 ——結果如今能威脅到御三家的就是這個人。 還真是諷刺。 森鷗外繼續不動聲色的喝茶,愛麗絲繼續好奇的問:“小時候的林太郎可愛嗎?” 可愛嗎?禪院直昆人從朦朧的記憶中想了想,如果可愛是指臉的話,那的確挺可愛的。 但那段時間禪院家莫名雞飛狗跳的很不消停,等繪林奈帶著孩子離開后,禪院家才算平靜下來。 禪院直昆人并不傻,很快就明白了讓禪院家變得如此混亂的原因。 森鷗外接收了一大波信息量,心里只覺得窒息:為什么?為什么之前想查查不到,現在能查到了,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如此詳細??! 森鷗外按捺下心中的寒意:就簡直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存在著的人、活生生的成長軌跡。 他此時都想抓著一問三不知的阿文咆哮:你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不過森鷗外出色的涵養讓他表面不動如山,冷淡的聽著愛麗絲的追問和禪院直昆人的回答,一副我一點都不在意的神情。 ...... 另一邊,阿治和惠惠還在龜速移動著。 阿治在一個奇怪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根被符咒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長條狀物品,他拿起這個東西晃了晃,說:“這是什么?” 伏黑惠接過這個東西,仔細看了看:“不知道?!?/br> 第八十章 這個長條狀、被符咒包裹嚴實的物品是在一個小小的神龕里面找到的。 這個神龕坐落于一個偏僻的地方,這里本來放上了十分嚴密苛刻的‘帳’,是一個無法讓任何東西進入的禁地。 但可惜,不管多厲害的帳,都是有缺點的。 伏黑惠舉著這個東西對準斜陽照了照,光從符咒條紋上看什么都看不出來,他伸手捏住符紙的一角,轉頭問阿治:“要撕開嗎?” 阿治沉思兩秒,看了眼周圍:“不,被包成這樣肯定有什么古怪,說不定里面就封印著什么大魔王。不過,我們可以把它帶回去給林太郎瞧瞧?!?/br> 伏黑惠點頭,隨手就把這個東西放進了幼稚園校服的褲兜里。 兩個小孩就又手拉手的離開了。 ...... 伏黑千理在女仆的帶領下在禪院家閑逛,她觀察著這個甚爾長大的地方,盡管她并不像是森鷗外那樣能一眼看出很多東西,但她本人有著獨特的細膩情感,能看出很多除理智外的、屬于情感上的事。 ——在這里生活的人并不幸福。 從她們眼角眉梢里透露出來的機械和疲憊,根深蒂固的觀念規則像是看不見的枷鎖將她們鎖在這里,如果沒用強大的意念和勇氣,怕是一輩子都不能掙脫這個地方帶給她們的影響。 正在千理注視著院落中的花叢的時候,一道脆嫩的聲音從拐角傳過來:“mama?” 遇到了千理,阿治和伏黑惠那慢悠悠的朝茶室挪動的腳步終于快了許多。 等到千理帶著兩個孩子回到茶室后,森鷗外和禪院直昆人談的事也到了尾聲。 沒有再待在這里的必要,森鷗外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報,也薅到了自己想要的羊毛:一把無價無市的特級咒具。 在市面上流傳的特級咒具少的可憐,大部分都被掌握在御三家手中,森鷗外眼饞御三家的寶庫很久了,因為養伏黑甚爾真的很費咒具?。。?! 雖然伏黑甚爾不承認自己是禪院,但不可否認這家伙就是一個禪院,所以用禪院的東西養禪院一點都不過分。 森鷗外看上了禪院家的咒具庫。 禪院直昆人還不知道某位貪心的狐貍已經在計算怎么得到他家重要的資產,他毫無留戀的允諾咒具會很快送到森氏會社,由于上千年的積累,禪院家的特級咒具不少,只不過能用的不多,送一把用不著的特級咒具過去他一點心痛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