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克萊恩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柯行止。

    柯行止訕訕一笑：“好吧，之前你跟那個人的律師去交接財產的時候，我就已經用〖收藏家的百科全書〗查證過了?！?/br>
    喬納森·克萊恩一臉了然：“難怪你那時候神情那么恍惚?！?/br>
    柯行止若有所思：“所以說，四年后還會有龍頭戰爭嗎？”

    “誰知道呢？”喬納森·克萊恩一臉無所謂地隨口答道，“那就要看劇情修正力這種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了?！?/br>
    柯行止忽然精神一振：“……等等，這么說來，我們豈不是提前四年成了龍頭戰爭最大贏家？”

    喬納森·克萊恩默默潑冷水：“說不定是代替那個人成為龍頭戰爭的□□呢?！?/br>
    柯行止焉了下來，沉思片刻，詢問道：“你也覺得四年后害死那位□□先生的罪魁禍首就是龍頭戰爭的幕后黑手，對吧？”

    喬納森·克萊恩自然明白柯行止說的是誰，卻故意打趣：“你是說澀澤龍彥？”

    柯行止忍不住扶額：“別拿老實人開玩笑了，擺在明面上的能有幾個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澀澤龍彥只是一個眼光比較高的收藏家罷了?！?/br>
    喬納森·克萊恩隨口反駁：“搞出了那么多事，澀澤龍彥可算不上什么老實人?！?/br>
    “別說了?！笨滦兄孤冻隽艘粋€一言難盡的表情，“雖然較真來講，澀澤龍彥的確算不上什么老實人，但是，一提到他，我就想到DeadApple事件里，他讓太宰治和費奧多爾換上他親手做的衣服，太宰治問他，如果不穿會怎樣，他居然回答說會哭？”

    柯行止的神情復雜而又微妙。

    喬納森·克萊恩忍不住笑了起來：“不要對一個異能力體有那么高的要求嘛，畢竟他那個時候連頭蓋骨都沒有了，誰知道他的腦子還剩下多少呢？”

    柯行止嫌棄地撇撇嘴：“噫，你描述的好有畫面感，稍微有點惡心?！?/br>
    喬納森·克萊恩輕笑了一聲。

    柯行止思索著說：“說起來，澀澤龍彥還活著嗎？算算時間，就算活著，也活不了幾年了吧？至于他的異能力化身，根本就是最后的一點執念嘛?？傊?，但愿他早點放下執念，盡快入土為安吧?！?/br>
    柯行止雙手合十，默默祈禱：無論澀澤龍彥是否還活著，別來壞我的事就好。

    畢竟，“龍彥之間”這個異能力簡直就是Bug，濃霧一放出來，柯行止絕對會被排除出去，還怎么繼續愉快地假扮異能力者？如果用坡君的馬甲倒是可以停留在“龍彥之間”的霧里，可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一個坡君了，用坡君的馬甲要是不仔細編個背景劇本，很容易就會穿幫。

    ……啊，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祈禱不要遇到澀澤龍彥比較簡單。

    柯行止一臉虔誠：〖幸運眷顧〗，請保佑我，阿門。

    就在柯行止思緒逐漸飄遠的時候，喬納森·克萊恩忍不住揶揄道：“我想，他的異能力化身恐怕并不愿意那么簡單地入土為安，除非送他入土的是某個‘拯救他的天使’?！?/br>
    “放過天使吧，他還是個孩子?！笨滦兄篃o奈，“雖然就連我也不得不肯定澀澤龍彥作為文野第一敦廚的廚力，但是中島敦今年才八歲吧？希望他不要那么早遇到變態……”

    “……啊，扯遠了，我們今天討論的話題應該是龍頭戰爭真正的幕后黑手?！笨滦兄股駪B自然地把話題轉了回來。

    “所以你想說的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個好心的俄羅斯人？”喬納森·克萊恩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請簡稱費奧多爾·D，或者陀思妥耶夫斯基?！笨滦兄挂荒槦o語，“總之，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是他的鍋?！?/br>
    “明明是〖收藏家的百科全書〗告訴你的吧？”喬納森·克萊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默默思索起來，“想不到那只老鼠這么早就開始布局龍頭戰爭了，手倒是伸得挺長的?！?/br>
    “結果，□□先生把所有的財產全都轉交給我了，這一點，就連老鼠先生應該也想不到吧？”柯行止說著，忽然眼睛一亮，“這樣一來，老鼠先生會盯上我嗎？”

    喬納森·克萊恩瞇著眼睛，一臉狐疑：“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很期待？剛才還在恍恍惚惚……”

    柯行止不在意地擺擺手：“此一時彼一時嘛，講真，我最近其實還蠻無聊的。如果有個人能過來陪我玩，我會很開心的。尤其是像老鼠先生這樣，危險又迷人的角色。我當然是滿懷著期待，期待著他的到來?！?/br>
    喬納森·克萊恩冷眼旁觀：“玩？你覺得你玩得過他？”

    “別潑冷水嘛，克萊恩?！笨滦兄箾_喬納森·克萊恩拋去了一個Wink，笑嘻嘻地說，“這種事情不需要我覺得，要知道，我可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人?！?/br>
    喬納森·克萊恩嘖了一聲，意味不明地嘀咕了一句：“幸運，總感覺并不是一個能靠得住的東西呢……”

    “沒關系啦，幸運什么的，只是輔助因素而已?！笨滦兄贡緛硪仓皇请S口一說，被反駁了也無所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電腦，忽然頓住，默默思索著，“說起來，老鼠先生似乎是一名黑帽子呢……”

    柯行止不是色盲，他說的“黑帽子”顯然不是指費奧多爾·D頭上那頂柔軟雪白的哥薩克帽。

    “黑帽子？”喬納森·克萊恩略一思索，很快理解了柯行止的意思，“你是指費奧多爾·D利用計算機cao作系統控制白鯨墜落的那件事？……哦，你想在計算機領域跟他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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