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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美侖:“哪里,依我看婚宴可以大搞,畢竟結婚一生就只有一次?!?/br> 被危成有一下沒一下挑逗走三魂七魄一半的明緋緋,再也顧不上臉紅,因為此二人的談話內容已經將那另一半也嚇走了。先前她還琢磨以時美侖的為人是忍受不了家長發言、新人被整的傳統婚宴的,如今一看,難得兩個當媽的如此志同道合,莫非真要她在婚宴上挨個敬酒、點煙,再玩什么新人咬櫻桃、蹭雞蛋的黃色游戲? 再回頭一看危成,他似乎對傳統婚宴毫無意見,就噙著笑容點頭。到此,明緋緋終于看透了,這場婚禮八成就只有她一人是趕鴨子上架的。 如果說婚宴的安排已經讓明緋緋聽的大汗淋漓,那么明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下一個話題,就足以讓她的小蠻腰從一尺九被勒到一尺七了。 明媽:“哎,阿成這孩子真是不錯。想當初緋緋也曾有個不錯的男朋友,可惜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沈人挺時髦的觀點卻守舊,非要學那個陳世美搞第三者插足,好在我們緋緋不做秦香蓮,甩了他?!?/br> 時美侖:“哦?那可真是要不得?!?/br> 明媽轉過頭看了眼危成:“所以阿成這孩子我放心啊,人老實、性格也好,又是個熱心腸,比那個小沈是強多了?!?/br> 危成瞅著一臉心虛的明緋緋,突然俯下頭輕聲耳語:“就是那個沈哲浩?” 如此炙熱的呼吸與低沉沙啞的語氣,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換個姿勢、換個問法,明緋緋還會以為是危成在暗示她兒童不宜的下一步動作,可如今那腰間的威脅已經快將她肺部的空氣勒干凈了,所以她決定繼續沉默,讓謠言止于智者。 危成笑看著她良久,并體貼的送上水,體貼的吹了吹,又體貼的湊近她嘴邊,人也體貼的得更緊的說道:“慢點喝,小心燙,有話咱們回去說?!?/br> 這話或許也可以理解為:“喝慢點,別心虛,有賬咱們回去算?!庇谑?,在三位老人家的熱切盯視下,明緋緋接受了危成的曖昧與威脅。 明媽:“哎呀阿成這孩子真體貼啊,我這就放心了,就把女兒交給你們了!” 明爸也笑著點頭,就差蓄一把胡子再撫兩下了。 明緋緋暈紅著臉不敢接話,心里卻哀悼者:“老媽,這事兒可輪不到您放不放心了,您家小白菜早就是人家的了,可悲、可嘆、可怨!”由此看來,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沒錯。老公是色,婆婆是刀,小白菜就是“忍”字中那被色迷惑的一滴血。 終于熬到了回家,明緋緋也慶幸老媽沒有爆出更多的料,但是…… 危成兩手一環:“老婆,原來鋒萬的Steven先生是你初戀哦?” 明緋緋:“唔……老媽不說我都忘了呢哈哈?!?/br> 危成以二聲調“恩”了一聲,漸漸收緊手臂,使明緋緋被迫于跨坐:“具體說說?” “呃……其實沒什么具體的,我倆也就好了一陣,真的!你看他現在鍍金了,人也紅了,不過聽說跟老婆感情不咋地,所以這說明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要不然現在還不是棄婦一名?” “是嗎?”危成問著就往她頸側吻去,壞心眼的啃出個吻痕:“其實那都是婚前的事,我不會介意的。畢竟現在你是我老婆,以后咱們的日子還很長。你也說過要互相尊重、互相看好人品,互相信任才能成事兒,所以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br> 危成邊吻邊說得誠懇,明緋緋越聽越覺得還是有必要坦誠,于是一念之差下:“其實,我們也就是親過幾次……都是不會試著玩兒的,哈哈!小孩子就是不懂事!” 說到這,頸間的啃咬停止了,明緋緋卻敏感的發現他呼吸聲越來越重,熱呼呼的噴灑著。 “試著玩兒?都試過哪兒了?” 終于意識到婚姻是經不起考驗的明緋緋傻眼了:“嘴……嘴……嘴巴?!?/br> 就見危成眼神銳利的要吃人,死死的盯著她的唇,待俯下身的時候還解釋了一句:“消毒?!?/br> 拿破侖在征俄慘敗時說過一句名言:“從偉大崇高到荒謬可笑,其間只相差一步”。此時,明緋緋要說:“從甜蜜溫馨到飽受蹂躪,期間只相差一念?!?/br> 可最終,明緋緋得以逃過一劫,全因那句嬌羞的“我大姨媽來了……” 于是,這天下午,兩人在房里一直處于一審問、一坦白的交心談話中,最后明緋緋終于難以抵擋,便開始轉移話題:“其實我上次去醫院看到你跟媽了?!?/br> 危成慢悠悠的勾起嘴角:“這么巧?” “是啊是挺巧的,所以后來我還去照了心電圖?!?/br> 危成一愣。 眼見話題被轉移成功,明緋緋話匣子也開了:“因為你倆真是太親密了,我當時還以為你是不務正業的小白臉呢……誰叫媽這么多年都沒第二春,你說媽這么出色咋的就沒再婚呢?我就琢磨著是不是你倆有jian情呢,害我心跳加速哈哈!” 危成徹底愣住。 明緋緋看他半天沒反應,抬頭一看就見危成將視線定于她后方,待她轉頭看去…… 時美侖的語氣冷冷淡淡:“開飯了?!?/br> 在婆婆那冷氣直逼的背影下,明緋緋首次感到不安。 何謂天崩地裂?當新媳婦第一次與丈夫交心,卻口出曾懷疑婆婆有問題還保養小白臉時,婆婆卻在身后聽個一清二楚。于是,明緋緋不得不說,所謂毀滅藝術,就是當自己以開玩笑的語氣道出事實,卻被當事人視為人格的諷刺,而此人正是上司兼婆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