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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她的臉蛋更軟的就是嘴唇,她總能說出讓你又愛又恨的話,一會兒逗得你開懷,一會兒氣得你跳腳,但你生氣歸生氣,卻又狠不下心堵住她的嘴。 哦,對了,有一次,只有一次,是視頻被發現的那天,他真是氣急了,就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又追著她到門口不停地咒罵??墒?,他都罵了些什么來著? 夏行止皺著眉看向周沫,她正恍然未覺的低頭喝湯。 他的視線追隨著她喝湯的動作一眨不眨,看著她伸出舌頭舔掉嘴邊的水漬,心里竄起一股燥熱。 這時,周沫的手提包里傳出震動聲,她掏出手機一看,又是商陸。 對面的伍春秋不斷的奚落夏行止,成非起身去結賬,兩人都沒注意到周沫的異狀。 夏行止嘴里應付著伍春秋的調侃,眼神追隨著離座的周沫而去,已經預感那是個男人的電話,還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男人。 周沫離桌后,確定不會被他們聽到,才壓低著聲音警告商陸:商總,我已經說過了,我今天有事,不能陪 周沫?真的是你!我是阮齊。 商陸的電話里怎么會有阮齊的聲音? 阮齊?開酒吧的阮齊? 除了我還能有誰,你趕緊過來一趟吧,你這個朋友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只好翻翻他的手機,沒想到看到你的電話,真是太好了! 是太糟了! 我和他不熟,要不你打給別人試試吧。 試過了,好友欄這邊試了一圈了,不是在外地過不來的,就是沒時間的。 周沫心想,平日看商陸一副道貌岸然吃得很開的大款樣兒,怎么關鍵時刻連個朋友都靠不上? 那我給你個電話,你聯系他吧。 周沫快速報上龔經理的手機號,接著也不等阮齊的回答,匆匆掛斷,再一轉頭,正撞上夏行止的目光。 夏行止已經站在她身后好一會兒了,隱約聽到商陸的名字,腦海里幾分鐘前的旖旎就瞬間被清楚殆盡。 他惡狠狠地瞪著周沫,一把抓起她的手,指關節咯吱作響:又是商陸,你還說你們沒什么!騙我就這么有意思? 我沒騙你,我對他沒有半點意思,是他對我有意思。 周沫,你是不是特別享受兩個男人為你牽腸掛肚的感覺?兩邊都抻著,讓誰也得不到你,要是我們能為了你大打出手那就更好了,是不是? 周沫手腕疼的幾乎要哭出來,繃緊了下巴:夏行止,你每次都不聽我解釋就亂給我定罪,你早就認定了我背叛你,就算我怎么搖尾乞憐都沒用!再說咱們已經分手了,你又有什么資格管我找什么男人! 周沫掙脫夏行止的鉗制,反應極快的向飯館門口沖去,但沒幾步就被夏行止攔住,兩人在飯館大廳中間拉拉扯扯,直到伍春秋和成非也被吸引了注意,連忙上去勸架。 這時,他們已經成了全場的焦點,圍觀群眾紛紛猜測到底這四個人里,誰是誰的第三者,誰又是誰的靠山。 夏行止道:別讓她走,她又要去找那個野男人! 伍春秋一驚,看向周沫,眼里寫滿了疑問。 周沫臉上掛不住,躲在成非身后叫道:夏行止,你自己愛戴綠帽子就戴個夠,別老把責任推給我! 說時遲那時快,周沫伸手一推,就將成非推向了夏行止,擋住了攻勢,等成非穩住腳步回身一看,哪還有周沫的影子? 周沫不敢回家,夏行止的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就算伍春秋和成非多么講義氣,也不會保護她一晚上,最多就是好言好語調停幾句,然后打道回府,并在背后笑他們是打情罵俏。 同時她心里很清楚,這一次是真的走到盡頭了,她道過歉,夏行止不接受,他變本加厲的針對自己,她可以明白,所以一忍再忍,但凡事都要有個限度,如果一個男人將他對你的無理取鬧演變為軍事侵略,她還要怎么忍? 周沫站在大街上,對著冰冷的空氣呵了一口氣,竟然不知道應該去哪里將就一晚。 而龔經理的電話,就是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時刻打來的,他是來求救的,具體說是替商陸求救的。 龔經理說,他現在人身在醫院,龔太太突發性食物中毒正在搶救,他一時之間實在是走不開,最多能爭取兩個小時以后稍稍離開一會兒,到時候會直接開車殺去酒吧接商陸,但在此之前請周沫先去一步,就當是盡一個員工的義務,確保商陸在這兩個小時以內不會出什么事。 周沫說笑道:他一個男人能出什么事? 龔經理卻說:哎,我一時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男人要是犯起傻來,什么傻事也做得出 接著,電話那端就傳來龔經理和護士的對話,語氣匆忙,電話也在這時被切斷了,等她再打過去,無人接聽。 周沫別無選擇的趕去了阮齊的酒吧,坐在出租車里望著窗外的燈紅酒綠,她還在腦中構想著能讓一個男人遭受巨大打擊的會是因為什么事,想來想去不過是兩種可能,一是金錢,二是女人。 錢?商陸不缺,看他花錢就知道了,缺錢的人會把心眼都用在花錢上,謹慎小心,有錢的人才會缺心眼的花錢。商陸就是這種缺心眼的大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