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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翻譯終于啃啃巴巴開始翻譯他的話,不謀而合的,賁陶王子也安靜一會兒,片刻后,才cao/著不熟練的中原話向秦夜天表忠心—— “侯葉、放心,小王,一定不學父王?!?/br> “庫羅是,是大盛的附屬國,絕不私通北狄?!?/br> 活脫脫以秦夜天馬首是瞻的傀儡模樣。 聽到這,元嘉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下。 老天保佑,秦夜天賭贏了,庫羅人有心無膽,根本不敢深究他所謂的十萬府兵,若是不然,她怕不是要與秦夜天葬身庫羅。 后面的事情便是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講的事情了,元嘉聽到衛士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緊接著是庫羅人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終于被是大獲全勝的喜悅所取代,元嘉也斟了一杯水,給自己壓壓驚。 這一次,水壺里的水沒再灑滿整張案幾。 庫羅人退到三里外,元嘉也終于敢撩開轎簾看外面的情況。 周圍的情況似乎與她上次掀開轎簾看的情況沒有什么不同,衛士們按劍而立,女官們各司其職,只是多了幾個面生的庫羅人在秦夜天營帳外候著,卑躬屈膝的模樣一改之前的夜郎自大。 “該?!?/br> 元嘉罵了一聲。 外面恢復平靜,珊瑚也從驚嚇中回神,湊在元嘉身邊小聲道:“怪不得昨夜奴聽咱們的人跟庫羅使節說大盛的風俗,說國王迎親必要有長子在側,奴當時還犯嘀咕,咱們大盛何時有了這規矩?” “如今看來,竟是侯爺一早便安排好的?!?/br> “老國王最喜歡的王子是三王子,畢竟三王子的母親年輕貌美,老國王愛屋及烏?!?/br> “而賁陶王子,則是國王還未封王時的發妻所生,塞外蠻夷不識禮,豈懂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 “老國王得封國王,便瞧不上王后了,尋了個借口將她賜死,連帶著賁陶王子也不喜歡,若不是咱們侯爺要求,只怕賁陶王子還在庫羅角落里待著呢?!?/br> “他立賁陶王子為國王,多是為了壓制老國王與三王子的勢力?!?/br> 元嘉微點頭,目光仍在秦夜天營帳停留,“賁陶王子身無根基,除卻對侯爺唯命是從外,別無他路?!?/br> ——“侯爺先殺老王,再立賁陶王子為新王,此舉在庫羅人看來,便是賁陶王子勾結侯爺殺老王奪王位,庫羅人縱然不知孝悌,但殺父之人在哪都不會受人尊敬,庫羅人不會服他的?!?/br> “三王子母族強勢,又有老國王的扶持,日后必會與他爭奪王位,王位之爭,從來你死我活,他若想活下去,只能依附侯爺?!?/br> 說完話久久沒有聽到珊瑚的聲音,她便珊瑚的方向看了一眼,往日溫柔穩重的珊瑚此時睜大眼睛看著她,仿佛不認識她一般,她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對,是太對了?!?/br> 珊瑚幾乎熱淚盈眶,“女郎這個模樣才對。女郎出身世家,自幼習四書五經史書傳記,若真渾渾噩噩庸碌過一聲,豈不委屈了女郎?” “女郎就該如此,前朝后院女郎皆能洞悉,大施拳腳,如此,才不算辜負女郎出身才華?!?/br> 元嘉:“......” 不,咸魚真的挺好的。 她只是被秦夜天所影響,一時有感而發罷了。 但若秦夜天需要,她也可以學著融入這個時代,去習慣這個時代的風俗規矩。 這并不是封建社會所謂的貴女修養世家才學,而是新中國的——婦女能頂半邊天。 庫羅人雖然放棄抵抗,但一個國家的爭權交替豈是一時半會就能處理完的? 更何況老王還是被秦夜天所殺,新王更是被秦夜天所立,若放在后世,妥妥的干涉他國內政,被國際社會強烈譴責的存在,但這并不是后世,庫羅雖遠在大西北,但一直向大盛俯首稱臣,是大盛的附屬國,新王由大盛使節所立,雖有些不尊重庫羅內政,但也算合情合理。 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的行為更加合情合理,秦夜天一直忙到深夜。 元嘉在鳳攆上時不時拉開轎簾去看秦夜天營帳,只看到衛士與庫羅人進進出出,而里面的秦夜天卻一直沒有出來,只是派他身邊的衛士給她送了些她喜歡的小點心。 元嘉便靠著引枕,吃著他送的小點心,有一搭沒一搭跟珊瑚說著話,時不時撩開轎簾往外看一眼,看他有沒有忙完。 但他委實忙,直到元嘉等得迷迷糊糊睡著了,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只看到他的營帳燈火通明。 元嘉做了一個夢。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夢到俯首稱臣的賁陶王子突然一改卑謙態度,聯合三王子一起攻來,戰馬嘶鳴,血rou橫飛,她伏在馬背上吐得昏天暗地,身后有庫羅士兵追來,耳畔是利箭劃破長空,她第一次離死亡這么近。 就當她以為自己要死在這時,千軍萬馬中,有一人逆行而來,所到之處盡是一片血霧,而她卻不覺得恐懼惡心,恰恰相反,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尸山血海中,他向她伸出手,“跟我走?!?/br> 讓她為之恐懼的血色不再可怕,周圍的廝殺聲為之安靜,靜得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喜歡。 她聽到自己的心臟悄聲對她說。 她的夢醒了,她卻沒有睜開眼。 她雙手捂著臉,輕輕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