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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或許會覺得我的想法天真到可笑,但這依舊不妨礙我固執己見,你們所謂的身份地位,對我來講可有可無,我看重皮相,看重身段,但更看重三觀?!?/br> “我接受不了侯爺視人命如草芥,也接受不了侯爺敲詐百官勒索世家?!?/br> “我敬佩侯爺的能力,但不影響我鄙視侯爺的人品?!?/br> “侯爺為將天縱奇才,為臣也算可寄萬里,但那都與我無關,侯爺從不是我的良人?!?/br> 一旦把話說開,元嘉也就無所畏懼了,“不過看侯爺這態度,侯爺是不是我的良人都無所謂,反正我翻不出侯爺的掌心,既然如此,侯爺是正人君子還是低劣小人又有什么關系?” “反正我總要與侯爺在一起的?!?/br> 想到這件事,她不能說萬念俱灰但也是四大皆空的程度了,連平時喜歡的牛羊rou與小點心都不能驅散她的悲傷,用后世的話來講,叫悲傷逆流成河。 “原來這就是公主討厭本侯的原因?!?/br> 她悲傷不能自己,而面前狗男人卻突然笑了起來,這次的笑與剛才陰鷙瘋狂不同,是明顯暢快的笑,其暢快程度不亞于庫羅伏誅北狄被殲,甚至還松開挑著她下巴的手,輕輕攏了下她身上的紗衣,“公主放心,本侯所殺之人皆是該殺之人,所敲詐之人,也都是些貪贓枉法之輩?!?/br> 大抵是心情的確好,他身上凌厲迫人的氣勢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難得的陽光明媚,閑閑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至于他們孝敬本侯的錢,本侯另有用途,待庫羅與北狄事了,本侯自會告訴公主?!?/br> 元嘉:“......” 爹的死變態。 他哪來的勇氣和底氣說做皮rou生意的胡姬也是該殺之人? 哪來的勇氣和底氣說與他井水不犯河水的林家也是該敲詐之人? 這都不能說是梁靜茹住在他隔壁,而是梁靜茹住在他心里。 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能力,還是要看秦夜天。 話不投機半句多,話題聊到這,元嘉徹底沒了與秦夜天深入交流三觀的想法——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她還能說什么?指著他鼻子罵他jian佞? 歇歇吧,指不定在他這種人心里,jian佞不是一個貶義詞,而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元嘉咸魚躺平,“行,侯爺所殺都是該殺之人?!?/br> 她的敷衍太明顯,秦夜天忍不住笑了起來,“公主不必如此,過不了多久,公主便會明白本侯的良苦用心?!?/br> 謝邀,她并不想明白一個人渣的良苦用心。 回城的路元嘉走得像上墳。 顛簸的戰馬,蕭蕭的秋風,一切都變得不可忍受起來,哪怕秦夜天護著她的臉,哪怕秦夜天盡量把速度放慢,但她依舊很難受。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如死灰。 但很快,她不心如死灰了,原因非常簡單——回到營地,她發現永遠一身錦衣盡顯世家子弟錦衣風流的斐文彥成了階下囚,披散著頭發被秦夜天的衛士用鐵鏈拷著,身上還帶著許多傷,他的周圍,盡是一些“北狄”士兵,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真正來劫她的人。 “我連累了公主?!?/br> 見她被秦夜天帶回來,斐文彥苦笑一聲,面上全是自責之色。 他的話剛說完,便被身后的衛士一腳踹在地上,“老實點?!?/br> 再明顯不過的階下囚待遇。 元嘉這下看不懂了。 不是將計就計驅虎吞狼或者假道滅虢嗎? 作為這個計劃的實施者,斐文彥應該是秦夜天的座上客,而不是現在身上帶傷手上帶拷的待遇。 元嘉瞬間不心如死灰了,甚至還能與秦夜天打個口水仗,“侯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扭頭看向身后的秦夜天,“不是說好的——” “本侯何時與公主說好了?” 秦夜天笑瞇瞇打斷她的話,“斐文彥伙同北狄士兵妄想劫走公主,這是死罪,無需上報天子,本侯便能將他就地處決。而今留著他的性命,不過是將他交于庫羅國王,由庫羅王自行處置?!?/br> “至于與他同謀的其他人,也會被送入庫羅交于庫羅王?!?/br> 元嘉瞳孔微縮。 “快走!” “你還以為你是斐太守獨子呢?” 衛士的催促聲如刀一般割進元嘉耳朵。 元嘉怔怔看著面帶淺笑的秦夜天,半天沒有說話。 秋日戈壁的風格外喧囂。 元嘉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明白,片刻后,她揚起手,狠狠打在秦夜天臉上。 “秦夜天,你騙我!” 情況再明顯不過,口口聲聲說不會利用她的秦夜天,利用她設下一個請君入甕的套,斐文彥被送到庫羅王手里,便是他取信庫羅王的資本,而后滅庫羅,再攻北狄,這是他的計劃。 他的計劃里,斐文彥與來劫她的“北狄”士兵,都是成大事不拘小節的犧牲品。 他的話,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暴怒中的元嘉力氣足,一巴掌下去讓秦夜天嘴角便浸了血,秦夜天嘴角微勾,舌尖舔了血跡,懶懶拿出一方帕子,斯條慢理擦拭著嘴角血跡。 “這是公主第二次打本侯?!?/br> 秦夜天微垂眸,聲音不辨喜怒,“本侯希望這是最后一次?!?/br> 點點血跡在他掌心的帕子暈開,盡管他掩飾得很好,但那些刺目的紅還是撞進元嘉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