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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是有區別的。 紗衣紗裙是薄粉色,薄薄罩在身上,越發顯得肌膚瑩白如月,細膩如玉。 再配上酒后酡紅嬌艷欲滴的臉,因三分醉意而略顯迷離的眼,怎么瞧怎么都是在挑戰男人的底線。 秦夜天微挑眉,覺得自己來得有些不是時候。 “討厭本侯之人不計其數,多公主一人不多?!?/br> 秦夜天又瞧了眼雪白的臂膀微紅的臉頰,拎了拎自己為數不多的良心,解了自己的外衫裹在元嘉身上——倒不是非要用他自己的衣服,而是女子的衣服本就以輕透薄為主,平時看著倒還好,隱隱綽綽有種朦朧美,可到了醉后便變了味,穿了比不穿還誘人。 捫心自問,秦夜天從不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 所以他用外衫把元嘉裹了個結結實實,甚至還在她腰間打了個一般人解不開的死結。 元嘉:“?” “你干嘛給我穿衣服?” 身上太熱,元嘉扭來扭去,“還給我穿你的衣服?” 秦夜天聲音懶懶,但也答得直接,“因為不給公主穿衣服,就會給公主脫衣服?!?/br> “本侯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想趁人之危?!?/br> 元嘉:“......” 這句話聽懂了。 漿糊一般的腦袋恢復幾分神智,“不想趁人之危?不想趁人之危你把珊瑚支走,還把我身邊的女官們支走,讓房間里只留我一個人,你這種行為你也好意思說你不想趁人之危?” “秦夜天,你能不能給人來個痛快?” “辦事就辦事,別搞什么幺蛾子,我沒心思陪你去演戲?!?/br> 元嘉覺得自己的話沒毛病,正常人遇到秦夜天這種禽獸早就要崩潰,她只所以沒崩潰,是因為她太咸魚,混吃等死不求上進,所以強取豪奪也好,強制愛也罷,對她來講都沒差,她總能以咸魚的方式勸自己放寬心——秦夜天臉好身材好,而且一看就是老司機,她不吃虧。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話音剛落,便見面前的秦夜天笑了一下,他本是張揚的性格,高高在上的陰陽怪氣讓人只想錘爆他狗頭,往日的笑永遠帶著幾分嘲諷,臉上就差明晃晃寫著“哪來的智障這么跟你爸爸說話”,而今日的笑卻與往常大不相同,下場鳳目微垂,嘴角也是微微下撇的,明顯的自嘲苦笑。 就,讓人很迷惑。 “本侯能有什么心思?本侯不過見色起意罷了?!?/br> 他笑完抬起頭,昳麗鳳目里頗有些無奈的自苦,“公主吃過庫羅人的牛羊rou嗎?又腥又膻,還會往外滲血,以公主對血的恐懼,只怕還未入口,便會吐得昏天暗地?!?/br> “公主若是不信,大可去瞧瞧此時的庫羅人在吃什么,本侯向來吝嗇,送過去的牛羊rou只夠公主吃,他們如今在吃的,才是真正的庫羅人養的牛羊rou?!?/br> 元嘉:“?”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還有公主方才喝的酒,也是本侯送過來的,名喚一年春?!?/br> 秦夜天手指輕扣案幾,想想林景深送來的一院子的金銀珠寶,覺得自己也不差,甚至比他好很多,“公主侍女通曉醫術又識百家,想來是知道這個酒的,一壇千金只怕也有價無市?!?/br> 元嘉:“?” 越發迷惑。 秦夜天的聲音仍在繼續,“至于繞道來闕城,則更不必說。公主想看闕城花燈,縱然繞道千里又何妨?” 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花廳里光線不足的緣故,她從秦夜天陰陽怪氣嘲諷臉上居然瞧出了其他神色,那種神色她說不出來是什么情緒所導致,她覺得她好像有些誤了,但又好像沒悟,總之腦袋里的一團漿糊,隨著秦夜天說的話左右搖擺,漿與糊之間誰也不愿聽誰的。 總之讓她很為難。 秦夜天挑眉看著她,“可惜,本侯的——” 元嘉眼睛一亮。 這話她熟,不等秦夜天說完,她便接道:“一番癡心終是錯付了?!?/br> 秦夜天:“?” 秦夜天:“......” 元嘉自顧自把話說完,一團漿糊的腦袋似乎出現了漿與糊的質地分離,有什么東西自心底破土而出,頃刻間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然后,她一頭栽在參天大樹下——睡著了。 珊瑚這次釀的酒似乎格外烈,讓酒量甚好的她一壇酒尚未喝完便暈成這樣。 耳畔似乎響起什么聲音,狹促的,揶揄的,甚至還有幾分無奈的,攪得她睡不成覺,她便勉為其難抬起一只手,一巴掌拍過去。 “好吵?!?/br> 她嘟囔道:“別吵,讓我睡覺?!?/br> 或許是她的力氣有些大,又或許是旁的原因,總之,世界終于安靜了,她終于可以睡覺了。 困意襲來,她倒在案幾上睡得很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再度在她耳畔響起,“你倒睡得香?!?/br> 她當然睡得香。 吃飽喝足了,不去睡覺去干嘛? 好在那個聲音說完這句話便沒有再繼續吵她,像是離開了一樣。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把她抱起來,動作很輕,像是怕吵到她一樣,那個人抱著她穿過長廊,有細碎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她微微皺眉,陽光便被擋了去,細致貼心的動作讓她很歡喜,忍不住蹭了蹭。 這似乎是個男人,身體哪哪都堅硬如鐵,非但不柔軟,還有些硌得慌,她便有些嫌棄,沒再繼續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