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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懂了,這個叫珊瑚的侍女已經投誠了,跟他一樣做夢都想把侯爺與公主湊在一起。 對于投誠侯爺的人,秦四便開門見山了,“不知女郎有何妙計,能讓侯爺達成心愿抱得美人歸?” 秦四覺得自己這話沒毛病,但落在珊瑚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麻利點,別墨跡,我家侯爺想睡你家公主。 活脫脫的龍生龍鳳生鳳,禽獸的屬下是禽獸。 但珊瑚是一個穩重的珊瑚,一個見慣奇葩事依舊能坦然面對繼續茍的珊瑚,對于禽獸屬下的禽獸話,她絲毫不意外,并提前想好了如何答話,如王婆附身干媽再世,“侯爺想要達成心愿,此事倒也不難,只是要五件事俱全,方能與我家女郎雙宿雙飛?!?/br> “此五件事,乃潘、驢、鄧、小、閑?!?/br> 秦四:“?”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對勁呢? 怪事,莫名熟悉。 此時的元嘉,尚不知道珊瑚正在與秦四討論秦夜天是否潘驢鄧小閑,她見庫羅人著急啟程,便知自己在闕城住不了幾日了,吩咐女官們收拾東西,免得等秦夜天派人通知出發時她這忙得一團糟。 女官們各自去收拾東西,唯獨不見珊瑚,元嘉喚了幾聲仍不見珊瑚進來,還以為珊瑚躲在屋里偷懶睡午覺,便輕手輕腳去耳室,想去鬧鬧她。 說來奇怪,她還未走進耳室,便聞到一股淡淡酒香,她便忍不住笑了,還以為珊瑚在躲懶,不曾想在偷喝酒,簡直過分,喝酒這種事情怎么能不叫上她? 她笑著推門而入,準備嚇珊瑚一跳,哪曾想,珊瑚根本不在耳室,擺滿瓶瓶罐罐的房間里,一只棕色壇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很明顯,酒香就是從這里飄出來的。 “珊瑚?” 元嘉看了眼壇子里的酒,站在窗戶下又往外喚了幾聲。 就很奇怪,往日總守著她的珊瑚仍未回來。 更讓她奇怪的是壇子里的酒,這酒不是葡萄酒也不是這個時代的烈酒,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酒,酒香清冽又清透,讓她無端想起秦夜天昨夜說的話——“若論與烤rou最為相配,當屬一年春?!?/br> “解膩,又不至于太烈,很適合公主喝?!?/br> 但秦夜天是不可能給她送一年春的,畢竟一年春珍貴到離譜,整個大盛不過十壇,像這么千金難買的東西,吝嗇愛財如他怎可能舍得送? 他只會打著一年春的名頭來誘/惑她,讓她想喝但又不敢喝,這才是他的目的,不殺她也要氣死她。 莫名的,元嘉想試試這個酒。 雖說秦夜天不可能給她送,但是珊瑚會給她釀啊,還有一個月便是她的生辰,眼前的這壇酒指不定就是珊瑚給她準備的驚喜,雖說不知道是什么酒,但一看就很好喝! 元嘉伸出罪惡之手,用一旁干凈茶盞給自己倒了一盞。 還別說,她的預感果然沒有錯,的確是一壇好酒,她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喝到這么好喝的酒,好喝到根本停不下來。 果然珊瑚jiejieYYDS! 元嘉再次伸出罪惡之手,又給自己倒了一盞,這酒雖然好喝,但干喝酒總是沒意思的,她想用烤rou配著,秦夜天說的一年春配不配烤rou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這壇酒絕對配烤rou。 解膩又清冽,配烤rou的不二酒選! 說干就干! 在吃喝上面,元嘉從來不咸魚。 她點了幾個女官去找珊瑚,又讓幾個女官去準備烤rou,然后自己抱著酒壇去花廳了。 牛羊rou很快被烤好了,找珊瑚的女官還沒回來,元嘉有些饞,便一邊吃著烤rou喝著酒,一邊等珊瑚回來。 只是在吃烤rou的時候,她不免想起小十三的話——庫羅人的牛羊rou難以下咽,這些烤rou都是秦夜天買來的,特意讓庫羅人送給她的。 她覺得小十三學壞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就學了秦夜天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別的不說,就說秦夜天對她的喜歡吧,能一邊說著喜歡她,一邊把她送給庫羅國的老頭子,典型的騙炮心態,說三兩句似是而非的情話都屬于他格外大方了,物質付出? 不可能。 畢竟他那么扣又那么貪財。 元嘉搖頭輕嘆,又飲了一杯酒。 今日的珊瑚回來得格外晚,壇子里的酒被她喝去了大半壇,珊瑚還沒有回來,吃飽喝足后有些困,她手肘支在案幾上,用手撐著臉,微瞇眼打著盹。 前幾日剛入秋,風里少了幾分燥熱,帶著恰到好處的舒適穿過冰裂梅花的窗柩刮在她臉上,鬂間的發隨著微風起舞,時不時掃弄著她的臉,有些癢。 她想抬手把鬂間發梳在耳后,但又實在困,整個人懶懶的不想動彈。 “珊瑚jiejie?!?/br> 她小聲嘟囔了一聲。 宮里派來的女官全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總不如珊瑚貼心,若珊瑚在側,不用她開口,也會給她整理鬢發讓她的打盹更舒服些。 可惜珊瑚沒在,也不知去哪了,若是還不回來,她便去找秦夜天讓秦夜天帶人去找了。 一只手落在她發間。 輕輕拂過她的發,將她調皮的碎發梳在她耳后。 沒有碎發在起舞,臉側不再癢了,她終于能安心趴在案幾睡覺了,臨睡覺前,她又滿心歡喜喚了一聲,“珊瑚jiejie,你終于回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