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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別說,當他冷嘲熱諷火力全開時,臉依舊是好看的,只是說出來的話能叫人火冒三丈當場去世,所以留意他臉的人不多,更多的是關注自己的心臟不被他氣死。 元嘉越發惋惜。 卿本佳人,奈何禽獸。 但禽獸從不覺得自己是禽獸,并且感覺自我良好,“公主在夸本侯好看?” “實不相瞞,本侯也覺得本侯甚是好看?!?/br> 至于她后面譏諷他人品垃圾的不中聽話,全部被他自動忽視,“本侯時常想,似本侯這般好看的人,世間怎會有女子配得上本侯?” “故而本侯入京三年,至今未娶?!?/br> 元嘉:“......” 是她輸了。 人跟人的差距總能比人跟狗的差距都大。 “是,侯爺豐神俊逸,世間難尋,若與哪家女郎定了親,必是那家女郎祖上集體著火才有的幸運事?!?/br> 元嘉的眼白翻得可以媲美華妃,“至于那個女郎呢,必是高興得做夢都會偷著樂——都道前世因,今世果,她能與侯爺喜結連理,必是上輩子屁事都沒干,凈忙著刨自家祖墳了?!?/br> 秦夜天:“......” 果然缺德事不能做太多,容易遭人恨。 在陰陽怪氣上,秦夜天從不認輸,懶挑眉,閑閑把回旋鏢丟給元嘉,“原來公主前世是摸金校尉,且只摸自家祖墳的那一種?!?/br> “失敬失敬?!?/br> 語氣認真情感充沛,不知情的,還以為他真心實意在夸贊她。 元嘉:“......” 就很氣! 更讓人生氣的在后面——“說起來本侯近日手頭有些緊張,公主可否給本侯指點一二,讓本侯也摸些明器緩解軍費壓力?!?/br> 狹長鳳目帶著些許認真,再配上誠懇語氣,倒真有些虛心請教的意思。 “......摸你大爺!” 元嘉的好涵養再次喂了狗,“秦夜天,你心里能不能有點數?你入京三年至今未娶你自己不知道原因?” “手段狠辣不留余地,說你是禽獸都侮辱了禽獸?!?/br> “嫁你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每月從你府上抬出來的女尸都能把護城河給填滿了?!?/br> “就你這變態殺人狂還想娶妻?” “你給自己積點德吧,別禍害姑娘了?!?/br> “姑娘們也不容易,聽到你的名字都嚇得夜不能寐生不如死了,更何況嫁給你?” “你可饒了她們吧——” “旁人怕本侯,公主呢?” 秦夜天懶懶打斷她的話。 這話問得突然,大腦還未反應過來,嘴已經替她做了回答,“我為什么要怕你?” 頭頂再次響起笑聲,“公主既不怕本侯,不妨便嫁了本侯?!?/br> “本侯人品低劣手段不堪,公主嫁了本侯,便是為民除害?!?/br> 元嘉:“......” 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但她又不是圣母瑪麗蘇,憑什么去做割rou喂鷹的圣母事? 又不是基層扶貧干部,有扶貧KPI要完成。 國家級抬杠人員元嘉二十年專業抬杠不含糖,“我也是民的一員,怎么沒人為我除害讓我解脫?” “侯爺,你行行好,快點讓我解脫吧?!?/br> 溫熱呼吸突然灑在她脖頸。 “想解脫?” “除非我死?!?/br> 他伏在她耳畔,懶懶的語調說著讓人汗毛倒立的話,“本侯愛極了公主,若本侯身赴黃泉,瀕死之際,必要來瞧一眼公主?!?/br> 一言蔽之,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元嘉:“......” 要不是她打不過他,要不是她得仰仗他驅趕山里的野獸,她一早就會跳起來錘爆他狗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選擇低頭的元嘉同時選擇了陰陽怪氣,“侯爺大可放心,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侯爺這種禽獸,必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長長久久活下去的那一種?!?/br> 可惜缺德事做太多容易遭罵,她這種話對他的殺傷力實在不大,不僅不大,甚至還讓他笑出聲,“多謝公主盛贊,本侯必會長命百歲,不辜負公主對本侯的殷殷期盼?!?/br> 聽聽,這就是格局,哪怕她罵他禽獸,他也能笑容滿面說盛贊,多么寬廣的胸襟,生平第一次,她覺得他的確能勝任和親使節一職——沖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強大能力,不去做使節委實虧。 山坡離山洞的距離并不遠,元嘉的下一句話還未想好怎么說,秦夜天已經把她抱回了山洞。 剛才為了給秦夜天取暖,她弄了許多枯草擺在山洞里,厚厚堆在地上,跟窮苦人家的床也沒差,秦夜天便把她放在枯草上,背靠著石壁坐著。 身/下有枯草,身后有石壁,這個姿勢很舒服,不得不承認,秦夜天這頭禽獸仔細起來挺會照顧人。 咸魚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她舒舒服服靠在山壁上,甚至還想吃兩塊點心喝上幾口粥,畢竟吃飽喝足才有力氣陰陽怪氣。 可惜這里是除了枯草什么都沒有的山洞。 生活不易,元嘉嘆氣。 面前的秦夜天解下眉上藏藍色繡著云氣紋的抹額。 元嘉:“?” 這要搞什么幺蛾子? 下一刻,他兩指撫平抹額,覆在她眼上。 “你做什么?” 元嘉抬手去推開抹額,卻被他按住手,“別動,公主且忍著些,會有點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