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工藤新一正在思考炸//彈人的計劃,突然被人叫了下名字,抬眸,看到了身旁的兩個人:我是工藤新一,你們是? 花坂裕也說:太好了,我是花坂裕也,這位是我的朋友狗卷棘,如果名偵探工藤新一在這里,案件什么的應該不用擔心了吧。 工藤新一,二十七歲,日本國內最出名的年輕偵探之一,有人稱他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狗卷棘也稍微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輕輕松了口氣。 工藤新一卻沒那么輕松,他看了一眼人群:花坂先生和狗卷君也去避難吧,我們已經報了警,拆彈人員應該很快就能到了。 工藤君知道炸//彈在哪里了嗎?花坂裕也問。 不知道。工藤新一回答,他突然彎腰系了系鞋帶,但是找到罪犯就知道了。 新一,你知道他藏在哪里了嗎?工藤新一的女朋友,毛利蘭問。 嗯。工藤新一點頭,從嘈雜音判斷,他應該在3035樓之間,我剛才在網上搜了一下,這棟樓的控制臺,正好是在33樓。 小蘭,一會高木警部他們來了,你就把我的話告訴他們。 好! 工藤新一交待完,急急向樓梯間跑去,電梯因為承載不了這么多的人次還堵在中間,唯一可能趕上的只有爬樓梯。 花坂裕也指尖動了動,雖然很想說就交給工藤新一,但果然還是 他嘆了口氣,狗卷君,我們也跟上去吧? 工藤新一即便再優秀都只是一個普通人,一下子爬三十幾層樓,他有點擔心他能不能應付。 狗卷棘也是想跟上去的,咒術師的職責讓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么多群眾犧牲,但是 他看了一眼青年無神的眼睛。 他跟上去了的話,他怎么辦? 但是帶他上去的話可以想象現在樓梯間里是怎樣的人潮,花坂裕也看不見,狗卷棘不能冒著他會受傷的風險帶他走。 稍縱即逝的沉默中,花坂裕也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道:一起上去吧,別擔心,我沒有那么柔弱。 黑發青年的話有股莫名的力量,狗卷棘怔了怔。 花坂裕也主動牽上他的手:快走吧,我們只有不到20分鐘了。 樓梯里的人果然很多,大家急匆匆地跑下樓,更加重了他們上樓的困難。 狗卷棘看上去不像個運動好的人,但運動神經放在高專里也是數一數二地厲害,他輕巧地避開人群上樓,剛想回頭關心一下花坂裕也的狀況,卻發現青年的速度并不比他遜色多少。 花坂裕也感覺牽著自己的手停住,抬頭:怎么了? 疑惑和違和感從狗卷棘心中一閃而過,但他來不及細想:鰹魚干。 繼續出發。 兩人上到第五層的時候看到了奮力往前的工藤新一,他看到他們時很吃驚:你們 別說話,工藤君?;ㄛ嘣R查_口,調整呼吸,還有二十幾層樓。 在中途遇上不一定要一路前行,咒術師的體質比普通人好上太多,狗卷棘拉著花坂裕也一鼓氣上了33樓,他們只是微微喘了口氣,狗卷棘找到了樓層圖,很快定位到了控制室的位置。 控制室的門鎖著。 狗卷棘把花坂裕也安置在一邊,用力一踹,堅固的大門轟然而開。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轉椅上:噢,竟然有人找過來了? 他像是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還有一些高興:但你們找過來了也于事無補。 花坂裕也揮了揮因為大門帶起的灰:為什么這么說? 中年男子新奇的啊了一聲:竟然還有個瞎子? 狗卷棘下意識擋在了花坂裕也面前。 唷,還挺有愛?懂得保護人啊。男人調侃道。 時間緊迫,他們沒時間和他多聊,趁著工藤新一還沒上來,花坂裕也輕輕推了推狗卷棘:狗卷君,問他炸//彈的位置。 狗卷棘一愣,他知道自己的咒術嗎? 現在的情景不允許他多思考,狗卷棘跟著花坂裕也的節奏:【炸//彈在哪里?】 中年男人剛想嗤笑,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回答?然而嘴巴卻不受控制地張開:在41樓的窗外鋼架上,旁邊百貨大樓的天臺,還有六本木的燈塔,另外一個不知道。 狗卷棘的瞳孔驟然放大。 一共有四個炸彈??。?! 花坂裕也按住狗卷棘的肩膀:問他為什么不知道。 【為什么不知道?!?/br> 我和弟弟一人藏了一個,為了怕警察抓到,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炸//彈在哪。 還挺聰明?;ㄛ嘣R怖湫Γ汗肪砭?,手機。 這一瞬間,狗卷棘的想法和他不約而同地撞到了一起,狗卷棘看到中年男人褲子口袋里露出的手機一角:【撥通弟弟的電話,把手機給我?!?/br> 男人不由自主地照辦。 男人不是什么咒靈,連續下了幾個命令后,狗卷棘喉嚨里才冒出癢意。 他掩著嘴咳了兩聲,視線里突然出現了一瓶潤喉藥,是他常用的那種。 順著往上去,花坂裕也臉色不變:給你買的。 咚、咚咚、咚咚咚 即便在這么緊要的關頭,狗卷棘心跳仍是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他接過藥,中年男子撥出的電話很快接通:喂,哥哥? 狗卷棘:【炸//彈在哪?】 對方立刻被咒言控制:新宿百貨大樓 【你在哪?】 埼玉 埼玉和新宿相隔很遠,咒言cao控他現在去解除炸///彈肯定來不及。 狗卷棘咬呀,卻突然聽見旁邊的花坂裕也開口:喂,是五條君嗎?晚上好,有一個忙想請你幫助一下。 狗卷棘一怔,轉頭,花坂裕也正在打著電話:能拜托你五分鐘內趕到六本木,去拆除一個炸///彈嗎? 噢,你問拆炸彈的方法??? 狗卷棘意會,立刻看向了中年男人:【拆炸彈的方法是什么?】 花坂裕也開了免提,讓那邊的五條悟聽得清清楚楚:好噢,晚點見。 他掛掉電話:解決了一個。 身為咒術界最強,現役特級咒術師兼高專教師五條悟早在讀書時期就掌握了瞬移,于是花坂裕也才把第一個電話打給他。 他劃拉了一下通訊錄,開口:打電話給夏油杰。 夏油杰,特級咒術師之一,雖然不會瞬移,但卻是非常稀少的咒靈cao使術師,據說掌控了幾千只咒靈,其中就有移速極快的飛行類咒靈。 電話通了。 花坂裕也微笑:晚上好,夏油君,有一個忙想請你幫助一下 第21章 狗卷君 眼前發生的事稍微超出了狗卷棘的想象。 他雖然知道花坂裕也和五條老師認識,但拜托五條老師和夏油老師的口吻是不是太過熟捻了點? 為什么? 難道他們早就認識嗎? 彼時在洋屋里就曾產生過的疑問再度冒出,狗卷棘緩慢地眨了眨眼,花坂裕也或許真的不只是個眼盲的普通人。 他說不清楚現在是什么樣的心情,好像有點高興,根據五條老師第一次在課堂里和他們說的話來判斷,花坂兄妹都是詛咒糾纏的對象,如果花坂裕也有咒力,就意味著他在面對咒靈時有了自保之力。 但同時又有點不解。 他為什么要瞞著大家呢? 還沒等狗卷棘想出其中關鍵,撞開的大門又一次遭受重擊, 呼工藤新一終于爬了上來,扶著門把手喘氣。 這兩個人是什么身體素質啊 一眨眼就不見了。 他平復了一下呼吸,看見了坐在轉椅上一臉受到了沖擊的表情的中年男人??礃幼?,雙方已經進行了至少一輪的談話,他的目光在狗卷棘的制服上停留了一會。 大名鼎鼎的名偵探為警局偵破過不少疑難案件,因此手上的消息也比普通人要活絡些。比如眼前這對男子高中生和盲人青年組合的來歷,他看了制服就明白了。 咒術師,活動于陰影里的職業,人類的另一個□□。 既然這兩個人一點也不著急,想必他們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現在情況怎么樣?工藤新一問。 花坂裕也按了按手機,系統時間播報音從里面傳來。 距離定時炸//彈引爆僅剩下不到八分鐘。 足夠了。 我們已經知道了其他炸//彈的位置,目前同伴正在趕過去。他回答名偵探的問題。 現在的他和平時很不一樣。嗓音雖然還是溫柔的,但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地堅定,或許是強硬? 狗卷棘想起來,好像從一開始,他身上就沒出現過慌張和震驚的情緒,從頭到尾都是淡定的,沉穩的,四個大型炸//彈,和可能會造成的成千上萬的傷亡沒有讓他的臉色變過一下。 他很冷靜,并且輕而易舉地就解決了這次事件。 狗卷棘盯著花坂裕也的身影,目光閃過一絲復雜。 這樣的青年好陌生。 又好吸引人。 剩下的炸//彈 工藤新一聞言臉色一凜,又松了口氣。炸/彈/罪犯的行為太瘋狂,只留了20分鐘,就算他們來得及拆除這棟樓里的,也來不及支援其他地方,幸好有這群咒術師在。 需要我幫什么忙嗎?他問。 名偵探就是名偵探,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花坂裕也從他的反應里猜出來工藤新一懂了狗卷棘的身份,說:暫時不用,不過后續的案件跟進可能需要工藤君辛苦一下,畢竟他意有所指,我們的身份不太適合被曝光出去。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中年男人,點頭:我知道。說到這里,他有點奇怪,中年男人身上既沒有束縛也沒有傷痕,為什么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反而一直坐在椅子上,只是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怎么了? 花坂裕也的思維沉浸在還沒有解決的兩個炸//彈里。 眼看指望警察是來不及了。 他沉吟,突然開口:狗卷君,旁邊百貨大樓的天臺能拜托你嗎? 等、等等 狗卷棘還沒有回答,工藤新一搶先道:時間來得及嗎?警方就在外面,還是讓專門的拆彈人員來吧。 從三十三樓的窗戶往下望,還勉強能夠看到一樓地面的情況。大堂里有人撞破玻璃沖了出來,然后源源不斷的人跟上,警方和逃難的人混成了一團,正在努力地安撫和維持秩序。 花坂裕也沒有立刻回答工藤新一:狗卷君,可以嗎? 房間里安靜了片刻。 狗卷棘:鮭魚。 可以。 警方現在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去完成,樓下亂成一團,甚至不知道有沒有發生踩踏事件,隔壁的百貨大樓不遠,普通人難以突破的玻璃對于咒術師來說并不算問題。 花坂裕也笑了:那就拜托狗卷君了。 這棟樓里的炸彈,就交給我和工藤君來拆除吧。 青年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幾句話的時間就給所有人安排好了任務。 狗卷君,一會見。 按理說,狗卷棘這時候應該是不放心的,但他看著花坂裕也,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可靠。 鮭魚! 一會見! 白發少年匆匆離開后,工藤新一轉頭看花坂裕也:我們這里的炸彈在哪? 花坂裕也:在41樓的窗外鋼架上。 工藤新一皺眉,幾步走到窗邊向上看:我看到鋼架了,在建筑外面,沒有高空防護裝備的話會很危險,你打算怎么做? 花坂裕也挑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這不是,有個安裝了的人在嗎? 他既然能安上去,自然也能拆下來,對吧? 工藤新一看向中年男人。 對方會這么配合嗎? 走吧,工藤君?;ㄛ嘣R沧叩介T口,神態依舊不徐不疾,我們去41樓看看。 工藤新一剛想問那這個男人怎么辦。 只見青年話音剛落,中年男人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工藤新一一驚。 沒事的?;ㄛ嘣R残π?,他不會襲擊我們。 中年男人形態自然,一步一步朝花坂裕也走去,工藤新一將信將疑地跟在他們后面。 他果真沒有攻擊人,不言不語地往前走,甚至還走到了花坂裕也前面。 看上去像是在帶路? 怎么做到的? 偵探的好奇心驅使工藤新一想問,他剛張了張口,花坂裕也便像是洞穿了他的想法般,轉頭:工藤君,咒術師的術式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他頓了頓,不過嘛,你倒是可以猜猜看。 等等。 工藤新一仔細看著青年的臉,發覺他和之前有哪里不同了。 你工藤新一盯著青年的眼睛,只見那雙漆黑空動的眼眸突然有了光彩,你是不是能看見了? 樓梯間,35層以上的人都往下跑的差不多了,中年男人一馬當先在前面帶路,一開始還是快步,到最后變成了小跑,仿佛他才是最著急拆除炸//彈的人。 花坂裕也輕輕踏上一級臺階,彎著眼睛笑了笑,瞳孔里清晰地浮現出工藤新一的倒影。 你猜對了。 去年恢復視力后,花坂裕也給自己重新下的封印,其實是一道壓制。 只有他調動的咒力超過了一定程度才會啟動,繼而 重新看見世界。 幾分鐘前,狗卷棘在cao控室內問完了男人幾個問題后,花坂裕也便使用了自己的咒術。 要真的說起來,花坂家流傳的瞳術和狗卷家的咒言術差不太多,都是能控制人的術式。只是比起狗卷棘的直接,花坂家的瞳術要復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