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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排除現在的羞恥,努力把搖搖欲墜的心態拉回來后,極化后的山姥切國廣不這么想了。他不想再逃避下去,正視了現實。既然他是這個本丸的審神者,這個本丸是屬于他的,一個個被他親手召喚出來的刀劍付喪神憑什么不是他的刀劍呢? 如果他們不認可,他會去努力,而不是在最開始就放走其中哪一個。 沒錯。山姥切國廣說的就是三日月宗近和山姥切長義。 “……主公就是主公!我壓切長谷部早在第一次見面時決意效忠,成為你手中最好用的一振刀劍了!”大廳里嗡的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時,長谷部帶頭率先氣勢洶洶的這么嚷了一句。狐之助突然反應過來,第二個不甘示弱:“狐之助也一樣的!一直以來都是狐之助在協助主公的!” 白山吉光不善言辭,機器人也不擅長主動表達情緒。但他還是往山姥切國廣、長谷部和狐之助的方向靠近了幾步重新坐下,意思不言而喻。 山姥切國廣心中溫暖的對他們點了點頭,開始不著痕的觀察起了其他人的反應。讓他沒想到的是,大多的刀劍付喪神愣了愣后,都毫無抵觸心理的跟著喊了起來,很是贊同:“主公!”“主公大人!”“審神者大人——” “以后要一起來玩呀!”這么歡快的是短刀今劍。 “要好好打扮我喔,雖然看起來主公還需要我慢慢教……”這是嘀咕著的加州清光,他期待的正用一只手輕柔的撫摸著胸前的紅圍巾。 “可惜了,太可惜了?!蓖锵е氖曲Q丸國永。雖然他很滿意剛才看到兩個山姥切天崩地裂式的表情,但以后他都沒得吃瓜了,本丸里或明或暗的各種八卦套路全都隨著當事人身份明了而消失,想想日常都少了百分之九十的樂趣,以后該怎么過讓鶴丸國永想得都頭大了。 “……”看著大家的反應,暗自忐忑的山姥切國廣把大半的心都落回了肚子里,但還不覺得保險,他暗暗的把確認的目光投向了三日月宗近,表面上還是繃著臉,神情十分嚴肅,好似一點都不緊張。 敏銳捕捉到目光的老爺爺困惑歪頭:“?” 三日月沒對上主公的腦電波,表情少見的有點糊涂。 山姥切國廣只好不動聲色的問了出來:“三日月殿對這件事是怎么想的?” 盡管當初那個夢后來被證實了是一場誤會,但三日月一直以來的曖昧行為讓山姥切國廣對他的反應很在意??偸潜憩F得神神秘秘,態度不反對不支持的三日月宗近,對他的身份會是什么態度呢? 三日月品了一下主公說這句話的意思,人當場驚得眼睛都有一瞬睜開了。然后,他才恢復成了平日的笑意吟吟,十分自然的接話道:“哈哈哈,高興本丸的大家終于能和走出臥室的審神者親近了?” 三日月這句話里的傾向性一覽無余了,山姥切國廣瞬間心安,他繃緊的臉微微放松了一些,又慎重的把視線投向了本丸最后的大難題,山姥切長義。其他關注著這邊的刀劍付喪神也默契的齊刷刷望了過去,目光炯炯。 他們努力了那么長時間,驗收成果就在此刻了??! “……”然而,山姥切國廣努力遞著眼神,卻全都是白用功。 震撼到裂開了的山姥切長義眼神還在左躲右閃,拼命捂著自己,死活不看人。但只看銀發青年沒緩過來氣的臉龐上,好像也沒有過于激烈想抗議或者想叛出本丸等徹底無法接受的敵對情緒。長義埋在斗篷里的耳朵尖紅透了,看起來基本上只有“仿刀居然就是審神者?!那我在他面前舞了什么???!”之類的尷尬石化與羞憤欲絕。 如果現在面前就有一座刀解池,他可能恨不得一頭跳下去。 “好像也挺不錯的?”燭臺切光忠替主殿cao著心,低聲的說,從山姥切長義的態度中品出了幾分微妙。 “應該說是默認了呢?!摈谇杏芍缘母吲d著,笑的眉眼彎彎輕聲道。 他看的更清楚。當山姥切長義只顧著羞憤埋頭裝死,對山姥切國廣確認的目光視而不見不發表意見的時候,這本身就是一種意見。雖然髭切不知道兩人在極化的這段時間中相處了多久,但他看得出,兩個人應該是在過程中關系變得很不錯了。 至少出發前,山姥切長義的敵對蔑視態度誰都看得到,但是回來后,山姥切長義已經認可了他的仿刀。所以主公這個時間段暴露出了身份真相,時機非常恰好。 ——山姥切國廣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又一次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抿平了唇線,這是為了壓住他唇角微小的弧度不要翹起來,山姥切國廣這一刻高興得只想拉下被單遮住自己的表情,但他現在做不了這個動作了。 這一次,收到了訊號的刀劍付喪神們也像剛才一樣迅速的安靜了下來,大家全都態度友善,目光灼灼的等著他們的主公開口。山姥切國廣獨自站在最上首的位置上,環視著大家,正要說話,先莫名覺得這一幕的感受有點奇特,好像所有人迅速接受了他,他們已經瞬間過度到了“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們開會議”的日常環節了似的。 快速得奇妙,自然無比,仿佛全本丸糾結的人只有他自己一個似的。 就連山姥切長義都別別扭扭的抬了一下眼皮,以一個一言難盡的角度在暗中瞥著他。 “所以……大家,都沒什么意見了?”山姥切國廣略帶一絲遲疑的最終確認道,尾音上揚。打死山姥切國廣都想不到,他從誕生困擾了這么久的問題,從一開始竟然就不是個問題,直接被解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