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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正要開口回答。 髭切慢悠悠的舀了一勺湯,用無辜的語氣輕飄飄的詢問一句:“山姥切先生沒有說服主公派他這位近侍先去排除危險,確定了狀況再讓我們刀劍付喪神前往新現世吧?” 長谷部“唰”的轉頭盯過來,危險的慢慢瞇起了眼睛,語氣中也帶上了殺氣:“山姥切——主公,他不是這么想的吧?” 山姥切國廣:“……” 汗,背后的冷汗一下子都下來了! 正在風卷殘云的小狐貍差點噎得翻白眼,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尾巴毛都嚇炸了,它由衷的替審神者擔心著:‘山姥切大人??!’ 連這次的新刀——山姥切國廣的兄弟堀川國廣都用不贊同的眼神盯著他。 “……不是這么回事?!鄙嚼亚袊鴱V避開他們的視線,嗓音冷淡的低下頭,只聽語氣還是很鎮定自若的。他有條不紊的回答,好像這個出陣表是早有準備而不是他剛想好的一樣,“是派更有經驗的我,長谷部,白山吉光,前田藤四郎,山姥切長義和三日月宗近組成一隊滿編,這幾天前往新現世?!?/br> “嗯?”正在吃面的山姥切長義突然抬頭。 “哦呀?!蓖蝗槐荒畹矫值娜赵伦诮舶l出了音節,眼中的笑意加深了。 “是!一定不負主命!”壓切長谷部唰的握拳坐直了身體,整個人閃閃發亮,嗓音鏗鏘有力。 “唉……?”加州清光眼巴巴的追問,不死心的表情中細看還有點失落和委屈,“主公大人沒有任命我嗎?這種事情我也很擅長的喔!” “咳,主公沒有提?!鄙嚼亚袊鴱V干巴巴的板平敘述,努力遏制住心虛和歉疚。清光被他的冷酷表現打擊到紅眸失去了高光,垂下了頭,孩子氣似的撒嬌喃喃著:“嗚……為什么?主公大人……難道不愛我了嗎……” “是近侍組??!大將的任命?!毙碌逗裉偎睦砂褍芍皇直г谀X后,坦然的說,“還有去過新現世的刀劍?!?/br> 加州清光眼淚汪汪的猛然抬頭,充滿怨氣的伸手一指藍衣付喪神,氣勢洶洶:“可是三日月殿都可以——”紅眸青年眼里寫滿了‘果然,主公還是更喜愛稀有刀吧!’的委屈巴巴。 正在吃湯豆腐的三日月宗近低頭微笑,握著湯匙的白皙手指修長好看,動作無辜又優雅極了——嘴角沾上了一點湯汁,看起來還有點呆萌:“嗯?” 氣不過的紅眸青年趁機撲到了山姥切國廣身旁,抓住了他的被單搖晃,親昵的懇求:“山姥切,山姥切!” “……??!干、干什么?!鄙嚼亚袊鴱V被撒嬌暴擊,耳根開始迅速泛紅,他有點扛不住。 長谷部瞬間想憤慨的大喊出聲,但他委委屈屈的又憋了回去:“還!大家還在吃飯呢……加州清光,你別給人添麻煩?!?/br> “啊,清光!你太狡猾了!”大和守安定徹底忍不住了。就連一直安靜優雅進餐的蜂須賀虎徹,臉上的笑容都崩掉了。 ……加州清光有沒有那么想參加任務,生氣三日月殿下的加入行為還很可疑。但他想借此機會接近主公大人,向主公大人撒嬌是百分百可以肯定的??! 多虧了有人阻攔,才讓山姥切國廣脫身。他可疑的咳嗽了一聲,努力裝作沒聽見的埋頭,頭痛的加快了吃飯速度:“……” 聽不見聽不見。清光問的是主公,又不是他,他只是山姥切國廣……改變不了主公的想法。 其實他把三日月宗近加進開荒隊伍的原因,還是那天三日月殿對他說的意味不明的話。山姥切很擔心是自己被發現了什么破綻,比如身份上的。所以他想多和三日月殿相處,再試探看看。 說起來,從三日月殿誕生到本丸開始,他時刻都處于忐忑中……在擔心自己的馬甲到底掉了沒有掉這種事來著。山姥切國廣苦惱的想著。 三日月殿太敏銳了,之前幾次情況也都很可疑,山姥切實在分不清對方是弄明白了沒有說,還是仍在懷疑中…… “他們的關系看起來真好呢?!辈妥郎系臓T臺切光忠發出了一句感嘆,轉而發愁起了自己的事,“為什么主公不喜歡我做飯呢?難道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長谷部君或者膝丸殿做的口味?” 燭臺切覺得自己可能是唯一一個來到本丸這么久以后,還摸不到廚政大權的燭臺切光忠。雖然他猜想有的本丸中的同位體會因為被當做廚刀過度使用而苦惱,但他這樣完全碰不到自己的愛好,被大家嚴防死守的狀態,也會苦惱啊。 燭臺切光忠單手捂住了罩在眼罩下的那只眼睛,聲線漸漸沉了下去,輕輕嘆氣著:“唉……主公?!?/br> 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被他傾訴著的對象——左邊的鶴丸國永笑的漫不經心,一副“我知道點什么,但我沒有回答的意思”的默許表情。右邊的山姥切長義心不在焉的正盯著仿刀和周圍人的相處,費心揣測著嘀咕:“這不是還行嗎?所以果然是間歇性的針對……” “我說你們??!”燭臺切光忠的眼神一下子轉向了對面端著碗的大俱利伽羅。 深色皮膚的寡言青年當場僵住了。沉默片刻后,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的吐出半句冷漠的評價:“……沒有和你們搞好關系的想法?!?/br> “太不帥氣了!”燭臺切光忠絕望的遮住了自己的另一只眼睛,毫不掩飾自己的心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