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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嗎?”鶴丸國永看準兩個人交流的空隙,眼疾手快的用石頭砸了一下樹上的主事刀膝丸,扔過去一個警示眼神。大家都這么傻看著嗎?歌仙和小夜越走越近了!不能讓他們驚擾到豬群,破壞計劃??! ——要趕在主公來之前把他們引走嗎? 宗三左文字也把關注的視線投了過來。他知道小夜的偵查不差,要是膝丸再不做出決斷,說不定小夜會直接發現他們這一群人的,那樣要么計劃破滅,要么就要把主公的真實身份暴露給這兩個人了。 膝丸看了一眼另外兩邊躲藏著沒有聲息的三日月和兄長髭切,張口就要下定決心,但他還沒來及說完,不動行光的方向又傳來一聲鳥叫——又有情況了?膝丸這下神經徹底繃緊了,他忍不住想到了一個非??膳碌臓顩r:這次該不會是主公來了吧?不要吧……兩邊人該不會要湊到一起了? 事實還真就是這個‘不要吧’。 在膝丸絕望的眼神中,他眼睜睜看著另一邊的樹林中,出現了一道熟悉又破破爛爛的身影,那就是他們的主公山姥切國廣——白被單青年彎腰低著頭,一手拿著書頁,匆匆忙忙的在樹林中尋找著什么,逐漸向這邊走來。 可是…… 膝丸揉了揉眼睛,表情嚴肅焦急了起來。主公為什么變得這么狼狽了?被單和出陣服上滿是爆炸產生的焦痕和灼出的破洞,慘的像是剛被裹挾進了什么戰場,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一樣。到底出什么事了?! 髭切臉上的笑意也突兀消失了。 三日月宗近藏不下去了,他徹底睜開了半闔的新月眼眸,冷靜的注視著這一幕。一群知情刀在窒息般的寂靜中又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到后面出現別的身影。無論是前田藤四郎還是山姥切長義都不在后面。 計劃徹底出岔子了! 這是所有參與計劃的付喪神腦子里浮現出的念頭。而且還是一個嚴重的大問題,主公為什么受傷了?!為什么獨自一個人出現在山上,帶著傷勢也要繼續找藥草? 現在已經沒辦法再進行計劃了。膝丸看了一眼其他同伴的表情,他們的臉上簡直寫著想直接上去關心詢問主公,趕緊弄清楚原因再把讓主公受傷的因素消滅掉。大和守安定的表情可怕到讓人不敢多看第二眼。 “再等等?!毕ネ鑿娦袎合滦闹械慕乖旮泻蛽鷳n,面沉如水的做了個耐心的手勢。就算不再進行計劃,他們這一大群人突然出現也會很不好解釋。再加上歌仙兼定和小夜左文字也發現那邊了,說不定他們可以直接等到答案。 “……小、小夜?!辈烧玫男′z頭無知無覺的從紫發青年的手指間掉了下去。 歌仙兼定確實看到了。 他呆若木雞的盯著不遠處那道金發身影。 不,或者說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塊破爛到不能看了,滿是焦黑破洞和嗆人氣味,被蹂//躪到不成樣子、說是抹布都有人嫌棄的……黑布(白布?)。 那不是他的夢中情布嗎?! “山姥切先生?”小夜左文字終于出了聲,他面無表情的望著那邊,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受傷了?!?/br>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歌仙兼定終于反應了過來,痛心的飛快跑過去,想攙扶又不知道怎么下手的詢問,“山姥切,你這是……” “啊?!鄙嚼亚袊鴱V一抬頭,看到兩個同伴。他眼睛一亮,露出‘得救了’的神情,拿出書頁老實的解釋道,“山伏生病了。藥研說需要這種藥草,我今天的遠征耽擱了一點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可以請你們上山的時候幫忙留意一下嗎?” 他有注意到歌仙兼定和小夜左文字身后背著的小筐子。 這種請求人幫忙的事情山姥切平時不太能說得出口,但是這次是兄弟生病,藥草要的又急,他耽擱了那么多時間,上山半天也沒見到幾株,現在實在顧不上太多了。 “山伏生病了?”果然,歌仙兼定和小夜左文字都被這個消息驚到了,紫發青年當即答應下來,“我們會幫忙留意的。不對……我不是在說這個!” 歌仙兼定打量著山姥切國廣的新形象,忍不住擔憂的說:“山姥切,都傷成這樣了!你應該趕緊去手入室,我們幫你找藥草?!?/br> “現世,出什么事了嗎?”小夜左文字仰起了臉。 “呃……我不要緊的?!鄙嚼亚袊鴱V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自愈后,身上的衣服還是破破爛爛的,沒有經過手入不能恢復原狀。他無法解釋,又怕身份曝光,下意識低頭扯了扯身上的被單,把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裹了進去。 山姥切國廣試圖轉移話題:“只是一點輕傷。時空轉換裝置上多了一個新的現世坐標,晚飯我會轉告大家先不要隨便進入??傊F在是山伏的藥草要緊,我們先找吧?!?/br> ——對刀劍付喪神來說,負傷應該是家常便飯。雖然他們本丸特殊了一點,但也不該這么大驚小怪。歌仙兼定知道山姥切國廣說的在理,只能把其余的話咽了下去,三個人一起結伴,準備去找藥草了。他只不過是……有點強迫癥發作,現在要注意場合啊。 歌仙兼定默默告誡著自己。 在剛來這個本丸的時候,歌仙兼定就無法忽視那塊臟兮兮的白布。尤其是在洗好其他床單和衣物,看著一切都平展潔凈的時候,山姥切國廣身上的那塊布就更加顯眼了!偏偏山姥切拒絕了任何人幫他洗衣物。歌仙兼定有一次實在受不了,半夜跑去想把被單偷出來洗個半凈再放回去,結果撞上了狐之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