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
髭切不歇氣的流暢夸贊著大前輩,在鏡頭前一點都沒了平時的坦然自若,神情靦腆:“因為,我在臺上飾演髭切,聽著齊藤前輩喊‘兄長兄長’的時候,心中總是很忐忑啊。但是齊藤前輩就不一樣了,您把兄控演的特別好!” “…………”無言以對的膝丸都快被兄長逗哭了。嗚,現在心中該忐忑的人到底是誰??! 但沒等膝丸想出什么回答,僵著臉的淺綠發色青年和滿臉靦腆害羞的奶白發色青年兩人就這么從鏡頭前過去了。 下一個是白山吉光。雪發青年板著臉,目不斜視的望著攝像頭,人越走越近,畫面幾乎變成了死亡角度的懟臉拍攝。下一刻,白山吉光估算著大概完成任務了,就一言不發的轉身從攝像頭前走開了。 不動行光即使在劇中演的是一位振奮了精神、不再整天酗酒了的穩重不動行光。下了舞臺,他又變回了平時那副眼神迷離,萬事不過心的散漫模樣,手中揣著不知道從哪里又摸出來的玻璃瓶子,搖晃著里面的白色液體,往嘴里灌了一口,還打了個嗝。 ——瓶子上明晃晃的寫著一個“甘”字,加上酒瓶的造型,代表這是甘酒的意思。 加州清光挺緊張的,cao心的湊過來對著屏幕補充一句:“是奶,其實是牛奶喔!”他生怕將來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以為這個舞臺劇劇組在縱容小孩子喝酒。雖然事實也差不多……反正這件事必須定性在“牛奶”上! 加州清光快速拖著不動行光出了攝像范圍。 “奶嗝??”大和守安定看著被飛快拉走的不動行光,上前幾步出現在了攝像范圍里,詫異的呆呆補刀反問一句。他乖巧可愛的外表配上這樣詫異震驚的表情,此刻非常有喜劇效果。 “哈哈哈,大家表現都不錯嘛?!陛喌饺赵潞退幯械臅r候,藍發青年還是慈祥的笑著,絲毫不掩飾他的三日月特征——不過這樣也沒差,只要暴露本性的刀不多,看到這一段的觀眾只會尖叫水月先生在私下也在飾演“三日月宗近”,這就成了大家喜聞樂見的趣味橋段。 “嗯?!彼幯刑偎睦尚牢康耐屏讼卵坨R,很清楚三日月殿在說什么。 就像情緒還沒從劇中脫離出來,仍然纏著長谷部怎么都不松手的織田真嗣一樣。大家剛從劇中結束表演,或多或少的因為劇情而真情流露,再聯想到自己,喜悅的情緒中普遍還帶著些復雜的沉重難過,只是誰都沒表現出來。 現在經過髭切膝丸,還有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的打岔,大家似乎都比剛才好多了。 感官敏銳的長谷部突兀的往這邊望過來一眼,又看向了他附近很不起眼走著路的山姥切國廣,眼神有些隱忍:“……” “?”山姥切不解的回望了過去,不太懂意思。 “等會兒可以到我休息室這邊來一下嗎?”長谷部顧忌著有別人在,不敢說的太明白。他小聲的說著,甚至在身側克制的攥緊了雙拳,“在……衛生間門口見就好?!?/br> 四個大休息室中,長谷部所在的休息室是最靠里側的,那個獨立出來的廁所更是在拐角后,非常隱蔽。 山姥切國廣想都沒想,態度默認的直接應了。長谷部是他在本丸中最信重的刀劍付喪神,可能是有什么事想說吧。 兩個人的交流全程低聲而快速,眼神一觸即逝,十分隱蔽。被長谷部抱在懷里依偎著的小真嗣好奇的抬頭看了看他們,表情了然,懂事的低下頭繼續把臉埋在黑田哥哥肩窩上,裝作沒聽見了。 但是離得最近的鶴丸國永還是注意到了:“……?” 他沒聽清兩個人交談了什么,但他注意到了長谷部態度上的異樣,以及搭話的對象是山姥切國廣。這兩個都是鶴丸國永高度注意的標紅人物,所以鶴丸國永因為演出舞臺劇而興奮過度的頭腦——瞬間清醒了。 他像是被潑了一大盆冷水,猛地想起了之前他發現的本丸大秘密……所以,這是前男友長谷部終于忍不住要找山姥切國廣重修舊好了嗎?這種欲言又止又矛盾的復雜態度??! 白色的鶴眼神瞬間明亮了,但他很能沉得住氣,愣是把表情裝的若無其事,還在攝像機前搞怪了兩句才走了過去,沒讓任何人發現他剛才一瞬的愣神。 一直到鈴木導演把大家召集起來,圍成一圈說完了漫長的結束詞,又拉著山姥切國廣這個座長總結了一通,攝影師把這一切都拍下來后,他才滿意的宣布了解散。 在離去的人群中,鶴丸國永眼神發亮的準確捕捉到了那兩個人前去的方向,他不動聲色的遠遠跟了上去,沒有引人注意——這沒什么難的,本來他和長谷部就是一個休息室的。 終于的。 人越來越少,最后只有長谷部和山姥切國廣轉過了拐角,去了那個平時鶴丸他們幾人都不去的偏僻衛生間。 鶴丸國永大氣都不敢喘的躲在拐角后,臉上的表情怪異又興奮,躍躍欲試。偏偏他把耳朵貼在墻上都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么,簡直心癢難耐。 最后鶴丸還是受不了了,他大著膽子慢慢探出頭去,準備打探一下情況??扇肽克姷漠嬅?,竟然…… 長谷部把山姥切國廣擁進了懷里。 栗發青年顫抖的垂著眼簾,一副想抱又不敢收緊力道的痛苦姿態,像極了電視上演的虐戀愛情劇。而平時過于害羞社恐的白被單青年雖然看起來有點僵硬別扭,耳根通紅,卻也沒有推開對方。他手足無措的站著,定下神后甚至還在笨拙的試圖安撫埋頭的長谷部,那種脈脈溫情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平時的山姥切國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