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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是本丸的第一批刀劍付喪神嘛!”陸奧守吉行聽說過最初的故事。那幾個人關系好是理所當然的。 “那么,主公對加州清光的最初印象或者深刻印象是什么呢?”鶴丸國永清了清嗓子,端起一個茶杯充當話筒,一本正經的舉到山姥切國廣面前采訪的問。 “最初印象什么的……”山姥切國廣回想起了當初,肯定的下意識脫口而出,“是個沒有安全感、很喜歡撒嬌但是不擅長嫉妒的奇怪同伴?!?/br> “沒錯了,這就是清光的性格!”大和守安定斬釘截鐵的贊同。三日月也欣慰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加州,被看得很透徹了呀?!?/br> “主、主公?!”加州清光羞恥到臉頰一下子漲紅了,他難為情的回想起當初,他還不知道審神者身份的時候,對山姥切國廣吐露過的那些心事…… 啊啊啊,太羞恥了嘛! 加州清光無法見人似的用手捂著臉頰,他憋著氣,破罐子破摔的對大家解釋:“那個時候我把身邊的主公當做好朋友,說了一些傻話。所以‘審神者’那邊總是讓我覺得‘自己一直被愛著’了吧?!?/br> 現在想想,不管是當初收到的禮物圍巾,還是幾次相處時的反饋,他早該懷疑審神者是否存在于自己身邊的。他以為他在默默支持鼓勵著好友山姥切國廣,但他不知道其實是主公在默默關注著他的情緒。 “游戲進行的好像很順利啊?!柄Q丸國永感興趣的仔細觀察著山姥切國廣的表情,確定了白被單青年臉上沒有勉強的神色,放下心鬧騰了起來,“下一次從中間開始抽,主公不能按照順序來了!那不叫做抽簽了!” “中間嗎?”山姥切國廣默認了。他認為很有道理,萬一還是按照順序,說不定大家會期待他一個個點評了,那樣還不如按照運氣隨便抽中一位刀劍付喪神。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勇敢坦然、不再自閉,沒什么能攔住他的了……吧? 山姥切國廣看著手上抽出的賀年紙,遲疑的石化了。 “怎么了嗎?”山伏國廣很關心的湊過來問。大廣間里,大多數刀劍都加快速度吃完了飯,一心都放在這個游戲上。他們敏銳的注意到了山姥切國廣這次的奇怪態度。山姥切長義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他再次低頭,默默的飛快祈禱:‘不是我……抽中的不是我……’ “這次是個很難說出口的名字嗎?”鶴丸國永若有所思,他環視了一遍刀劍付喪神們,想判斷主公是難為情說出對那個人的評價,還是單純的不知道該怎么說,目標是完全不同的。 半晌,山姥切國廣的視線緩緩移向了長桌前,艱難的說出了那個名字:“山姥切,長義?!?/br> 山姥切長義:“…………” 同樣披著長長披風的銀發青年外表鎮定的緩緩站了起來,直視的望向了主公。仿佛很沉著坦然的等待著評價,山姥切長義的臉上還保持著他往日的驕傲之色。 狐之助張著嘴,表情凝固了。長谷部擔心的皺起眉,不高興的盯著那邊。連鶴丸國永都微微收斂了剛才的興奮笑容,糾結喃喃:“這也是可能發生的事情啊?!?/br> “不要緊嗎?!”膝丸嚇得手都不知道該放到哪里了,無措的在面前揮了兩下后,一下子攥緊了兄長放在膝蓋上的手,像是終于找到了主心骨。他擔憂的不成樣子,緊張兮兮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大氣都不敢出。髭切臉上的笑容微微變得無奈,他安慰弟弟:“已經過去了,不要緊的?!?/br> ——最讓大家煎熬的時候應該是‘怎么讓山姥切國廣面對他的本科刀’,以及‘怎么讓山姥切長義接受,他效忠的主公其實是他看不上的仿刀’的那段時間。 對本丸的其他刀劍來說太要命了。 大廣間里氛圍詭異,突然沒了大家玩游戲時的熱絡。低著頭的山姥切國廣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他扯著頭頂的白被單抬頭,冷靜直接的說出了他對山姥切長義的印象:“……山姥切長義,是我的本科刀?!?/br> “他一直都是驕傲自信的,是一振名刀。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br> ——那時候的山姥切國廣連他自己為什么存活著都不明白,找尋不到意義,是最迷茫而無措的時期。聽著山姥切長義的否定和不喜,他又無法更改自己的初始身份,還能怎么做呢?就算聽到口口聲聲的“贗品君”,他也只能沉默以對了。 所以山姥切國廣不否認,在張揚自信的本科刀山姥切長義面前,曾經的他是自卑的。 “我……”現在僵硬的人輪到山姥切長義了。 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坦然自若,動了幾次嘴唇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額上冒汗:“……”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還能怎么說?!說他當初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一把仿制刀,所以天天嫌棄的叫對方‘贗品君’嗎?說他即使信服了對方的能力,出于驕傲還是不甘心的懟了山姥切國廣,和對方掙近侍位置嗎? 難道要他現場回想——當初他都對主公說過多少慘絕人寰的話嗎?! 山姥切長義內心默默流淚。 他只能語氣虛弱的開口:“從來見不到面,卻對我們很關懷。尤其是……格外的,器重我?這是我對主公的第一印象?!?/br> 作者有話要說: 清光(羞恥飆淚):我當初都說了些什么啊?。?! --